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父亲

我憎恶起了自己
把逝去的父亲想成不断攀爬的猴子
在河道上的密集脚手架
它不断地荡来荡去
水声淹没了一切声音
动作也闪烁不定
他每到一处
锈蚀的脚手架便弯曲下来
这时它的手臂肌肉就会聚集、绷紧
像一把敦实的锤头
就这样的,从里到外,从下到上
像个检修工,不知疲倦
他的双眼一直凝望着某处
可能是连接扣件的松动点
也可能是湍急的水流
梦会停止吗
它会一直地跃来跃去吗
似乎,梦中,有一种魔力
可以定格每一帧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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