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局外人》,我却想做生活的局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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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荆(库小七站长学员)

昨天看了电影《大赢家》,大鹏饰演的“严谨”是一个银行职员。

严谨人如其名,做人认真,做事严谨。

公安局要联合严谨所在的银行做一次“抢银行”演习,严谨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劫匪的扮演者。

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次走过场的演习,但只有严谨把公安局长的话记在了心里:为了确保公安民警能够及时有效地处理突发事件,一切从实战出发。

严谨认为,既然要求他扮演劫匪,他就要做好抢银行的工作。

于是他开始认真地从劫匪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一项一项地做准备工作:

计算好钱的重量,研究运输方式;为了能顺利逃跑,积极锻炼身体;提前熟悉好地形,规划逃跑路线……

在严最后连警方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加大警力和严谨斗智斗勇。

由于严谨的准备工作做得太充分,导致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对待这次演习的警方行动一次次失败,在和严谨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因为认真,严谨赢了。

作为一部喜剧,《大赢家》的情节足够荒诞。

除了通过片中严谨的“认真”来制造出丰富的笑点之外,电影本身也在很认真地和观众探讨交流“认真的必要”。

你可能会问,一部喜剧,除了让人看得开心之外需要探讨什么价值吗?至于这么认真吗?

当然需要,因为认真是荒诞生活的解药!

说起荒诞,我想起了《局外人》这本书。

《局外人》作者阿尔贝·加缪,法国著名作家、哲学家、文学理论家。1942年,加缪凭借《局外人》一举成名。1957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成为当时法国最年轻的诺奖得主。1960年,他在前往巴黎的途中遭遇车祸身亡,年仅47岁。加缪的作品始终从人的现实生存困境出发,揭示了世界的荒诞性。

拿到《局外人》感觉格外的冷清。就在这汹涌的人潮中,有一张脸逆向而行,与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他,就是小说中的局外人吗?

在书中,加缪塑造了一个典型的人物形象——默尔索,这位把“我怎么都行”,挂在嘴边的小说主人公对一切社会规范都无动于衷,置身事外,同时又以一种冷峻的目光静观世人。

默尔索在母亲去世之后,表现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平静和冷漠。他没有看一眼母亲的遗容,没有眼泪和痛哭,甚至他不记得母亲的年龄。

默尔索和女友玛丽、朋友雷蒙去沙滩度假,因为雷蒙之前和几个阿拉伯人有冲突,所以当雷蒙和那几个人再次在海滩相遇,必不可免发生了斗殴。默尔索也参与其中,其实他明知自己只要转身不参与事情就结束了,可他仍然扣动扳机,向阿拉伯人开了枪。可是因为他想要摆脱沙滩上的热气,想要摆脱毒辣的太阳而向前迈步,或许那会儿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啥,总之,这枪声同时也为他叩开了苦难之门。

而后来,即使在自己的审判大会上,默尔索也仿佛一名旁观者,不愿为自己辩解丝毫。你要说他是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旁观者吧,小说中的很多地方,很多隐秘的瞬间,都在表露着默尔索对这个世界的亲和。《局外人》这部小说在精简的笔墨之下又埋藏无穷伏笔,为读者们呈现出了多样性的解读。

我在读完《局外人》这部小说之后,也有一些粗略感想。

01

ONE

在寒凉的世界里,热情地活着

“今天,妈妈死了,也可能是昨天,我不知道。”

“和往常一样,我还是在赛莱斯特餐厅吃饭……”

妈妈是一个人生命的源头,是每个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但默尔索却在母亲离世这件事上表现出过度的平静,甚至冷漠,这是我们常人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的。小说以“今天,妈妈死了”,这六个字开头,这平静的陈述,为生活里、精神世界里的“局外人”——默尔索出场做足了准备。

对默尔索最初的认识,让我想到了四个字——生性凉薄。

有人说生性凉薄的人不是冷漠,是成熟。那么到底是是默尔索已经成熟地认识了世界,知道每个生命都会不可避免地离别,还是他太麻木,对母亲没有感情?

我固执地认为:对于生活,我们都是局内人,包括默尔索。我们都在用热爱与热情对待生活,只不过每个人的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荣格说:性格决定命运。

张爱玲与林徽因都是为世人称道的旷世才女,同样出自官宦之家,都有一个相对不幸福的童年。

张爱玲的母亲是一位开放女性,她出国留学,和张爱玲的父亲离婚。张爱玲和继母的关系处得很僵,甚至发生争执,被父亲痛打,囚禁在后花园,后来逃离家庭。风风雨雨几十年后,母亲弥留之际,想要见女儿一面,被张爱玲漠然回绝。

林徽因的母亲是一位旧式女性,性格沉闷,没有得到丈夫的喜爱,整日在后院自艾自怨。林徽因却没有困在母亲的阴影里,而是大胆地走出后院,带着聪慧和阳光去亲近祖父和父亲,用自己的才华和理智走出了幸福的一生。

张爱玲与林徽因同为才女,但是她们的文字给人带来的感受却不一样。

林徽因说:你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

张爱玲写: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可见,林徽因有一颗热心,张爱玲却有一双冷眼。同样的才华,不同的性情,造就了两人不同的人生际遇。

