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母亲正在变老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母亲正在变老？

是手机上越来越大的字体，越来越响的铃声还是接电话要开免提才听得清的时候。

是从前像座山的背影慢慢佝偻，乌黑的头发出现一根又根的白发还是明亮的眼睛越来越混浊的时候。

是以前平整光滑的面容爬满一条又一条皱纹，话语越来越唠叨没有逻辑性还是记忆力越来越差经常忘东忘西的时候。

公司放假放的晚，母亲从一周前就开始催，问什么时候回来，催的多了也就有点不耐烦语气开始敷衍，大概母亲也听出来了，后面也就没在问。

准备回家那天，没有告诉母亲自己买了票就回家了，到车站的时候看到母亲在车站逗着弟弟，愣了半天走过去拍了一下我妈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母亲像是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累了吧，来，行李给我，晚上想吃啥？

路上我问母亲，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她笑着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着这几天你可能回来了，刚好吃完饭没事就来这边转转。

那一刻有风吹过来，母亲被风吹乱的乌黑的发丝中夹杂着几丝银丝，突然的，眼睛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