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记忆,从清末到新中华,直至今日……
……第一章
“下雨了。”思天趴在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出生那一年的天气。
听着雨声规则如琴音蹦跳…
双臂交叠,头枕着手臂,眼睛一眨一眨地渐渐泛起了困意。
悄无声息,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地府
一个粉紫色衣服,银发如瀑的男子身形出现,远远地卧在豪华的宝座上,掐指一算:“想是徒儿的劫。”声音极具魅力。
窗边
雨水开始磅礴,渗过了纱窗,浸在她的衣袖。
一场梦,就这样开始了。
那是清朝末期的奢靡盛宴。
仅仅是一个早饭,就摆了两米多长的长桌。
杏贞穿着华丽的服裳,小手指戴着长指甲,满意的“嗯”了一声。
然而她没想到石麟当着一众文武向她表白。如此不合时宜。
她当然没有同意,而是赶走了他。
第二章
实习的那一年,他们就这样对面了。
在最豪华的教室——沙发座,关灯机,可移动黑板。
思天就坐后,他走上讲台。好像是错觉,他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他不开心了。思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来晚了和同寝室的室友分开坐,现在旁边是个男同学!!
“我是你们的实习老师,叫我徐老师就行,我的电话是……好,接下来是我们合作伙伴某某的招聘介绍。”徐无说完,很快就低头走了下去,上来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思天在底下抱怨个不停:什么电话号,说这么快,在后面一点都没听到!
他好像是故意说快的,快到听不清一个数字。
思天有个爱好就是速记,曾经都是别人随嘴一说的号便能加上,可这一次,分明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可恶!好可恶!”
第三章
会议结束后,他带着一场雨走了。
第四章
那天会议徐老师很生气,把一肚子火都发在了我们自己找了实习地没有跟他走去他推荐的事情上。
之后的某一天
思天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推掉吴大夫(凤嘉)的邀请。
“吴大夫,我不去你那里了。”
“没事。”
思天找到导员的绿泡泡。
“我能去徐老师推荐的那个医院吗?”
“你跟他说。”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你问下同学。”
……
“同学也没有。”
“实习会那天他不都告诉你们了吗?” “一串电话”
“谢谢了。”
(哈哈!最后还不是让我搞到了他的电话号码!)
思天拿到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他接了!
“喂?是徐老师吗?”她不自觉地用了好听的声音有点要撒娇。
“是的。”徐无的声音也出奇的好听。
“我能去你说的那个实习医院工作吗?”
“那个医院啊,我都跟院长说完了,就要那三个。”
“你不是还有个二志愿吗?”
“啊…好。”“徐老师拜拜…”
“拜拜…”
嘟嘟嘟嘟嘟嘟…
叮铃叮铃~
“喂?”
“我是你的实习老师。”
“哦。”
“你明天去吧,正好你的一个同学也去,你联系一下她(某某)吧。”
“知道了。”
“嗯,拜拜…”
“拜…”
第五章
那场梦再次上演,石麟在外虎门销烟,成了大英雄……
鸦片战争,八国联军侵华…一幕幕在脑海中放映。这场梦也逐渐接近尾声。
她遇见了一个为之心动的男人,以为他最懂她自己,他说不喜欢英国人的那些做派若是他绝不会……侵华?他向杏贞要了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他自己就是个英国人,她却为他将石麟贬到新疆,英国人还是骗了她,骗走了她的所有。
石麟在病中喊着南斗星,南斗主生,他还想活下去可他在神的面前如同蚂蚁,神怎会听见。
他病逝了。
他不入神籍,不入鬼道,依旧在人间轮回。眨眼间变成了她的实习老师——徐无。
“徐老师!”思天在梦中惊醒,脱口而出。
“所以,自己是…她吗?如果自己是杏贞,那么…徐老师…”
思天感觉到杏贞被骗后才觉得辜负了石麟的真心,这一世已然如此,她希望下一世能好好偿还。这份爱徘徊在思天的心中,无法清除。
第六章
“把你位置发给我。”徐无突然发来消息错不及防。
“位置”思天没多想就发了过去。
此时工作时间,思天在外面闲逛……发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
本以为当时他会回怎么不在工作地之类责怪的话,可是他一天都没有回消息。
翌日,她被炒鱿鱼了。
她拿着店长发给她的辞职申请往总部赶,她刚出门就风云大变下起了雨,像是悲伤的人的哭泣。
途中她又发生了空间折叠,到终点的时间她在中点下了车。好在天晴了那么一阵子。
她路过粥店填饱了肚子,徒走了半程路。
第七章
交完辞职单,思天打算回学校便打了车,车开到一半电话响了,雨倾盆而来。
“喂…”
“在哪呢?”徐老师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在车上…”
“嗯?”
“我辞职了,打了车,回学校一趟。”
“回学校?啊…没事,以前也有像你这样情况的同学。也是个女孩,辞职了,最后还是我帮她找的工作。”
(原来她喜欢那种女孩……)
“我刚到你辞职的单位…也行,我开车回去吧,你到我办公室找我。[地址]”
“啊?好……”
第八章
雨下得越来越厉,刚回校就往徐老师办公室跑。
本想着等他,结果他一直都在,难道又是空间折叠?
