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测核酸一线工作两小时:从此要对人多一点善意

周五下午,我下社区协助全民核酸检测。因为一周前深圳爆发了本地疫情,这已经是全市第三轮全民核酸了,这次利用周末时间。

检测点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小区进出口喇叭广播,广泛宣传。我被社区分在一条小路,人流量不算多的一个检测点,也没有分给我一个具体的岗位。

一开始我只是走走看看队伍是否秩序井然,看看哪里需要我提醒一下,然后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无所事事。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社区的一个同事过来提醒我,可以轮流回社区吃快餐。推辞了一下,还是我先去解决肚子问题,回来可以替换他们。很快回来,替换了一个同事去,是正在出口派"您已完成第三轮核酸检测"的小券(进出小区用)的岗位。

我以为就是临时顶替一下,结果后来一直没人换我。

一派就是2个多小时,没停过。两排检测队伍出来的人,我一个人派券,应接不暇。如果平均10秒派1个人的话,1分钟6个人,那2个多小时保守估计应该派了有800个人。

这期间,我快速接触了很多民众,不过只是在传递劵的一瞬间,也就一两秒钟吧。他们也许都没有留意看我,但我有留意看他们,在派出每一张劵的时候。每个人从测好核酸起身沿铁马围成的路出来,我就看着他们一路过来,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

有的人似乎不知道路出来,我就会大声喊:这里!

有的人没留意到需要拿券,我就会大声提示:"您好!大叔(帅哥、美女……)"

大部分人手里接过券都会低声说一声:谢谢!包括小朋友。我则会回一句:不客气。

有的人声音很清晰,有的人则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就像我每次跟人说谢谢一样,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一开始回"不客气"时,声音也是很低,但是受了那些人大方表示感谢的鼓励,我也清晰地回复:不客气。

有个70多岁的老奶奶,带着孙子检测完,过来双手接过我手里递出的券,带着笑脸一个劲说:"谢谢了,辛苦了!"同时在我面前停留了两秒,要双手拜的意思,表示感激。还说:“姑娘,穿多点啊,天冷。”那一刻,我心里暖暖的。因为穿得少,手脚真的冰冷又麻木了。

还有小部分人不吭一声,一手接过券就沿着出口走了。他们有的在忙于看手机,有的目无表情,似乎不开心,有的则若有所思。

还有一个年轻男生,我看到他测完了径直走过来,斜眼不看,手用力一抽我递过去的券,走了,似乎心里有气。是不情愿做这个核酸检测?还是跟同事、或女朋友吵架了?总之心情很不好。一瞬间他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我。

这晚短短的2个小时派券,基本没有语言交流,或只是简单的谢谢不客气,我与普通民众有了零距离接触,虽然都是隔着口罩。却真实地感受到了与人的交流,哪怕是那么浅的方式。

那个老奶奶和那个有点儿怄着气的年轻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老奶奶的微笑和嘘寒问暖温暖着我,而那个有点儿怄气的年轻人也让人不舒服。

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其实人与人的接触,也许不用一句话,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人感受到善意和恶意。

善意让人如沐春风,恶意使人心里憋屈。

但这世界永远是善意的人多。

之前看到哪个城市的阿姨给核酸检测点的医生和工作人员送自己亲手煲的热汤,多暖心啊。

从此,我要给人多一点善意。不能送汤慰问,起码要大方地表达谢谢,或者弯起嘴角给一个微笑。

那晚,派了两个多小时券后,一个社区的同事过来要给我防护服,但我顾不得,终于盼到了救星,于是说"能不能换一下,好冷。"于是,他叫了刚来接班的小伙子顶替了我的岗位,我的临时接替工作才告一段落。

那晚我刚好来例假,手脚冻得冰冷,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肚子开始坠胀着痛,似乎经血不通,极其难受,喝了红糖水敷着热水袋,只好受了一点点,还是痛。躺床上疼了一夜,不知怎么睡着的。

疫情之下,医生、社区的人工作非常辛苦,这次小小经历,让我知道如何发现哪里需要帮助,每一个岗位的人都很辛苦,可能已经站了很久,可能需要喝水上厕所,我都可以去询问是否需要顶替,而不是看到空缺才去补位。

疫情啊,还是早点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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