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系上了雨丝的夏林中,我将手指尖点在溪的面颊上,一瞬间,我似有墨下《八声甘州》的柳三变之感。

    轻抚了溪之后,我的指尖似乎镶上了几缕灵气,这份灵气,垂下几分大自然的悲切,如同是雨们点了树与溪的泪腺,多少行清泪,顺着它们不知于何处的眼眶中一落再落。

    雨是万物的调控师,但风雨多是潇潇,昼雨与夜雨,奏下了古筝曲的《春江花月夜》,这一曲紧攥着万物的灵气,可是细听之后,在万物的《春江花月夜》中,朦胧着几缕《广陵散》的阴悲。

    雨着墨此世以“悲”,非乐,而其以悲声悦耳,实可贵矣。

    但即使是会懂得以悲饰万物的雨点们,也总不能逃离做名为“垂暮”的监牢的囚徒,三两积厚的乌云散了。

    万物因雨的“嗟乎”“呜呼”也随之而散。

    因而,雨点的这份悲情,它或聚或散。

    而人的情思如雨,仅有那么一种如雨,它调控着人的悲伤,但是在预之不及的意外中,这份悲伤总是在世俗与红尘中聚散。

    物各有味,物如是,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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