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10

我将我自己封存在被窝里,塞上耳机,用这一天余下的时间反复地听着一首歌:《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歌者的声线很落寞很清寂,但被窝很暖,我的体温开始回升,我的思想也开始恢复。我想起了江风,想起了他絮絮叨叨的业绩和哀哀戚戚的表情;我还想起了袅儿,渐渐袅儿纯真的大眼睛成了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酸楚。

笃笃笃,不会吧,这个时候……?我忙拔下耳机,竖起耳朵:笃笃笃,确实有人敲门,而且很有节奏,并极富力度。会吗?这个日子也会有人来敲我的门?带着否定和期待,我突然有些紧张了:“谁呀?”声音竟隐约有些颤。“冷雁在吗?”一个沙哑如破锣的男中音,不是林天伟是谁?顿时失望和厌恶一起涌上来,声音便有些懒懒的:“不在。”门外停了片刻,又道:“我可以进来放一样东西吗?”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起来了?我奇怪万分,同时应到:“可以,你进来吧。”我把蚊帐掖好,重新拣起耳机。

林天伟的脚步声在冷雁的床前停住,然后是悉悉嗦嗦的纸声,再然后是刷刷刷的书写声,最后是人声:“我把东西放在这儿了,里面留了张条,麻烦您转告一声。”

“嗯。”我随口应着。

“那谢谢啦。”

“不用谢。”门终于重新关上了,怀着好奇我忙撩开蚊帐——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又一次害了我——我差点晕了过去:桌上赫然热闹着一束红玫瑰!——含苞待放或浓情盛开,一如一群怀春之少女蹁跹于绿叶青蔓之中。天哪,你饶了我吧。我在心里大声疾呼,然后塞着耳机将自己深埋在被子里,就在这刹那间我的体温又降到了零下,甚至刚才还暖乎乎的被窝突然就变成了一块坚冰,冻得我钻心刺骨地疼。

第二天,我拣了个众人皆在袅儿独走的空儿,告诉大家:瓜子先生的真正结局是彻底失望的瓜子小姐将最后一把瓜子仁抛在了瓜子先生的脸上。

你怎么知道?大家用疑惑的眼神问我。

“昨天我在图书馆的小说里看到了这个故事。”说完,一阵疲倦从脚底升腾而起,心想,男人,真是个没意思的东西。

没人告诉袅儿。尽管她并不欣赏江风,但也没必要让她看到丑陋的江风。单纯的还是让她保留单纯吧,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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