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这是所谓的日本大文豪太宰治的名言,也是《人间失格》这本书的全面诠释,我想也是作家本人一生的诠释吧。在《人间失格》这本书里,读到尽是颓废、颓废、还是颓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作者写这样的文字也能流传千古,既不是对人生哀叹,也不是对世事的悲叹,而是那种颓废之人,萎靡不振如同蛆虫一样,在腐烂污秽蠕动所发出的声音。
《人间失格》这本书就告诉读者,这个世界就是屎坑,活着怎么努力都是掉在屎坑里一坨屎,不如去死吧,死了比活着好,活着就是一场炼狱,还要说得自己心灵好像一棵白莲花一样,死又死不成,活着就是用这具身体去寻花作乐,喝酒、吸毒、狎妓,仅仅一个人就像一条赤条条、油溜溜的泥秋,到处乱钻,哪里舒服钻到哪里,管它天南地北,管它父母兄弟妻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就是另一条泥鳅拉下的一坨屎,自己的妻子儿女也是自己这条泥鳅在泥巴里活着的拉下另一坨屎,人不死,活着总要遗留一点痕迹,妻子和儿女就是最好的痕迹了。所以作家对妻子既无体恤,也无怜爱,家对于他来说,就是喝醉酒回来推开门、掀开被子倒头 就睡,还有温柔的服务员妻子递上一本蜂蜜水的地方。儿女的哭声让他厌烦,妻子为家务操持的狼狈样让他丧气,妻子的抱怨他会一张嘴说请个佣人,然后把仅有的钱拿去买妻儿从来没吃过的,昂贵的樱桃,虽然儿子无钱看病、妻子要照顾一家老小没钱请佣人,那又怎样,做为父亲和丈夫的自己比儿子重要,比妻子重要。
作家心里没有爱,但渴望得到别人的爱,看到自己同居的女人和他人通奸,就寻死觅活地,而他自己常流连烟花场所,为了毒品与药店老板娘保持不正当的关系。他厌恶这一切却又喜欢在自己厌恶里一切里得到欢乐,然后更厌恶自己,它像一条蛆虫以腐臭为生,却讨厌自己是一条蛆,厌生厌世,无力于这个世界,无力于改变自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或者说,他就是一个精神病,用病态心理,用病态的视角将这个世界一切都看成病态,他懦弱,连几番自杀都要找个人一起寻死,第一次与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跳河自杀,不知为何那个女人死了,他活下来了,第二次与艺伎一起服安服药自杀,没有死透活过来了,第三次还是和他的读者粉丝一起投水自杀,这次终于往生了,终年39岁。在他一生中经历了四次自杀,有三次是与别人一起的。临死前一年还和另一个女人生了一孩子。一边寻死,一边不忘寻欢作乐。
有人说作家是一个美学家,我不知道这颓废有什么美之处?他的文章让读者心情压抑、郁闷,犹如坠入深不见光的海底,是浑沌的、是黑暗的,是黏糊不清的,如果大海里的水是浓黑至极的墨汁,读他的文章就是处在海底最深处幽暗,他不像屈原的楚词,看不到现世的光明,还有幻想九重天外让人神往,也不像柳永的词,在糜烂之处还有一抹亮色,更不像李清照的词萎靡之中还能看到清丽,屈原、柳永、李清照是从内心萎靡睁眼看待这混乱仍不失精彩纷扰的世界,寻求的是自己内心的真性情,而太宰治是内心的无可救治的阴郁,看待阴郁黑暗的外界,正所谓蛆虫以蛆眼看世界皆是腐烂和腐臭,正如此而已。”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切如其分注释了他活着在世的日子,是他对世人的一句歉意,也是他对世人的一句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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