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颜夕爬起来,下一刻,他就张大了嘴巴“哇——”
在颜夕正前面,有一棵树,呈白玉色,冰寒刺骨,上有差不多五百六十多根粗壮枝干,细枝末节差不多十万余根,叶子更是数不胜数,冰蓝色气雾蒙蒙的往外散发,树身一闪一闪的,幽幽蓝蓝的光芒。
这时,树丛中传来“簌簌”声。里面探出一个猫头。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哦?好巧好巧,颜夕你也在哦。”
颜夕一抬头,正好看见小白从树丛中探出头来。
“哇——”小白大叫一声,“这里为什么这么凉!”
她打了个喷嚏,和幸灾乐祸的颜夕照了个对脸。只见她笑道。
“小白,看你这身躯,也不怎么抗冻啊。”
就像应验似的,小白又打了个喷嚏。
“颜夕!”小白眼中怒火闪烁“有本事,咱俩单挑?”
“单挑就单挑。”颜夕昂起头,她可不怕。
小白刚准备跳过来,又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颜夕,阿嚏,你这家伙,阿嚏,真是,阿嚏,乌鸦嘴,阿嚏。”
“哈哈哈哈哈!真是大饱眼福呀!”颜夕很开心,心下暗想,小白在这里喷嚏连天,但我却···难不成,我将会有···她不敢想了。
“颜——夕”一声悠闲地声音响起。颜夕回头一看,正是长空。
长空躺在一片冰叶上,抽动着耳朵,尾巴慢悠悠的从左边摆到右边,再从右边摆到左边,整个过程都是慢慢的。
长空挑起那双冰眼,“来吧。”简单的呼唤了一声便跳走了。
颜夕赶忙追上去,一抬脚,便上了一片冰叶。两腿缩进,肌肉发力,又上了另一片冰叶。
不知跳过了几片叶子,他们才到冰树的中心。那是一个祭坛,上下左右各摆着一朵冰花,上面垂挂着福泰祥瑞八宝结的幽蓝吊灯,由多边形向内延伸,中间一块冰垫,仿佛一碰就会化成冰雕。
长空跟没事似的,径直向内走去,一瞬间,他和颜夕就来到了祭坛的中间。
颜夕可不一样,虽说她身体比较耐寒不假,但在树中心的她,可是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说,这是什么地方呀?”颜夕环顾四周,“看上去阴森森的。”
“没错,是比较冷。”长空点头。
“我说,这就可以让我是出现多尾的地方吗?”颜夕问。
“是的。”
“那要怎么办。”
“嘿。”长空眼睛亮了一下。
“飞去吧!”
“长空!我恨你!”
看着被抛飞的颜夕,长空心里似乎没那么郁闷了。
看着颜夕被抛到祭坛正中央,长空莫名暗爽。心想:真是痛快,早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那家伙是自己徒弟,自己早就给她补上二十几个巴掌了,用他的话评价颜夕那就是——生来欠揍。
话说颜夕到了祭台中央,不知怎的迷迷糊糊的晕倒了,连一根脚趾头都动不了。
长空眉一皱,尾巴甩了甩看到颜夕慢慢坐下,朝他这边望了望,慢慢的闭上了眼,身体颤抖着,而他不知道的是,颜夕看到的一切。
颜夕看到了什么呢?她先是看到了海,黄金色的海洋,一望无际,金色的潮水携带着微微刺痛充斥着她的脚踝,最糟糕的是,她根本动不了。斜斜的夕阳映出赤红色的残布片片,下一刻,她便被金色的海洋吞噬。接着哗哗的水声夹着刺骨的冰冷不知从哪来,此刻的颜夕,化成了人形,向眼前的巨大石棺上的一个猩红身影走去,血红色的如蜘蛛网一般错综复杂的纹路爬上他的胳膊,巨大的仿佛生出了双翼一般,随着巨大的暗红骨架爬上他的指尖,整个人便如死神天降,气势磅礴。他缓缓地抬起头,让人惊讶的是,他在流泪,一句不可思议的话从她嘴里说出:
“你为什么哭?”
他颤抖着,血红的眼睛瞬间睁大,“帮我找到两个人。”
“你要找谁?”
“白色的,金灰色的。”
他的话通过层层海浪而来。
“白色的,金灰色的。”颜夕此刻已经回到了祭坛,她不停地再重复这两个词。
“走吧”长空依旧冷淡,只是眼中多了些什么。
“长······”颜夕抬起的头垂了下去,不停地想,不能说啊,不能说啊。
“我猜,你想问觉醒的事情吧。”长空昂起头。
这话倒是说的颜夕有点蒙了,她连这事想都没想,但是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吧?”长空心情不错。
“所以······”
“不必担心。万物循环”说完这句话,就一甩尾巴,加快步伐跑上去。
“嘿!等等我!”颜夕也跑了起来。
这棵树很大,长空绕了个圈,去找小白。
他们在一处冰蓝色的房间里,没有设么特别的布置,小白兴奋的跑来:
“嘿!颜夕我是六尾!你快去觉醒吧!”
“哦。”颜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到这个房间里就感觉不舒服。
接着,一阵眩晕袭来。
再次醒来时,已在营地。
“哦,颜夕!你醒了!你是不知道,你突然晕倒了,害的老师把你拖回来,真是的,你怎么不早点醒呢?”
“我也不知道吗······”颜夕眼珠一转“小白,你知道我的尾数吗?”
“二尾哦。”小白昂起头“二尾,真是一个废物,不过,至少比一尾好。”
“还有,灿阳已经将我收为徒弟了。”小白转过头“你真是一个废物,本来看着你能打过我,跟你交朋友,没想到,竟然叫了一个废物这么多天朋友。”
废物,这两个字直锥颜夕胸膛,小白,这个曾经跟她打闹这么多天的小白,她本以为,本以为自己有个朋友,却没有识破那层面具。
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学徒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