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联话（十六）

        苏小妹联语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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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嫂对句

苏小妹在家时，因苏家只有这一个千金，大家都宠他爱怜她，因此她时常拿她两位哥嫂开玩笑。这一天小妹与东坡之妻这两姑嫂穿红着绿在后花园中玩耍，其嫂手中拿一本《汉书》在看，苏小妹又戏弄嫂嫂：

    嫂嫂穿红手抱汉      （汉子）

东坡之妻也不含糊，她也是名门闺秀，识文断字，通晓古今，见小妹又来饶舌，当即对曰：

      妹妹着绿心想蓝    （男.当地方言“男”、“蓝”偕音）

小妹听后，两颊绯红，但心佩嫂嫂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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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弄先生

苏家住驻杭州时，专门儿请了一位私塾先生，教授弟子。这位先生在当地也很有名气，听说苏家大小姐才貌双全，便渐生爱慕之心。平时千方百计寻机搭讪，这一天，他心生一计，给东坡之子出了一个对句儿：

      有客登门，惊醒万里秋梦；

让小孩子对，子对不出，跑到后院求姑姑帮忙。苏小妹即刻对出：

      无人共枕，枉费一片春心。

这样由学生做传递，先生又出句：

  六尺绫罗，三尺缠腰三尺坠；（小妹平时打扮喜欢用带缠腰）

小妹故意戏弄先生，对曰：

    一床绵被，半边遮身半边闲。

这先生大喜，以为苏小妹有意了，于是投石问路：

    风紧林密，问樵夫如何下手？

小妹看了知其误会便对云：

    山高水深，劝渔翁及早回头。

先生一看，心里凉了半截，怕丢了面子，便说：

      竹本无心，节外空生枝叶；

小妹对以：

      藕虽有孔，胸中不染污尘。

这位先生又误会了小妹的本意，以为苏小妹的对句中有藕断丝连之意，因此又出了一个对句作试探：

  桃红李白，这些花何时开放？

小妹一看火了骂道：

  稗青谷黄，此杂种是甚先生。

这位先生挨了骂，才死了心，越明年，小妹与少游成婚，再以后一胎生下两子。满月酒席上，先生看着苏小妹怀中的双胞胎问：

    这两子哪一个是先生的？

这先生一语双关，想占些便宜。小妹不紧不慢的答道：

    管是先生后生都是我儿。

可怜这先生，又弄了个自找没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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