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说瑞士人》5,有钱的瑞士,也有没钱的穷人?扎心!

《赤条条说瑞士人》The Naked Swiss

作者 | Clare O’dea

译者 | 影子

(一个国家,10个传闻。一探究竟。是真是假?任君评述。)

Chapter1:认识一下瑞士人

Chapter2:瑞士人很有钱,吗?

Chapter3:瑞士人排外,吗?

Chapter4:瑞士人聪明,吗?

Chapter5:瑞士人性别歧视,吗?

Chapter6:瑞士人中立,吗?

Chapter7:瑞士人帮过纳粹,吗?

Chapter8:瑞士人无聊,吗?

Chapter9:瑞士人是奸诈的银行家,吗?

Chapter10:瑞士人有世界最好的民主,吗?

Chapter11:瑞士人是欧洲人,吗?



Chapter 2: 瑞士人很有钱,吗?(2)

凡事总有两面。看过硬币光鲜一面,翻过来看看另一面,会隐藏着什么故事呢。

让我们回到,那个月清之夜。

瑞士传奇歌手蒂娜·特纳的华宴还在继续,氛围正高涨。

1000个客人中有135位百万富翁,那穷人有几位呢?根据瑞士联邦统计部的数据,6.9%的人口处于贫困线,所以宴会上大约有69位的穷人。135对69,这个国家富人数量是穷人的两倍。

这个国家确实不缺钱。

但是贫穷依旧存在。

在瑞士,“如果一个人没钱购买产品和服务,那他是游离在瑞士社会外”,这也通常是用来定义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穷人们。2012年,13位瑞士居民中有一位是穷人,近年来,这个数字在逐渐缩减。

在瑞士,一张电影票标价22瑞郎,一个巨无霸6.5瑞郎(根据《经济学家》的巨无霸指数,这是全球最贵的巨无霸,比其他地方溢价30%),所以必须得有体面的收入才能支撑得起日常生活。

在瑞士,有车族一年两次需要更换轮胎,冬天要换成冬天的轮胎,夏天再换回夏天的轮胎。1个轮胎换一次95瑞郎,一年两次,需换8个轮胎近800法郎。

在瑞士,看一次牙医,180瑞郎打底;配一把钥匙,25瑞郎;买一束花,中等花量,25瑞郎。

在瑞士,保险是必须的,2大人2孩子打包价最便宜一年10000瑞郎。

瑞士穷人的百态

穷困人们,尤其是老年人,非常抵触向政府求助。33岁的帕特里夏是一位两个孩子的妈妈,她日常在苏黎世机场兼职,入不敷出,但是她拒绝申请救济。“我努力工作,才能让自己不成为救济的一员,这对我非常重要。”她跟一个教会慈善组织这样说。为什么社会救济反而被人们视为“恐慌和害怕”,像帕特里夏一样需要帮助的人们唯恐避之而不及?害怕事出有因,这个因就是1970年前瑞士备受争议的儿童福利寄养系统。

20世纪中期,瑞士的经济蓬勃发展,但是还有很多人挣扎在贫困中,特别是偏远乡村地区。当时采取的统一措施,带走穷苦家庭的孩子(一个甚至更多),不管父母同不同意。当时的市镇机关无力资助穷苦家庭,他们偏向于把孩子送到寄养家庭或是救济机构,省钱省心。

这是一场人间惨剧。被带走的孩子,何其不幸。

寄养系统并不完善,没有专业养护人员,沿袭的也是农户的养育习俗。这些孩子最后由市镇机关管理进入童工市场,这个市场也不断扩展。直到二战后期,才有了关于寄养的官方法律文件,寄养家庭每个月领取一定津贴来照顾孩子。但是,这些孩子在市镇中属于二等公民——他们出身贫苦家庭,他们的生身父母可能是离婚、未婚、酗酒、反政府人士等等——他们身上带着这些耻辱的烙印。更给他们脆弱的心灵压上一根稻草的是,他们不能与自己的原生家庭联系。管理漏洞,监管缺失,造成了孩子们一生的心灵伤痛。

