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如果不说这两句话,潘金莲的命运就会改写

《水浒传》中,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热议颇多。

武松的一波骚操作,被很多人大呼痛快,潘金莲的命运就此改写,武松也被其反噬。

是什么令武松做出这样一波骚操作,一发而不可收拾呢?

武松虽然被施耐庵施老先生描写成了草莽英雄,但他做的一些事情却有些二,后边我们就以武二称呼。

武二的原生家庭,父母早亡,哥哥将其拉扯长大,武大懦弱,时常被欺凌,武二在市井中见惯了霸凌欺辱,奸诈狡猾,他这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为了生存有样学样,以恶制恶。

但不同的是,武二有个哥哥需要保护,因而他内心悄悄有了个英雄梦,保护弱者,为弱者打抱不平。

心理阴影和英雄梦,使得武二内心比较敏感,有些自卑,他努力掩饰自己。

在武二的眼里,世道不公。太多人的嘴脸,都能匹配上他内心的阴影,只要一匹配上,武二立马就炸毛了,流氓形态暴露无疑,用不堪入耳的市井语言辱骂,但凡有反抗就用拳头说话。

如果有人对他笑脸,唤不起他内心深处的阴影,他就对人家感恩戴德,掏心掏肺。

但女人除外,因为在武二的成长世界里都是男人,基本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对他来说,女人是另一个世界的物种。

武二不懂女人,也不想懂女人,他只会以对待男人的方式对待女人。

武二内心有个英雄梦,自尊心强,他习得性流氓形态,脏话随口而出,爱用拳头解决问题。

由于所在的时代局限性,施老先生封建思想严重,对女性很不尊重,纵观整部《水浒传》里的几位女性,要么把有点女人味的嫁给黑、丑、挫(武大郎、宋江、王英),要么把女人写成夜叉、老虎。施老先生在娇美的潘金莲身上,也没用多少正面词汇。

潘金莲(为了保持其在读者心中的娇美形象,我们姑且叫他小潘)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小潘卖身与大户人家,成为大户的使女,在那里她见过了尔虞我诈,耳濡目染了曲意逢迎,颐指气使。

小潘是个很有思想的人,她并不贪恋眼前的大户人家。

在大户人家的经历,开阔了她的眼界与见识,她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更高的预期,有了自己的梦(从她拒绝大户可以看出)。

为了那个梦,她与命运抗争,坚守着自己那份纯洁,到二十余岁仍未出嫁(《水浒传》原文中描写小潘“为头的爱偷汉子。”这有些不符合逻辑,一个拒绝大户的女人,却去偷汉子?这应该是施老先生有意扭曲这么一个姑娘)。

但在那个万恶的旧社会,本就失了自由的她,哪里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以为她可以为自己的命运挣扎一下,但换来的却是另一个火坑——被无情地扔给了黑丑挫的武大。

小潘对武大颐指气使,她从来没有尊重过武大,甚至没有将他看做是自己的丈夫。

小潘有思想,有梦想,有反抗精神,套路深,既能曲意逢迎,又会颐指气使。

武二和小潘的成长分析完了,现在来看他们的故事。

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自心里寻思道:“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又生的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不想这段因缘却在这里!”


“唉呀妈呀,命运忒不公了,武大和武二,你妈咋生的你俩。此时只有一首歌可以形容小潘我的心情:

老天,请你给我机会

补偿心上人些许安慰

如果,生命可以轮回

我宁愿意时光倒退

明天,我还要受罪

任凭心情被寂寞包围

但愿,或许你能体会

原谅我所做所为 ……”

“小潘我拒绝大户,不就是梦想着,有一天,一个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吗?嗯,爱情在向我招手。”

那妇人道:“莫不别处有婶婶?可取来厮会也好。”

“那啥,虽然你武二很符合我的标准,咱也要注意世俗道德。”

“嗯,是这样的,我已经把武大忽略掉了。呵呵!”

