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所歪曲的思辨性读书,不会思辨性阅读就不会有独立思考能力

我一直认为阅读一定要具有思辨性,批判性,但很多人把这种批判性给妖魔化了,在他们眼中对原著的批判就是对原著的批斗,是二元对立的对思辨双方的其中一方,进行的否定,其实不管是思辨还是批判,仅仅是针对自己,是对自己读书过程的一个边读边评断的一个过程,一个自己边沉浸边反省的过程,说到底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读书姿态,有人对这种批判文章提出反对,很多的都带有一种批斗意识,甚至以为你如果是自己的行为,那你为什么要发布,要展现给大家?

这里有一个逻辑,就是虽然文章发布了,具有一定的展现,但不同于说教,不同于我是在告诉谁,我的立场是什么,我的判断是什么,而仅仅是一种自我个性的一种展示,就像我今天穿一件衣服,有人觉得好看,于是就参考这个样子去买了一件,有人觉得难看、有人漠视不理与他无关,仅此而已,很多人不能理解思辨性的文章和解读,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们并不是把这种文章的表达当成一种个人的内在表现,而当成一种别人对原著的否定,似乎这种否定撼动了他的某一种情绪,或者叫某一种隐藏在内心的狭隘“信仰”,有点和我们看到的打砸日系车的那些极端行为,有某种意识隐隐约约的潜在关联,似乎某些文学作品是一种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的圣人,就拿四大名著来说,这似乎已经象征了某种名誉,其背后是代表着什么,你对它的质疑就是对背后代表的东西质疑。

如果按上面的这个逻辑,我却觉得用四大名著来代表某个东西,那还不如用莫言的书来代表,那至少还被评过诺奖,还被西方世界的一些人认可,更具有形象性和代表性,然而就是这种具有代表性的文学作品,还被很多作家质疑,如此看来很多人却对莫言的这种质疑的重视程度,要比四大名著和古书籍的重视程度微弱了很多,至少我在一些关于莫言的批判性的文章中,没看到这么多的激烈情绪表现。

如果再追朔其他原因,就是我们过去的那种错误的文学理论指导,过去文以载道的意识理念,就是把文学当成一种说教,一种观点和意识的强加给其他人的载体,是为了告诉你我的意识并且需要你也尊重这种观点的那种说教思维,每一本书里,都有着局限和积极的东西,而并不像圣旨一样不可侵犯,是需要我们要在阅读的过程中,加以辨别,觉得哪些对自己有益,哪些对自己有害,这种辨别是读书的最重要一环。

没有辨别的行为就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虽然辨别有时在某一个阶段是相对的错误,但随着不断的读书,不断的思辨,这种正反对错,会在后期不断的进行矫正,最终形成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种价值观才是你自己的价值观,而不是别人给你灌输的,没有一个辨别的过程,别人告诉你什么就是什么,又怎么会有独立思考可言,所谓的思辨并不是争论谁对谁错,而是在自己心中形成的一个临时的结论。

如果有一些人非要对别人发表的文章加以指责,就像和我刚才举的例子一样,看到大街上有个人穿了一件衣服,你觉得他穿的不对,你就去指责,这是不是会显得很荒诞,而这种指责却是你发自内心的认为应该指责,于是这种荒诞就有了真诚的理所当然成分,回顾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样的荒诞剧还少吗?这也是我说的这种行为像是批斗的原因,在一本高中的老师指定的一套思辨读物里,我看到前言里他引用了这样一句话:不是跪着读,而是站着读。是啊,跪着怎么思辨只有接受灌输。

读书最重要的应该是思辨的过程,而非你获得了一个读书的具体内容和结果,如果你仅仅了解了内容,知道了结果和结论,这就叫“死读书、读死书”,我们很多人都把读书获得的结果结论当成最主要的,就像上学的时候,就为了一个统一的中心思想,其实这样很容易陷入被灌输,被说教的尴尬境地,让自己受到一大堆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最重要的就是在边读边思考的过程,对某一个情节和环节进行甄别,通过质疑然后论证,最终得到一个结果,是认可还是不认可,或者是通过多角度的挖掘故事内的矛盾冲突。

读书,其实不是最终知道一本书有多好就达到了目的,而是在阅读过程中通过独立的辨别和前后论证,从而提升了自己的思辨能力,这才是真正读出了效果,你获得的永远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种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总会拿着对一本书的评判结果去和人争论,争的脸红脖子粗,这恰恰显示了你注重的是作者给你的结果,而没有进行自己思辨的过程,结果是别人的,思辨的过程才是你的。

文:饼子

你可能感兴趣的:(被我们所歪曲的思辨性读书,不会思辨性阅读就不会有独立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