罗兰·贝格特就是这些孩子中的一员。

出生不久就被带到了“儿童之家”寄养机构,12年后他被送往一家农场工作。成年后他找到了自己的监管律师,谴责律师不负责任,自己年少时期起从未履行过应有的照顾和保护。律师苍白地为自己辩护,说他有300个孩子需要监管,但他一年甚至做不到和所有的孩子见一次面,更不用说为他们的人生好好规划。后来,贝格特努力上夜校,全力摆脱贫穷,排除万难成为了一位经济学老师。走出阴影的贝格特与过去和解,写了一本自传。

而很多孩子没法走出来。过去的经历,是一道道割破心灵的伤疤,一个个跳不过去的坎,他们选择掩埋过去,成为心底永远的秘密。

1970s后期,如果一位孕妇被她的家庭拒绝,或是被腹中孩子的生身父亲拒绝,她已经可以看得到未来——她的孩子将被带走、无法相见的未来。米歇尔·吉拉德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父母离婚后,米歇尔被送往寄养机构。1970年,年轻的她意外怀孕,在政府监管下,她的第一个孩子强制被领养。几年后,她又一次怀孕,这次她想尽办法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她宁愿栖身简陋居所,乞讨食物,也不愿和社会救济机构扯上半点关系。今天,和吉拉德一样的有很多人,从寄养机构出走后,他们没有职业技术,不停地打工换工,生活依然贫困。

受尽折磨、饱经风霜的过去,终于让这些受害者不再沉默,他们勇敢地发声。十年的努力,让这些故事家喻户晓。这些悲惨过往,成为瑞士历史上永远翻不过去的黑暗一页。近1000位勇敢站出来的受害者得到了临时赔偿基金会的赔偿。在发声者的施压和努力下,一个法定赔偿项目正在促成,受害者们将得到2万-2.5万瑞郎的赔偿。政府预估有12000-15000的幸存者可获益,但是来申请赔偿的寥寥无几。

导致贫穷的因素还有:婚姻破裂,生病/残疾,无法自力更生的移民等。退休人员、残疾人士、难民的最低抚恤金是一个月1100瑞郎/人。还有退休补贴和健康保险补贴。瑞士有几百位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日内瓦有两家庇护所在冬天开放,直到来年的三月,给无家可归的人们有个落脚点。2017年,1100人在那里度过了5个月。除了街头露宿和栖身庇护所,还有一批隐性的无家可归人士,他们借住在朋友和亲戚家中,苦苦寻找容身场所。2014年,巴塞尔的一家慈善组织为居无定所的人们提供收信服务,超过600人申请了这项服务。

有感而发的——

影子说

几乎一说到瑞士,身边的朋友都会给出两个字——有钱。

瑞士高昂的物价,让瑞士旅游成为普通人的奢侈,让瑞士滑雪成为有钱人的奢侈。

出生在瑞士的人们,是幸运的。

所以,他们要为自己的幸运付出代价。

在瑞德边界有一个德国城市,叫做康斯坦茨。如果在“黑色星期五”前去,恭喜你,中奖了。这个奖就是——被人流砸中了。几乎大半个瑞士的人每年都要来这里购物。因为这里退税,还有欧元汇率价差。康斯坦茨见证了瑞士人是多么不待见本国的商场,驱车几小时都要来满载而归。不管年轻的还是耄耋的,都要来挑个便宜。

摩肩接踵,被人流推着走,圣诞市场人头比货还要多,排队半小时才能买到一个煎饼。简直怀疑自己到了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

关于书中提到持屋率低,确实如此。认识一位瑞士朋友,自己租房,这并不奇怪,让我惊讶的是,他近七旬的父母也是租房住。因为房子保留了家庭太多的回忆,不想被房东转手,朋友后来付了首付,把房子买了下来。于是,他有了一套房子,还有了每年几千瑞郎的房产税。——对的,每年,几千瑞郎。

瑞士的年终促销、税单都约在年底结伴而来。朋友拿着一叠的账单、税单哀叹,拍着胸口说,幸亏年底能领到第13个月的钱(相当于年终奖)。

不禁心疼起瑞士人的钱包,在年底减肥会不会过甚了呢?

下一篇——Chapter2:瑞士人很有钱,吗?(3)

瑞士人拒绝了4000瑞郎的最低月薪

花呗

(感谢大家对本书和本译文的喜爱。本书翻译已获Clare O’dea授权,禁止二改商用,转载请注明。本书成书于2017年,所以有些数据并不是最新。如有错误,欢迎指正,不甚感激。微博@影子945_,Photos by Florian St.&Zoe Q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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