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斯 第七篇 虚荣

事无恒久,久终离;人无百岁,岁亦休



我微微闭上双眼,安静的听着发动机的声音,彷佛时间随着我的深思而淡淡的停止。隐约感觉到靠着窗弦的璃,呼吸平稳均匀,显然她是睡着了。在商务舱只有我和璃,这架空客320是普普通通的飞机,并没有头等舱,只有商务舱,商务舱有八个位置,我和璃坐在右边的位置,璃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我挨着璃坐着,也就是靠走廊的位置。从魔都到昆都大概飞行三个多小时,我花了一万多将八个座位全部买了下来。人有的时候就是想安静,但是又避免不了被打扰,此时,我只想安静的陪着我的璃,这个为我牺牲很多,将我捧成人上人的美女。

人到底走多远才算是远,爬多高才算是高,即便是像我一样,人生之中还不是受制于他人,彷佛自己如同傀儡木偶一般。心中多了些惆怅,我很想低调的过我和璃的安静生活,每天蹓跶一下小狗小猫,闲来无事牵着我的璃去逛逛街,看看来来往往的人和事。生活无忧无虑,一番闲静也是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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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于黄浦区的古老法式建筑,滨临黄浦江边,建筑没有任何的标识。只知道是某个有钱人租了一百年,建筑正面是一家没有什么名气的投资理财银行(Mudan Bank)。从建筑后面门厅进入里面,是银行的VIP专区,沿着台阶上到二楼便是牡丹基金会的办公场所,二楼一整层全是基金会管理层的办公区。三楼以上我之前并没有上去过,只知道有很多社会名流人士经常出入,不乏一些当红明星艺人。我慢悠悠的往上爬楼梯,实在是一点都不想上去看,但是灵的善意邀请,我只好去参观一下基金会组织的邀请制内部活动。

三楼楼梯口是一道透明屏风,屏风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徽标,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这并不一般,感觉自己好像有种被“传销组织”拉进入伙的情形。我端详着这个徽标,突然发现原本是个牡丹花的徽标,竟然是六瓣花瓣,似乎它是六芒星的设计。花徽上有一个单词,嗯嗯……拼一下是G…a…r……d……后面是什么呢?我这该死的近视眼。灵光一现“Gardener”,是“花匠”的意思吗?厉害了我的姐,你这是“共济会”组织吗?

在我心里发出来唏嘘不已的时候,灵早已站在屏风旁边,带着些许成就的炫耀:“小米弟弟,你想的没错,姐姐就是共济会成员,牡丹社就是姐姐创立的分会,我以前和你说过,姐姐就是永远会实现梦想的人…”。

我以为她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组建了共济会分会“牡丹社”。我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有魄力的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怎么会变的如此可怕起来。我假装傻兮兮的问她:“姐姐,厉害了,我可不可以混个什么管事的?”。

灵淡淡的笑了一下:“还差着呢,你条件不行。五十多个会员,随便一个都是不简单,这次喊你来,就是让你看看。今天有个岛上的艺人要当学徒,我们要给她办一个入社活动,你作为观察预备学徒,先熟悉一下吧”。

什么观察预备学徒,灵这是作死呀!哪有这种说法,明显就是刷一下面子。我还不够格,要是我入共济会,比入牡丹社简单多了。我心里忿忿不平,但是脸上还的表现出一种很好奇,没有见识过“高大上”的事物一样。我的小情人雪就是日本共济会成员,我要入会直接和她说一声就好,但是,雪肯定不准我加入共济会,她实在是太为我着想了。

我和灵一起上了四楼的会堂,一进会堂我就惊呆了,男的穿着中山装,女的穿着旗袍。他们所有人胸前都有牡丹花的徽章,徽章颜色是不同的,应该是按等级区分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谈,都是一些夸夸其谈的言语罢了,言语之间隐约听到那些土鳖。我才发现这里的人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人,有些是煤炭老板,有些是地方房地产大亨等等。他们确实钱多势大,但是很多都是一些品行不端的浑浑噩噩的家伙。我内心深处的抵触和鄙夷不屑,让我变的开始傲慢起来。灵似乎感觉到我的神情,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一个秃头像和尚一样的人,高呼一声:“恭迎会长…”。

灵轻声说道:“这位是牡丹社的常委副会长,主要安排入会会员活动,还有一些其他会社活动。大人物,少林寺的高僧,特邀常驻代表。今天是他主持入会活动”。

我心里开始怀疑了,这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少林寺的和尚?果真是和尚,主持一个共济会分会的活动?我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牡丹社了。再看所有人,都举起左手向上摆出“摇滚”惯用手势。又接着高呼:“团结,友爱,热诚,共享,庇护…”。

我开始觉得我是不是走进了一个“传销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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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孤单寂寞的,虽然我看起来是那么的光彩照人。蓝网科技的服务器依然是如此的顺畅,位于魔都的这栋高楼里,整整一层都是服务器群组。这是我内心深处那一点明亮,在这深夜里我一个人坐在显示屏前面,修改着我自己都看不懂的逻辑关系代码。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事无成的失败者,还好璃对我不离不弃,一直用她的方式陪伴着我。

我作为蓝网科技的领导者,这个公司除了换了一个名字,这两年内都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感到痛苦,我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对的起一直支撑着我的璃。我不适应这个人类的世界,我嫌弃这个世界,虚假阴暗,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事情。在很多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只会写代码的傻瓜,没有任何的地方让人敬仰。我这种白痴留在世界上就是添堵,还不如直接去死掉算了。

我竟然连上了服务器,这一个月都在全负荷运行的服务器,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假死了,只是因为它没有停电,所以,我写的框架代码一直处在逻辑关系自我遍历中。这个成为各大媒体报道的笑话:魔都蓝网科技服务器当机一星期,业内人士透露是因为CEO在编写岛国理论运动研究代码,导致整个服务器瘫痪。这种引领时代的P2P技术,依然有很多领域处在未知阶段。

我输入了状态指令:“status”。等待回显,过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没有反应,能有什么呢?我又期待着什么呢?这种没有科学理论支持的想法,能有什么呢……

我往后一靠便头晕目眩的不知道什么了,也许过了不知道多久,耳边传来了璃好奇的声音:“咿!这都是什么呀?”。

我模模糊糊的回答:“乱码……我就是垃圾,什么也做不出来,失败者,唾弃者…”。

璃轻声道:“不见得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我慢悠悠的看向显示屏,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我从椅子上扑通翻了下来。心想这是什么玩意,不会真的被宇宙方法叠加了吧?天呐…这真的的是有事情了,我他妹的是要被写进历史书的咯。搞我吧!仔细看看,不可能的吧……我缓缓精神,故作镇定的问璃:“我睡着多久了?”。

璃稍作思考道:“昨天一天,你应该都在这里。我走的时候,你在这里,我都回来了,你还在这里…”。

我看着这个屏幕上的三维抽象图,它和我想的一样,这个是逻辑关系矩阵得来的数据关系图。看起来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它却存在着潜在的关联。这种无穷大的逻辑关系深度,真的能被宇宙法则解码。我对着显示屏,说了一句:“skynet,are you here?”。

显示屏的左下角出现回显:“mi,l’m here,my creater,you’ll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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