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主题||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

缘起

【本周主题】 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本周歌单】 五月天，学唱任何一首五月天的歌，可以加入到文章里。周六晚八点半群内“五月天发烧歌友会”。  【本周生日】 非村（5.2），五月客（5.5）  【本周特别关注】 咖啡男神，Athena

今天已经是2022年的5月5日，星期四，农历四月初五，立夏。

最近比较忙，尤其是，人在郑州。日子过得更潦草了些。昨天才知道本周主题是：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如果从知道的那一刻立即开始写，那应该是可以在春天完成的，毕竟，立夏是夏天的第一个节气。今天立夏，昨天还是春天，在春天里写春意盎然是该比较点题的。可是我偏不，因为小可爱告诉我这个主题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仓促为之也写不好呀。自己都不满意的东西，怎么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呢？何况，据说，“一班主题”已经是一个有热度的词了。随随便便就贴上“一班主题”的标签，岂不是自毁招牌？这就好比一只翠鸟，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到最后不仅邋遢还没有饭吃。连鸟都知道的道理，人也要知道呀，对吧。而且，“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既然是“那个”，那就是“曾经”，不是“这个”或者“现在”。所以，坐在夏天的树荫里开始写“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用回忆的视角，会更有故事感。

那是07年的时候吧，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五月一的时候，我回到老家。那一年的五月六号才是立夏，所以那个时候说是春天，也不为过，至少还是暮春。那时候爷爷的病已经发了，肺癌，骨转移。家里，爸爸、叔叔、姑姑们商量了一下，瞒着他，害怕露馅，连奶奶都没有告诉。

我知道的时候，赶紧安排了行程，回家，看爷爷。那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午后，我从省城回到豫东平原上，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田野里、村庄里、小院里，各种农作物、植物茂盛的长着，有的开着花，有的伸展着绿油油的叶子，风一吹，麦浪滚滚带来生麦子独特的香味，一股清香，一股果香……

爷爷的小院躺在麦田里，三间小瓦房躺在小院里，爷爷的雕花木床躺在卧室里，爷爷躺在床上，背靠着西墙。看到我回去，眼睛里闪着光，听我在外的见闻，稀疏的花白的头发上闪着光，脸色有一点苍白，那是疼痛留下的痕迹。他已经开始使用D冷D止疼，脸上露出疲态，因为休息不好。他瘦了，脸上的棱角很扎眼，就像小屋里的暗与外面明媚的春光形成的鲜明对比。还好，因为光线有点暗，爷爷没发现我红了眼圈。这个老头不久后就要去远行，而且不会回来，我心里很难过，却不可以告别。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前一天夜里就是弥留之际的状态了，我星夜赶回，也是个午后，他突然就清醒了过来，认出我来，只是不能开口说话了，只能躺在那里微微点头。这是后话了。以后再写。

春天的那个午后，爷爷似乎也感觉到了，只是他不说，只是告诉我以后要好好孝敬奶奶。他是不放心离开奶奶的，在他们家里，奶奶一直被他娇惯着。离休以后，回到村里，不管天冷、天热的时候，都是他早早起来给奶奶做好饭，然后才叫奶奶起床。我有点哽咽，告诉他要好好吃药，配合治疗，病早点好了，还是由他来照顾奶奶。那天，爷爷心情很好，说了很多故事，许多从前的事。一些快要被人忘了的事，奇怪，现在想起来一桩桩一件件又都清晰的浮现出来。最后，小姑姑进屋来，说外边已经天黑了，一家人好不容易聚齐了吃团圆饭吧。爷爷说，可以，吃吧。外边两桌人才开始了闹哄哄的吃饭。小孩子的嬉闹，妇女的笑声，男人们的划拳声。一家人都很开心。

其时，爷爷已经不能坐着吃饭了，我招呼着他吃饭。也没有吃什么，他说想吃五香羊脑了，安排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县城的时候买了两个。光顾得上跟我说话呢，羊脑都放凉了。大姑姑去热了几次，他只吃了一个，余下一个说吃不动了。让我吃了，看着我吃完，然后说：我乏了，要睡一会儿，你出去和他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