在小潘心里,武二已是她预设的郎君,为了梦想成真,她总要争上一争。

于是从她见到武二的那一刻,就在不断地向他示好。

“不论归迟归早,那妇人顿羹顿饭,欢天喜地伏侍武松。武松倒安身不得。那妇人常把些言语来撩拨他,武松是个硬心直汉,却不见怪。”

这个“撩拨”一言一概之,并没有其它描述,小潘真的是在撩拨武二吗?这个撩拨是我们所理解的挑逗吗?小潘在大户人家的经历,决定了她的认知,在她的认知里,语言上的试探是正常行为。

小潘侍奉武二一月有余,武二倒安身不得,说明武二能感觉到小潘对他的不太一样。

面对小潘的撩拨套路,武二不置可否。施老先生说武二是硬心直汉,这里有两重意思:一、不为所动,二、没有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不知如何应对。

小潘以为,她的曲意逢迎,可以让武二破防。

小潘认为时机成熟,可以摊牌了。

“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武松劈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跤。

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为此等的勾当。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


“不是,武二,你不对呀,我侍奉你一个多月,你也挺享受的,咋突然就翻脸了?还能不能好好玩了?”小潘从天堂直接回到了人间,有些委屈,有些蒙圈。

武二咋突然炸毛了?他有心理阴影,他将自己预设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他虽然有时表现的地痞流氓,但他绝不做地痞流氓。

武二这一炸毛,就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小潘,评判小潘,在武二看来不这样指责小潘,评判小潘,不足以和对方划清界限。

武二的指责羞辱,是在推卸责任,是在甩锅,“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来,都是你的错”,但是他一个月的不作为,才使得小潘有今天的行为。

他急于划清界限,推卸责任,为什么?他恐惧他的英雄路戛然而止,他恐惧自己的形象受影响。

这个反应很武二,连羞辱带责骂,外加树立自己的英雄形象,最后就是拳头威胁。

自此,武二对小潘少了些尊重,多了些流氓。

“我自作乐耍子,不值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

第一次为爱付出,结果却见光死,令小潘感到委屈、羞辱、彷徨、害怕、失望。

时隔十数日,武二再次出现,小潘内心又重燃希望,她想再努力一次。

那妇人便上楼去,重匀粉面,再整云鬟,换些艳色衣服穿了,来到门前,迎接武松。

那妇人拜道:“叔叔,不知怎地错见了,好几日并不上门,教奴心里没理会处。每日叫你哥哥来县里寻叔叔陪话,归来只说道‘没寻处’,今日且喜得叔叔家来。没事坏钱做甚么?”

小潘对于武松的羞恼早已忘得干净,眼巴巴的指望着武二整点啥出来。

自从上次,小潘触碰了武二的心理阴影,武二就不断的上演心里戏,“我是英雄呀!哥哥需要保护呀!这妇人靠不住呀…”

武二聚焦于上次事件,忘了没有他的日子里,武大和小潘一样过来了。

武二的心理阴影,令他见到小潘时,流氓心性再次表露,忘记了小潘是他的嫂子,忘记了最基本的尊重。

武松再筛第二杯酒,对那妇人说道:“...岂不闻古人言:篱牢犬不入。”


“篱牢犬不入”没有脏字,但很流氓。

“那啥,武二,你这是往嫂子心里捅刀子呀。武大你来,扶小潘一下,我心绞痛。”

武二这句话很没道理,完全是要以恶制恶。

第一次武二对小潘进行指责评判,小潘心知理亏,所以只能自己消化了。

但这一次完全是武二心理阴影作祟。

武二自见到小潘并未听到任何小潘的风言风语,更未见到她与外人眉来眼去,连捕风捉影都没有,更别说证据了。

武二仅凭小潘对他的表白,就给小潘定性,且堂而皇之的拿到了桌面上,在三个人面前摆列了出来。

一个曾经被小潘看做是姻缘的人,一个曾经使小潘动情的人,对她进行赤裸裸攻击,小潘不能忍呀!

那妇人听了这话,被武松说了这一篇,一点红从耳朵边起,紫胀了面皮,指着武大便骂道:“你这个腌臜混沌,有甚么言语在外人处,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带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的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有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也要着地。”


小潘怒了,发飙了,她把话说的如此响当当,如此地有声,如此不容置疑。

武松笑道:“若得嫂嫂这般做主,最好。只要心口相应,却不要心头不似口头。既然如此,武二都记得嫂嫂说的话了,请饮过此杯。”

武二,你就不能对小潘有一丝信任,保持一丝尊重,至少能令小潘内心有一丝牵绊,一丝不舍,最起码不会把事儿做绝。

武二很武二啊,很流氓地笑了。

“那啥,你咋这样笑呀!还有完没完,咋又捅一刀,谁扶我一下,小潘又心绞痛了。”

这一笑彻底将小潘推向了深渊,激发了她的心魔,也将武大置于危险境地。

这一笑也断了小潘对武二的幻想,断了她对爱情的期望。

小潘之所以走上一条不归路,武二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如果武二没有羞辱、威胁小潘,对小潘多一些尊重,也许就改写了小潘的命运,也就不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几十条人命因此而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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