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80后中产的自白

    最近终于有机会回到球场,几番酣畅淋漓之后,坐在场边嬉笑怒骂着场上那帮家伙,整理着球衣球鞋,也整理着不时翻涌的思绪…我,一个标准的80后,不算窘迫不算富足地长大,上了一所不甚出名却令我收获颇丰的大学(容后详禀),毕业后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先让我吹完)奋斗十几年,几年前就年入过百万,资产近两千万,在一家中型上市公司管理几个职能,治下几十号兄弟姐妹,足迹遍及京津冀、沪宁杭和粤港澳,以及东南亚和北美;结婚八年,太太从中国最好的互联网公司离开后开始了自己的事业,有一双儿女,基本上“挺可爱的”(有孩子的都懂);父母已从老家的国企、事业单位退休,每年有大半年时间来帮忙照顾一下孙子孙女…

还不错,是吗?你甚至在怀疑这又是一篇“爽文”?正常,很正常,毕竟年入百万是属于少数人的小概率事件,而大多数人接受这个现实是比较困难的。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几年前我母亲讲给我的一件小事:母亲她在老家偶然遇到了一位老邻居阿姨,我们两家相邻而居超过15年,他家儿子长我一岁,我们念了同一所小学和高中,可以讲是一起长大。我上大学以后去了不同的城市,我们两家也相继搬离了老房子,来往就少了。那次熟人时隔数年不期而遇聊得甚是相得,从天南海北的见闻到家长里短的八卦不亦乐乎,最后不可避免地聊到这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两个,包括收入---老阿姨不无得意地表示我这位小哥哥一个月也就一两万吧。而我的老母亲在表示赞许之后,在老阿姨的反复追问之下,才勉强给了个“几十万”的数字,因为她知道,我的百万年薪对于那位老阿姨来讲过于魔幻了。老阿姨一番“从小我就看你家xx有出息”之后,就匆匆道别了,也再没有找我妈聊过。第二次是大学毕业十周年的聚会,有个没事闲得蛋疼的哥们按照每个宿舍同学的年收入搞了个排名,我们宿舍以年收200万人民币高居全班榜首(全系400多人,很可能是全系榜首---对不起,东北地方的工科没落贵族,我们宿舍四兄弟毕业十年,两个在二线城市,两个在三线城市,年薪加一起能到这个数真不易了,跟顶尖名校真是没法比,跟江浙沪遍地富二代富三代也没法比)。这两件事之后,我猛然意识到,从小泯然众人的我,已经成了特殊的一小撮儿,特殊到是总理口中的万分之五(克强总理披露的最新热点数据:我国6亿人月均收入为1000元,年入超百万的仅为万分之五)。所以,我也就不在“专业圈(没办法,搞我们这个专业的,不谈收入不行啊)”以外谈论收入问题,只是我爸妈被老同事、老邻居、老朋友们穷追猛打没办法之时,偶尔出个“王炸”。

回顾大学毕业走向社会的这十几年,我的心得是:努力重要,但是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因为努力是一个“点”上的事情,而选择至少是“面”的事情,(详见梁宁老师《产品思维30讲》中的“点线面体”)而一个人在“点”上的努力是无法对抗“面”的趋势的。直接帮助我在近十年完成收入/财务跃迁的趋势红利,我主要抓住了三波---

红利一:房产升值

是的,我也不免俗套地要扯上房子,包括住宅,公寓,车位,我的主要资产也是在房子里,它们给我带来的直接资产增值就超过了一千万,其中最大的部分来自于三套住宅的增值---这波红利我的确抓住了,相信屏幕那面的你也很可能抓住了(毕竟你是这个圈的)。这三套房子的背后故事多多,也“险象环生”,多亏父母赞助的几十万启动资金和贵人相助(容后详禀),不然还真就抓不住。

红利二:IPO和原始股

这种事好像大家天天都聊,创业谈VC拿投资头部企业IPO上福布斯…这故事太老套路太熟,所以咱这就不讲俗套,直接上干货---老板五年前给的这几张薄薄的纸,签上了他和我的大名,没成想还真变成了几百万揣兜里了!股改的时候很兴奋,过会(证监会)的时候很紧张(各大衙门口咱们也没少跑),敲锣(沪市是锣吧?有点记不得了,懒得翻照片,下次再去时好好认认)时很激动,股价冲高时很飘(去看了两千万的别墅和两百万的车,自此被种草),解禁入账时还算比较平静。粗略算了一下,原始股收益至少是6年的年薪!没出息的我赶紧把房贷还了,又买了几个车位和一套公寓,剩下的都证券化了…

红利三:XX

没天理,真是没天理!凭什么你加杠杆买房,凭什么IPO还给你原始股?必须承认,以上这两个红利,大多源自十年前我的一个选择,即加入了那个当时十分神秘、外界褒贬不一、但又隐隐感觉强大的XX。这几年XX早已在民间封神,国货之光,民族骄傲,最善于弯道超车逆势飞扬,战略能力非常强,组织能力超级强,良将如潮人才倍出,XX人出来总会被高看一眼,加上之前出来前辈没在其他平台上同样表现不俗,因此吾辈头上的光晕就更亮。这波红利真的是始料未及。

这波红利中,XX光环下,真正硬核的,是实力增强。在XX这五年,见遍天下高人(同事,供应商,外部候选人),读遍武林绝学,跨过太平洋,远眺印度洋,大小战役无数,战伤勋章无算…(容后详禀)没这实力,吃不下这红利。

差不多先想到这些。如果你是过来人,看着有点像你自己的“回忆录”的话,就请会心一笑;如果你还在路上或尚未启程,就当是出发前看的一个小攻略,预览别人眼中的风景。其实,十年前大家都一样,我在北京一无所有,除了青春的躁动和成长的渴望。

控卫试图在左路突破,但始终未能完全摆脱防守人,还面临对方锋卫的双人包夹,显然没有从容出手的机会,但是也挤压了对手防线,于是分球给仍在右侧高位的前锋,可是接球不稳,调整后对方防守已轮转到位,而补防过去的正是对位我的中锋。我方前锋迎着中锋的防守高高跃起,假投真传,我在三分弧顶早已心领神会,接球、脚步稍作调整,瞄框,举球。此刻对方前锋正向我疯狂扑来,见我即将出手,竟在情急之下于距离我2米开外起跳封盖,仗着身高弹跳企图干扰我的投篮。弹肘,抖腕,张手,拨指,在他起跳的同时,我在三分线外出手了---此刻,球场的灯光在这仲夏夜里格外明亮,在球馆的棚顶、在墙壁上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刚刚飘过小雨的空气从窗户流淌进来,混合着激烈运动中勃发出的腾腾热气,涌入鼻腔里的事一股粘腻湿稠。刚刚人人奔跑着,追逐着,喘息着,而此刻,球垂直自转着从我的指尖跃出,跃过对手的头顶,跃过粘腻湿稠的空气,跃向空阔辽远的棚顶…每个人都望着它,带着心中不同的期盼---除了我。在出手落定之时,随手抱住了因远距离起跳封盖而失去重心几乎摔倒的对方前锋,而后独自走向了中场,不去看那直穿靶心的篮球,不去看那翻涌的网花,只听见骤然爆发的欢呼声浪,而那丝粘腻湿稠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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