林徽因是热情的,她心中有阳光,所以她的世界是明亮的;张爱玲是彻骨的寒,她的世界,是冷酷阴郁的。

林、张二人在人生中的幸与不幸,归根结底是由各自性格所致。世界人心寒凉,我想默尔索的处理方式大抵和张爱玲一样吧,只是看通透后的冷眼旁观而已。

而我不愿这样,生活可能并不如我们心意,但是我们要一如既往用热情对待,在这广袤的苦难世界,为自己宥得些许温暖,甚至可以用微弱星光,去照亮身边的人。

02

T W O

生活虽然荒诞,我们还需认真地活着

《局外人》中最荒诞的一幕,就是默尔索被审讯的章节。

站在貌似庄严的法庭上,检察官审讯的焦点并不是杀人案件。他们反复纠结着默尔索母亲的葬礼和他给母亲送葬时的一些细节。

比如默尔索去敬老院处理母亲后事时喝咖啡、抽烟,他没有看一看母亲的遗容,在下葬的时候没有哭,没有在坟前默哀,他不知道母亲的准确年龄,甚至在埋葬完母亲第二天,默尔索和女朋友玛丽去看了一场喜剧电影,也成了他被定罪的证据。

最后,检察官用力地喊道:我控告这个人,他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

这场审讯的结果是:庭长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对默尔索说,要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在一个广场上将他斩首示众。

加缪用这样一场审讯,把生活的荒诞性表达无遗。

四时有序,万物恒长,永恒的世界,荒诞却无处不在。

梭罗说:“生命并没有价值,除非你选择并赋予它价值。没有哪一个地方有幸福,除非你为自己带来幸福。”

而所谓生活的强者,不外乎是认清生活的荒诞真相,却依然热爱生活,认真生活。

木心说:“岁月不饶人,我们亦不曾饶过岁月。”

我想说:命运不曾放过你我,你我又何放过生活。

本书作者加缪为我们展开这幅荒诞的画卷,可我们分明看到他是在以认真的姿态、无比清醒的头脑在冷静地思考,他用睿智的文字,一层层解读了生命、苦难、荒诞,让我们看见了在不完美中寻求完美的信仰之光!

世界荒诞,认真地活!岁月有的是时间,会给我们惊喜,所有努力终会结成果!

03

T H R E E

虚无的人生中,我们要更积极地活着

默尔索的口头禅是:我怎么都行!

当老板打算在巴黎设立一个办公室,问默尔索愿不愿意去巴黎换一种生活方式时,默尔索说:我们从来不能改变生活。无论如何,生活都是一样的,我在这儿的生活也不会令我不高兴。

生活的真相是什么?此能等同于彼吗?积极的进取和消极的停滞结果能一样吗?

司各特说:他的手脚都放进男子汉的熔炉里,锻造是为了人生的搏斗,或为了一场残酷的竞争!

看到这句话,我想到了默尔索?男子汉?

默尔索把自己置于生活之外,并且满足于和正常世界的距离感,这些就使他变得消极、虚无。

作家大冰在书中这么写过:

“心随念走,身随缘走,人不能靠心情活着,而是靠心态活着。”

心宽似海,才有风平浪静;心若向阳,才能处处温暖。

看过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

皇上做了一个梦:山倒了,水干了,花谢了!

他醒来后,把梦境告诉了皇后。

皇后说:

“不好,山倒了江山不保,水干了民心散了,花谢了是好景不长!”

皇上一听,一病不起。

大臣们听说这件事后,却走到皇上身边说:

“皇上啊,这个梦真好啊!

山倒了天下太平,水干了真龙现身,花谢了是果实要收获了!”

皇上一听,大病痊愈。

事情本无好坏,若你用消极悲观的心态看待它,往往会深陷在负面情绪里,惶惶不可终日。

若你怀着阳光般的心态看待它,你观赏到的一定是好风景,感觉到的一定是花香满径!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积极的心态,是一个人生存和心灵状态的密码,掌握它,培育它,开发它,成功和幸福就会不请自来!”

生活中,我们常常会说,这个人思想积极,那个人很消极。

积极其实就是我们对抗消极世界的有力武器。

去年朋友单位进了两名新员工,不同的处世心态,决定了两个人不同的成长轨迹。

领导想让小玉负责单位自媒体推送,小玉没敢接,她说我电脑技术不好,也不会写作,排版也没接触过……

佳慧接了,两个月时间,平台关注度数据翻了一倍。

半年后,佳慧已经升任部门主任,小玉还在办公室打杂。

小玉最常说的话就是:“我从小到大都不会……”

佳慧说的是:“不会就学嘛,所有的‘不会’,都是功夫没下到。”

是啊,谁的能力是从小就有的呢?五岁成诗的神童方仲永,不以积极的态度去学习去成长,长大后还不是一事无成?

再次审视《局外人》的封面,那个在滚滚人流中逆向而行的默尔索,带着全身的冷漠、消极和虚无,毫无悬念地走向了生命的毁灭。

尽管在行刑的前夜,在满天星斗下,在大地与海洋的气息中,默尔索深刻地感到了自己与世界隐秘的关联,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离开过这个世界。他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局外人,虽然通过这段告白默尔索暗示了他对自己曾经生活态度的否定,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走那条铺着阳光的生存之路了。

伟大的作家,把自己的观点和思想凝练成伟大的作品,留给后人。他是想要通过这部《局外人》告诉我们,不管外在的世界怎样荒谬冷漠,我们一定要选择当下,在当下中热情、积极、认真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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