她敲了门一推就推开了。
“徐老师。”屋里就思天和徐无两人,莫名的心跳。
“来了。”
“嗯”思天感觉到明显的语气变化不是温柔有点轻蔑。
他有点生气。
“昨天中午,你怎么没在单位?”他连瞅都没有瞅思天。
“我…”他到底是把昨天的事揪了出来,还轮不到解释。
“手伸出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准备了一个古代先生用的戒尺,20多厘米长。他终于看向思天。
思天只好低头掩饰委屈巴巴的眼睛,伸出了一只手。
“都伸出来。”
“……”
尺打在双手撕裂般的疼,只是打了两下。他觉得还是不过气,或许想起了思天旁边坐着的男孩,他起身把思天横抱了起来,想让她的心贴得更近,于是他用手用力拍打她那轻薄的裙纱。
呜咽是思天唯一能做的。
她想要挣扎,却被固定得死死的。
许是他见思天哭得厉害,放过了她。他松开了手,思天挣扎着摔在了地上。
她就那样跪在离他一厘米的距离,眼里满是泪水的望着他。
他的声音又变温柔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能站起来吗?”
思天吃力地站了起来险些又向徐无扑去。
“作业拿好,走吧。”
“啊?”(为什么还有作业?)思天接过了厚厚一打作业。
“明天下午两点,来我办公室。”
“……好。”
第九章
一夜无梦,睡前还疼痛疲惫的身体醒来就好像被恢复型草药沐浴了一遍,一点都不觉得疼。可是醒来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忐忑地拿着空白的作业跑去徐无的办公室。
在门口听见吴大夫和徐老师的对话。
“她比你小。”“你别再欺负她了。”
她突然听到吴大夫的惨叫,徐老师打了吴大夫!
思天的作业散了一地,胳膊擦着眼泪跑开了。她决定不在学校待着了,回实习那里或者回家!她不想让吴大夫担心。
思天离开后,徐无开门看到散落一地的白纸卷,顿时一脸黑线。
打开手机就联系了思天:“去哪了?”
思天接到了信息就是没有看没有回。
她决定在实习地住上一天,明天一早就回家!
第十章
清晨,思天买了份煎饼果子刷卡上了车。
她好不容易挤到下车门口,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刚到沈河,不下车了。”
她回头一看立马跑到最后面用伞挡住了脸。(天啊…徐…)
快到终点站,思天开始后悔没有立马换车。(他不会要跟我一块下车吧……)
徐无好像知道她的心事,朝她那边看了会,走到车门口下了车,下车的时候还在打电话:“我们开车过去。”
终点站后思天上了一辆大巴,坐在最前面第二行的位置——那是思天最喜欢的位置。就好像事先预备好的一样,只留了这一个位置。
坐好后,她听见后面有人一直擤鼻子。
思天好奇地往后瞅,看见四个男的围着他,他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戴着后兜帽子和黑色口罩,帽子几乎挡住了眼睛,口罩挡住嘴只留了鼻子不停的擤…一个男的一直给他递纸。
他们说:“你怎么一直跟着这个女孩?”“别被听见了。”“她发现不了。”……
思天突然感觉到处都不对,他难道是徐老师!
他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还以为他头被打了。
(可是,明明是我被他打了,明明应该我受伤,明明应该我难过,明明应该我哭啊!他为什么哭……)
第十一章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你看她身边人那些名字……”
终点站,思天拖着行李箱右拐右拐只为了甩开徐老师。
她隐约听到咳嗽的声音,是她和徐老师第一次遇见时的声音。那天他带着药系的学生去参加中美交流会,他总是走哪都带着乌云,雨好像只为他一个人浇。
不知道为什么,思天每次和徐老师说话都会牙疼,有时候想起也会疼。
她回家看到冒出头的智齿,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五个男人在她家门口徘徊。
她没有开门并且挂断了电话,她听到外面下楼的声音和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
她想下楼买吃的,等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跑了出去。
她来到一家华莱士,点了汉堡和可乐。她取了餐才咬一口汉堡,徐无走了进来点了一杯热牛奶……
她逃跑了,留下徐无和只咬了一口的汉堡在空荡的餐厅里静止。
这也是她最后的倔强,她决定搬家。
第十二章
终于这些天没有咳嗽和哭泣的声音,新的生活里她的富裕让她再也过不得穷困的日子。
她出去旅游,去了北京,去了上海。
那节车厢里,他的哭泣再次出现在她的身后。他的桌上多了一罐酒。
车上站名频繁报错,每一站都是:幸福站,快乐旅游不贵。
唯一报对的站名却是——徐州站。
回头看见他将酒一饮而尽。
那是最不开心的旅游。
到了上海,第一个去了黄浦江,那是梦里梦见的地方,她上一世死去的地方,她只有16岁。
她突然也想喝点酒,转来转去来到了豫园。那里有个大餐厅,她点了份凤尾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