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1964》:乡下孩子的世界,单纯而美好。

乡下孩子的世界单纯而美好。学校外面有野溪,被浓密的热带植物沿岸覆盖,莓果的香甜气息混在空气里,令人充满莫名的幸福感。溪水清澈如许,赤足其中,低头便可见透明的细虾和黑油油的蝌蚪在石头间游走。羽毛艳丽的大鸟在蓊郁的树丛里忽隐忽现,发出古老而神秘的叫声。头发里粘着野草,带着一身泥土气,提着鞋,裤脚半卷,走进学校,远远就看见教室外一排凤凰木,在七月的暑气里,满树红花,一片斑斓。蝉,开始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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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深处淌着我的童年时光,它时不时地出现,像清泉一般滋润着我的岁月。很幸运,我的童年也是在乡下度过的,因此那种乡下孩子单纯而美好的世界我也曾体会。

我家乡的村子叫做桥下村,顾名思义,那是一个被小河横穿东西的村落,河上有一座小桥,是车辆的必经之路。我记得小时候快过年的时候,都会在楼顶眺望,等待大巴经过。

那是因为小时候大巴一天只有一辆,而爸爸回来的日期都会提前说。那么我便知道哪一辆大巴里面肯定有爸爸。所以看到大巴一闪而过,我就会欢天喜地地跑下楼去告诉我弟弟,然后雀跃地等着爸爸归来。

后来那道桥因为年岁已久,不太安全,便拆了。在旁边建了另一道小桥。

去年回家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它,桥上长满了杂草,桥身爬满了苔藓,远远看去,像一只饱经沧桑的骆驼。而在我心里,它袱起了我的整个童年,袱起了村里几代人的成长,目睹了小村庄从贫困到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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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最喜欢夏天,因为那时候很喜欢穿裙子,而夏天来了我便可以穿上裙子去抓知了、竹笋虫、还有蜻蜓。

空气好的傍晚还会有萤火虫,一群孩子就会在草地上蹦来蹦去,嘻嘻哈哈地抓起萤火虫,抓到了,就会把它们一颗颗放到一个透明的瓶子里,晚上提着它,到左邻右舍走走串串,总能吸引一群比自己还小的小屁孩,这个时候身为大姐姐的我就会极为得意,跟那些鼻子都要蹭到瓶子上的小屁孩说慢点慢点,不要挤,一个一个地来看。

现在想想,萤火虫的世界已经离我好远好远了。随着环境的变差,现在的乡下已经没有萤火虫了。而那些璀璨的小精灵,我也只能在梦中与他们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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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的时候,家里很穷。但那时候吃啥都香,吃啥都有味道。我记得小时候家中门前有一棵黄皮树,一到夏天,树上挂满枇杷,黄绿参半,颗颗饱满,年纪轻轻的我在树下看着,想着它的酸,直咽口水。

等它摘下来了,一把一把的,每一把都挂满果肉,用手一提,沉甸甸的,真快乐。那弄下来的果实,分两半,一半直接洗了吃,那果肉酸酸甜甜,甜中还透着一股清香。另一半,则拿来和枝干一起泡水喝,酸甜的果肉和甘苦的枝干泡在一起,喝起来甘甘甜甜,到喉咙的时候还有一种树木的树香,喝完整个人都心旷神怡、无比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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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回忆,在我的童年时光里具有很重要的地位,是我最宝贵的回忆,虽然不太雅,但它确实是童年的一大趣事。

故事先从我的玩伴说起,我的玩伴是村里的同龄人,每次放学都会聚在一起商量调皮捣蛋的大事。那时候,我们一起东走西串,甚至一块“偷鸡摸狗”,我们偷桃子、偷甘蔗、偷桔子、偷柚子、偷西红柿、偷番薯、偷花……我们会商量好谁去树上摘,谁在树下捡,还有谁在路口望风……真是一群有组织、有预谋、有胆识的作案团伙。

等摘好以后,我们便会对赃物进行瓜分,每个人分得不多不少,极为公平。因为我们这些少年大盗,还是懂得行走江湖,义字当头的。

瓜分了赃物的我们,会到河边去吃。清冽的河水在大夏天里凉飕飕的,我们把水果放到清水里一泡一洗,水果会变得相当冰凉,那道嘴里,一咬,果酱瞬间流入口中,酸甜可口还透着一股清爽。生活如此,人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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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记忆给我的童年增添了乐趣,但我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就当小偷极为不好,但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四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从小偷改行做了读书人。

我记得当时杨红樱和伍美珍姐姐的小说在我们这些小孩子之间相当受欢迎,就像现在的孩子追星一般,我们也曾那么疯狂地迷恋那些小说。我们喜欢坐在林中的石头上看杨红樱的《淘气包马小跳》、郑渊洁的《皮皮鲁》、还有曹文轩的《椅子上的美丽和疼痛》……所有的这些,都伴着夏日蝉鸣,留在了我们的成长轨迹里,那一步一步,构成了现在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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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童年,我想说的一个光年也说不完,所以我不得不就此搁笔。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大自然给了孩子无尽的享受、无尽的爱抚,我们慢慢地在大自然中变得聪慧、变得宽厚、变得平和,也慢慢地变得有思想有灵魂,最后与自然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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