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


眼前是飘渺迷蒙细如丝般的雨,需要将视线聚焦才能看得见,回想落在脸上时的感觉,清凉凉软绵绵,像几十根丝线同时扶过我的脸。一上午都是这番朦胧的景象,颇有一种身处烟雨江南的感觉。

我坐在窗前发着呆,静静地听着远处传来的不知名的鸟儿那清脆悦耳的叫声,和布谷鸟一声声“布谷,布谷”,洪亮又急切,回响在耳畔。偶尔有两只通体灰色的鸽子落在对面的房顶,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鸽子和瓦片的颜色相近,几乎融为一体。两只灰鸽一动不动看向远方,我也呆呆地看着它们。我不知想到了什么把视线收了回来,等到再望过去那两只灰鸽已经不见了。

渐渐地,雨势大了点。轻如棉线的雨渐变成根根分明的针落在我家的水泥地院子上。那声音就像是在江南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索索屑屑。下的久了,雨水沿着屋檐大滴大滴落得急切,窗前、门前形成了一层雨帘,滴滴嗒嗒滴滴。

我决心出去看看。院子里的积水上是一圈圈即时降落,即时消灭的水漾,一圈一圈,连绵不绝。院门外是一片翠色,核桃叶在被细雨清洗后显得清亮,被层层树木遮蔽在身后的山丘笼罩在雾气里,果然,我家门前的这片美景在雨中更加得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里,天空中的鸟儿更多了。多数是燕子,它们自由自在胡乱的飞着,看得出来它们很喜欢这样的天气,一股脑都冒出来了。有一只灰鸽定定地落在一根电线上,看上去那么地安详淡定,不为所动。

我喜欢这种如江南烟雨般的天气,在这样的一个下午,一个人呆在家里,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手边捧着一本书,尽情地享受这安然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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