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放下东阳不说,单说那妇人回家以后,见她女儿正在书房的台灯下做作业,但却懒洋洋的,高兴的妇人就想跟女儿说今天所发生的事。她推开门,走了过去,坐在穿粉色睡衣的女儿后面,说道:“红儿啊,妈和你说个奇事。”
女儿似乎是来了兴趣,转过身子,啊!原来,她是东阳的同桌小马呢!她自己背靠书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说道:“什么事呢?”
“来!”妇人的上身向小马倾了一下,而小马也凑了上去,听她母亲接着说道:“你爸明天要出一趟差,他让我去银行里提点款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别打岔,听我说,我提了钱回来时,因没几步就到家,所以,我也没有打车,就独个儿走回来,可就这样奇事发生了。”
“走一下路能发生什么奇事?”
“就是由于走路才发生这件奇事呢!我走着走着的,就有一个小偷跟上了我,而我呢,却没有发现。”
“小偷偷钱有什么稀奇的。”
“小偷偷钱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当小偷抢走我的包时,奇事发生了。”随后,她把东阳帮忙的那段说了一遍。
小马道:“那人真厉害,我好崇拜他喔!”弄出衣服沉醉的样子,问道:“那人是不是很帅?”
妇人道:“也不是很帅。”
“那一定很高喽?”
“也不是很高,一米六左右吧。并且右下巴上有一条疤印。”
“既不高也不帅,还有疤印,嗯——啊!难道他是……他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学校读书?”
“他好像是叫东阳,至于是在哪所学校,我就不知道了。”
“东阳?不可能这么巧吧?”
“什么这么巧?”
“就是东阳啊,我的同桌也叫东阳。”
“你的同桌叫东阳,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呢?”
“就是我常说的幻想书生啦!他平时那么软弱,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不可能?什么时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平时在班里的举动是装出来的也说不定呢。”
“根本不可能嘛!那是他的行为习惯。”
“不管怎么说,他都帮了这么一个老大的忙,于情于理,都应该谢谢他。我打算弄一面锦旗送给他,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
“你怎么能这样呢?”
“哎呀,老妈,你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里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才不管他是个什么样子,反正他帮了咱们,咱们应该谢谢他。就算他在学校里给人的影响不好,但是我们送他一面锦旗,就有可能帮他改变一下在别人眼里的形象,也算是真正的感谢他了。”
“就算你想那样做,恐怕他也无福消受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好长时间没去学校了,你把东西拿去给谁啊?”
“那他什么时候去学校呢?”
“听说他被人打了一顿,向校长请了一个月的假回家去养伤去了,可能再过两个星期他就回学校了吧。”
“那我先弄好锦旗,等他去了学校再拿给他。嗳,等他回学校时你得告诉我一声。”
“看你这番重视的样子,那我就答应你吧!”
“这丫头,真是的。”
时间如梭,东阳的假期结束了。也就是他上学的时候了,他全副武装,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
踏进教师时,闹嚷嚷的全班同学即刻静了下来,摆成各种各样的姿态,静止了,都看着他。这种状态只保留了一小下,全班就大吼大叫起来了,班长朱象大声说道:
“哇塞!我们的妙想书生回来了!”
东阳也不管他,也不去瞧他那高大的身躯托起的那张熟悉的俊脸,只是低着头,微笑着走向自己的座位。待他把事情弄好后,小马头偏了过来,说道:“平时看你不怎么样,没想你这家伙居然是深藏不露啊!”
东阳一听到,忙停住了微笑:“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帮了人家一个大忙。”
“我帮了谁的忙啊?”
“还和我装呢!前段时间你不是帮一个妇人赶走了小偷吗?”
“喔,我想起来了,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呗!”
东阳回想了一下那个妇人的面貌,说:
“喔——,我知道了,那人是你的母亲,一定是她告诉你的。”
“看来你的脑袋不只是用来胡思乱想的,也会想一些正正规规的事,不错!”
“怎么那么小看人呢?”
“我可不敢小看你了,连我老妈也认为你小子有几分本事,明天他可能要特地为你来一趟学校呢!”
“为我?”
“是啊!”
“来干什么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啊!”
“现在你不能告诉我吗?”
“当然不能!”
“保密吗?”
“正解!就是保密!”
“搞得那么神秘。”
此时,坐在前一排的小凤扭过头来说:
“东阳,那天我失约了,不好意思。因为那天我有事就忘了,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东阳被小凤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何老师只是说可能会和他在一个半,没想到还真在一个班,并且还坐在他的前排,他此时只得惊慌失措的回答:“没……没什么,只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我不会介意的,你也无须过意不去的。”
“那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还如此客气。”
小凤微笑着转过头去,东阳晃了一下脑袋,发现小马正盯着他看,他说:“干什么,弄出这种样子来?”
小马低着声音说:“你怎么认识她的?”
“图书室的何老师你知道吗?”
“何老师是她姐嘛,这谁不知道?难道这和你认识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要不是何老师的原因,我也不会认识她,就是上一次她去我家,我知道了一点点。”
“哇噻!好酷喔,她居然去过你家。喂,她到你家去干什么啊?”
“没什么啦,只是洗洗碗而已。”
“哇!那么懒的人居然会给你洗碗,你真厉害!你是如何做到的?”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并且,我还对这件事感到奇怪呢!”
“瞧瞧瞧,几天不见,就卖起关子来了。”
“我卖什么关子?”
“该消停了吧!也不知有什么好说的,一见面就唧唧咕咕的说个不停。连火柴棒来了都不知道、”木目提醒道。
他二人忙瞧了一眼讲台,见车老师已走了上去,也就停止了交谈。
次日早晨,东阳正在看一本小说书,头低得几乎钻进了抽屉里。小马还没来,小凤正和朱象一干人等说笑着,木目却在接着题。其他同学也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