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居临淄桐

  当时楚州淮阴有个农民,他们村里的人都因为丰收有钱而去经商。他的东邻则购买了数百亩肥沃的田地。但是买地的钱不够,他便把庄园房产的契据抵押给西邻,借贷了一百万文钱。交付检验了契据,说明第二年带上本钱和利息去赎回契据。

  到了约定的日期,东邻果然因为买来的土地肥沃,收获了很高的利润。他带着钱去赎契据,先交纳了八十万文,并且验看了契约,准备第二天把钱交齐,换回契据。因为只隔一两宿,又是世交,所以东邻没有向西邻索要已经交纳的八十万文的收据。

  第二天,他拿够了剩余那部分数额的钱去西邻家。西邻竟不承认他已经交纳了八十万文,因为没有证明,所以西邻一直拒绝交还契据。

  东邻去县衙告状,县衙进行调查,但找不到证据。宰邑对他说:“实在怀疑你是冤枉的,他赖帐不交还契据,但是缺乏证据,有什么办法处理呢?”他又去州府告状,州府也无法审理。

  他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怒,听说江阴县衙善于正确断案,便过江向南面的江阴县令赵和起诉。起和说:“县一级的衙门级别低,并且超越了我们管辖地界,有什么办法为你昭雪呢?”他哭着说:“你们这里如果不给审理,我就没有办法伸冤了。”赵和说:“如果真像你说的,应当为你执法。”

  于是,赵和召集了几个捕贼办案的能手,带着公文来到淮壖,对西邻说:“有一伙聚集在长江常抢劫的土匪,案件已经调查审理结束。其中有人供认有同伙帮助作恶,居住在某地,长相姓名,指的就是你,所以要把你逮捕带走。我们邻州的法律规定,唯独是对持刀在江上抢劫的,不允许藏匿不究,所以带公文追捕到这,果然抓到了你。”西邻倚仗自己并无劣迹,所以不怎么害怕。

  等到被带到县衙大堂上,赵和厉声说道:“有条件自己耕种织布生活,为什么要作江上的强盗?”西邻大声哭叫说:“种田的人,没有上过船。”赵和又说:“供词非常具体明白,姓名也没有差错,你还要狡猾抵赖,则必须使用重刑迫使你招认。”西邻非常恐惧,把头磕出了血,似乎是非常冤屈的样子。

  赵和又说:“所抢劫偷盗的东西幸好大都是金银珠宝和绸缎布匹,不是农家所购买和积存的东西,你可以申报你的财产来进行核实辩护。”西邻稍微缓解了一点恐惧的心理。详细开列了自己财产的清单,一点也没有料到东邻越境诉讼这一招。他交待有稻米若干斛,是佃尸某些人交纳的;绸绢若干匹。是自己家用织机织的;有钱若干贯,是东邻交来赎契据的;银器若干件,是某银匠给加工制做的。

  赵和大喜,便进一步核查落实,对他说:“如果不是在江上抢劫的强盗,你为什么隐匿东邻所赎契据的八十万文钱?”于是把告状的东邻叫出来和他对质。这下子西邻又惭愧又害怕,脸上变了颜色,在厅上请求恕罪饶命。赵和命令把他押回家去,检查交还契据,然后按刑法罚处。

  辛文子从门外进来见曹摅还在案头批阅文件便上前作揖,道:“大人,刚给衙役们发了响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曹摅闻言,抬头想,道:“新年快到了,我们也去看一看狱中的犯人吧。”

  辛文子一愣,道:“大人,这……”曹摅微微一笑,道:“走吧。”辛文子急忙跟上去,两人并肩走着,两个衙役跑过来向两人请安。曹摅摆摆手,让他们回位。

  曹摅看着两边约二十四个囚犯,走进中间去,道:“各位,今年是除夕夜,衙里今晚煮饺子,大家一起吃。”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一众囚犯都“谢谢”不绝于声。曹摅看着他们,明显有些伤感,应该是想家了。一个囚犯说:“谢谢大人,您在除夕夜都记得我们这些人,真是个好官啊……”

  曹摅看着,不经眼泪夺框,哽咽道:“各位和本官一样,有家人老小,本应有家儿老小享受天伦之乐,但是……”

  “大人…我等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理应受此处罚,大人不必为我等难过,大人慈悲为怀,我们深感不值……只是…我真的好想我娘……”

  “我也好想我娘……”

  “儿子、娘子……是我对不起你们呀!”

