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说虎之一：虎的文化形象

汉虎纹灰陶罐·沧州博物馆藏

       说起老虎大家并不陌生，除了动物园中的老虎，我们日常生活中也有很多与虎相关的习俗。比如：十二生肖的虎，各种关于虎的谚语，小朋友们穿的虎头鞋帽，以及各式各样的虎形饰物等等。虎文化深刻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那么，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虎的文化形象是怎样的呢？

       第一、虎是强大武力的象征。虎勇猛威武、雄壮有力，加上其嗜血凶残的习性，让人十分畏惧。我们耳熟能详的一些成语和俗语，比如，羊入虎口、骑虎难下、谈虎色变、与虎谋皮、暴虎冯河等，都反映了人类对老虎的畏惧。这种畏惧又逐渐的发展成为一种对老虎武力的崇拜。比如，古代武器铠甲常以虎头、虎纹装饰，传递军令的信物称作“虎符”，讨论军事的议事厅称作“白虎堂”，英勇善战的将军被赞为“虎将”，勇猛彪悍的部队被称为“虎狼之师”等等。沧州博物馆武术厅中展出的武术器械中就有一些虎头装饰，很多武术著作中也能看到虎的影子，比如八极拳中就有一式名为“猛虎硬爬山”。

       第二、虎是至高权力的象征。虎在自然界中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动物之一，被古人称为山兽之君、百兽之王。统治者借用威武雄壮的虎的形象和名号来显示其权力和地位之重要，以虎类比统治者。《管子今诠·形势解》云：“虎豹，兽之猛者也，居深林广泽之中，则人畏其威而载之。人主，天下之有势者也，深居则人畏其威” 。商周时期礼器上多以虎装饰，如司母戊大方鼎、青铜龙虎尊和沧州博物馆藏虎纹灰陶壶等。

       第三、虎是健康强壮的象征。华佗为强身健体创立的“五禽戏”中以“虎戏”为首。《尸子》云：“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幼虎还没长大就能吞食大牛，可见其健康强壮。《清嘉录》云：“编线为虎头形，系小儿胸前，以示服猛，谓之老虎头，又小儿系赤色裙悯，亦彩绣为虎形，谓之老虎肚兜”。这中习俗就是祈愿孩子像小老虎一样茁壮成长，一直流传到今天。在沧州博物馆民俗厅中展出很多虎头鞋帽，正这种民俗的证明。

       第四、虎是成仙驱邪的象征。《汉书》郊祀歌中描绘神灵在龙虎护卫下从天而降的情景：“灵之下，若风马，左苍龙，右白虎”。《辽居杂著》云：“驾交龙，乘浮云，白虎引兮直上天，受长命寿万年”，虎是天上神仙的坐骑、侍从、升仙的使者。《风俗通义·祀典》云：“虎者，阳物，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常以腊终除夕，画虎于门，冀以卫凶也”，在人们的心目中，虎变成了神灵的一种，能辟恶驱祟。

       历经中华五千年文明发展，虎的形象从最初的猛兽逐渐演变，最终具有了政治、宗教、文化等方面的内涵。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又有着怎样的原因呢？我们将在下期《虎年说虎之二：虎的文化发展历史》中与您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