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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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上班，虽然周末，可路上依然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路途不远，除非雨天，否侧我依然如故地骑着电动自行车——方便、快捷，说环保节能似乎有点拔高了自己的境界。

实在话，两三公里的城市路途，电动自行车确实是有明显的优势——省去倒车、等红绿灯的时候，轻车熟路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碰上车流量大或者交通事故的时候，电动自行车也许轻舟已过万重山，汽车还在红绿灯路口高唱“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这样的情况，在市内交通并不鲜有。一个红绿灯路口，通行时间约三十秒钟，一千米的车龙，慢慢挪动，不经过四五次红绿灯轮回，基本很难通过。

现如今，电子技术的发展进步，很多红绿灯路口都安装了电子监控摄像头，马路上的车辆，稍有越池毫厘，都被电子监控摄像头明察秋毫，逮个正着。除非是套牌车，否则在等红绿灯时，即使再天马行空的老司机，都会老老实实地循规蹈矩。否则，闯红灯，罚钱是小事，一次性扣驾驶证六分，一年十二分，三下五除二说没有就没有了。人缘好的，可以借一下别人的驾驶证去销分，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能借助中介，花钱消灾，既花钱 又费时劳神。经过这样折腾几次，很多人在等绿灯时候，都变得异常守序。国人对涉及自身利益问题上的心理尺度，我们不容小觑。

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撼了稍有一点良知的人的内心。前面路口红灯亮起，三道直行车道和一道靠右边转弯车道全部排满了车，应该有一两百米长。因为路口转弯就是一家三甲医院，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警笛鸣叫不断，我也刚好到达路口，近距离中，救护车的警笛呼声尤为刺耳。路口最前面的那一辆车，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后面有需要救命的救护车急需通过，只顾低头刷屏手中的手机，一幅全然不顾的模样。警笛还再继续鸣叫，也许她从后视镜已经觉察到了隔在身后的救护车。她抬起纤细玉手，梳理一下刘海，望着眼前的红灯，似乎毫无迟疑，一幅泰然自若，继续低头刷屏手中手机，顺手把耳机塞进双耳，轻轻的闭上眼睛，稍微往后一靠，闭目养神了吧！洁白的车身，一尘不染，此刻却如此的刺眼，让人看着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痛。

因为前车的“循规蹈矩”，后面的车辆，只能被动接受一切，也做起“文明行车人”，个个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刷微信屏！任凭身后的救护车警笛尖叫不断。路人，似乎包括我在内，也没有觉得不妥之处。

都是经过驾校严格考试才拿到的驾照，都知道如果等红绿灯时，身后有特殊车辆需要同行，前面车辆闯红灯让行，事后可以到相关部门申请取消相关处罚。眼前的白色车主，难道是考驾照糊涂通过，或者是糊涂身后警笛鸣叫不断的救护车呢？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身后性命危在旦夕的患者，也许多提前一分钟到达医院，就可能多一百个机会改变命运。仅仅是因为事后麻烦去申请取消处罚，而不顾他人的安危，这种看似合理的理由，其实私底下隐藏着人性的恶！也许有人会说，那不过是“每个人的痛苦是不相通的”罢了！我不是十分认同——那不过是借助白色车体掩护，人性私下“恶”的极限膨胀罢了！说不定，再下一个路口，她泊好车，婀娜多姿地进到办公室的时候，面对俯首称臣的员工，满嘴尽是礼仪仁义之辞。

呜呼，救护车的警笛依然在鸣叫，行人形色匆匆，并没有人多往救护车窗口望一望，似乎确实那是别人的！

几十秒的红灯，像一道长长的激光，穿越时空，我似乎听到天空划破裂开的声音，震耳欲聋爆裂声，瞬间被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吸收得无声无息，耳边死一样的沉寂……

这样的事例是偶然的吧？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