合法性

政府主导的悼念,是一场绑架式的道德宣泄。把个体的共情和政府的执政合法性绑定,反对合法性即是反对共情,于是个体只能被迫参与这场活动并在肯定情感共鸣的同时肯定执政合法性,把种种对政府的问责随着集体共情宣泄出去。

把一切好的道德,以及所谓好的道德,都纳入到到自己虚伪的道德体系,是任何时候都要做的事,唯独做不到厘清事实。

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恶心感,悼念有多隆重,恶心就有多重,所以这两天一直在找《恶心》的资源。其中最恶心的是,个体在威权面前只能被迫“道德高尚”,道德上也不能做出个人选择,一如我现在表达这种恶心的感受,还要隐隐担心会面对网络审查,同时担心被误以为对逝去的医生和患者没有同情心,后者即是公权力最想要的,攻击“缺乏同情心的个体”以维护公权力的绝对地位。

个人话语空间被权力压缩,加上因各种担心而增加的自我审查,让个体不得不继续忍受这种在未来依然会出现的巨大恶心感,继续忍受由专权决定的社会走向,即面对公共事件,在集体无意识感动中一心制造经济价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未来的社会是死亡与感动的循环,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作为个体努力成为正常人依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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