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特立独行的圣者

      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仕子多讲究人格和气节修养,他们喜竹爱莲,悦梅纳兰,皆因竹能高风亮节、莲出污泥不染、梅有傲雪风骨,兰具君子气节。然而在此种儒礼君子之风的影响下,很多文人骚客终究没有逃出名节的宿命,一旦怀才不遇,就选择明哲保身,归隐江湖,缺乏一种不屈不饶的斗争精神,最终的结果便是空有一身才华,没能为其所在时代做出本该有的贡献。这是儒礼文化影响下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有的通病,没有处理好个人名节和为历史做贡献的关系。

    其次,在这种文化影响下的大多数仕子,都把建功立业,追求名禄作为自己最高的人生信念,他们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基本都没逃出这个信念的支配,而且在君臣有序,贵庶有别的礼的禁锢下,其实是社会推进,历史演变的极大阻力。但凡能跳出这个圈子的学仕,都成了绝无仅有的历史名人——商君当属其一!

不辞生死寻常事

      为什么在写商君的文章中会有这么两段儒家思想的阐述,因为这是我在逐渐了解商鞅及其思想以及法家思想的过程中,感受到法家与儒礼关于个人修为最明显不同的两点,显然我是推崇法家的。

      为什么说商君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圣者,其一、在人生信念上,其一生信奉法治,心存公器,不徇私情,不谋私利。这一点从他个人立志之言便可观之:“卫殃之志,为天下立制,为万民立法,绝不为自己安身立命谋职谋路”所以当秦公求贤令发出之后,他仅要求拜为客卿,而不求任何官职,便只身踏勘秦国各县。

      其二、在出入世的态度上,他追求不做行礼辞让、修行藏智、身全名遂的“儒仕”,而要做舍安道行险途的法家人。春秋以来,包括整个封建时代的名仕多以全身自保为功业至上,并多以此为进退的依据,然而卫殃却并非如此,他以一种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坚定,在实现自己法治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可以说他的生命和归宿是永远和他的变法在一起的,最终被车裂而死,便是最好证明,夸赞他为秦国法治建设的舍利子一点也不为过。

不辞生死寻常事

      其三、在治国理政上,主张革新变法,以强国为己任,以一统天下为目标,不因循守旧,具有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实事求是的精神。主张变法是其理政的最强特点,其经典论述:“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即只要利国利民,不必因循守旧,不必顾世俗言论,正是这种吞吐八荒的思维,说服了秦孝公,使得变法得于在阻力极大秦国推行,让秦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为后面一统天下奠定最坚实的法治基础。

    其四、商君心中始终充斥着为国为民的大爱情怀和信仰高于生命的傲骨。不同许多仕子,只求安身立命,荣华富贵,并以此作为自己为官为吏最高标准,官升则献其所学,官败便退隐江湖,始终没有逃出一己之私的狭隘圈子,商子却以长远的眼光,始终把一统天下作为目标,一心为秦,强秦,只要能国富民强,生命何所惜,用自己的鲜血捍卫信仰,让法治的精神根植于秦国大地,用生命完成了一代法家巨匠的最后使命。

不辞生死寻常事

      以上几点使得商子成为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的法学者,中国历史上也将永远只有一个商君!

    走进商君,了解其思想,让我对法家思想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禁让我思考这两个问题:学为何用?如何入世?我想是,如果有所学,则应以公之心,尽其所学,舍安途而行险道,不为名利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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