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救赎

天空上,撒下了许多的烛光

燃尽了,白色墙壁上的窗帘

细碎的话语,平静的面色

你那无助的眼神

打点滴,一滴滴顺下去

耳边脚步声,如汽车鸣笛呼啸而过

一切都静止,只有步履匆匆

从黄昏孕育火蛇,从黑夜诞生死神

走廊无法看到尽头

你哽咽着抽泣,即使见惯了无动于衷

从窗边稀疏吹过晚风,在病历纸上摩挲

默默地闭上眼睛,回想起ICU今早的那个面庞

你身形瘫软在地,

支撑起精神最后的力量,也悄然而去。

白色衣帽,此时成了手中沉甸甸的东西

莫名心酸与苦楚并存

天空上,撒下了许多的烛光

燃尽了,墙壁上白色的窗帘

无声的晚风,寂寞的灵魂

你那无助的眼神

打开灯,大口大口的呼吸

夜幕下冰冷的城市

暴风雨下回航的孤帆,唯一点亮眼睛的东西

万家灯火中,你余光中零星岁末的家。


致辞,你生命中送走的第一个病人,

                                                飞去的燕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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