  牢狱中所有囚犯都悲痛欲绝,哽咽呜泣,看着人心里难受,而曹摅更是联想到小时候的自己眼泪就忍不住。“大人…”耳边传来辛文子的声音,只听他说:“大人,我们出去吧。”

  曹摅明白辛文子是让自己不要心软,但是看见他们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聚的结局他就不能狠心,停下脚。辛文子看曹摅停下来知道一定曹摅心软了,开口道:“大人,不可以啊。否则性命危矣!”但是曹摅右手张开,表示了决心不变后辛文子只能退了回去。

  “人之伦常是本性也,如果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那本官就允许你们阖家团圆:明天傍晚时候你们全部都得回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大人,绝对不可以!”曹摅转头看向旁边的辛文子,他知道自己不用问。果然,辛文子马上解释道:“大人,其他人可以考虑,但是这几个…”辛文子说着手指指着前面的一瘦一壮,道:“他们可是死刑犯,绝对不能释放,若有个万一,就是欺君之罪!”

  曹摅道:“法者,天下共守。今日罪于法不当死,不争则不可。”

  州将曰:“怎么可以与廷尉争?”

  颜远愈执不夺。及诏下他司议,而卒得不入死,州将始愧服。

  这时候那其中一个囚犯说话了,“大人,我们虽然犯了不可原谅的罪行,但是我们没有忘记恩义,我们绝对不会害了大人。我们明天一定会及时回来的,兄弟们,你没说对不对——!!”

  “对!!”曹摅听到众人的保证后立即下令释放,辛文子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最后叹了一口气…

  “不!身为县令不可以依法犯法!”一副镣铐竟然变成了妖精,吓坏了所有人,两个衙役横刀将曹摅护在身后,曹摅拨开两个衙役,看着镣铐妖精,道:“我知道你是尽忠职守的好妖精,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乎’?我相信他们,请你也相信他们。”

  “不!绝对不能冒险!!”说着,镣铐妖精冲一个妖精腾空扑了上去,死刑犯吓得闭上了眼睛,曹摅看了二话没说跑了上去挡在死刑犯面前。”

  碰!!

  只见曹摅腋下竟然长出了八臂,发出神光将镣铐妖精给弹开了,镣铐妖精倒地后,喉咙一咳吐出血来。

  “你为什么…救一个不相干的人?”镣铐妖精问。

  “他们是本官的犯人,在所有案件的审理中,最重要的就是死刑的判决。而要对犯人判处死刑,最要紧的就是要查明案情的线索及实情,而要弄清案子的线索和实情,首要的就是要依靠检验勘查的手段。

  因为人犯是生是死,断案是曲是直,冤屈是伸张还是铸成,全都取决于根据检验勘查而下的结论。这也就是法律中规定的州县审理案情的所有刑事官员必须亲身参与检验勘查的道理之所在,一定要无比谨慎小心才行啊!

  近年来各地方衙门,却把如此重大的事项交给一些新任官员或是武官去办理,这些官员没有多少经验,便骤然接手案子,如果再有勘验人员从中欺瞒,衙门中的低级办事人员居中作奸捣鬼,那么案情的扑朔迷离,仅仅靠审问是很难弄清楚的。这中间即使有一些干练的官员,但仅凭着一个脑袋两只眼,也很难把他的聪明才智发挥出来,何况那些远远望着非亲非故的尸体不肯近前、对血腥恶臭避之犹恐不及的官吏们呢!我曹摅这个人四任执法官,别的本事没有,惟独在断案上非常认真,必要审理了再审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如果发现案情中存在欺诈行为,必然厉言驳斥矫正,决不留情;如果有谜团难以解开,也一定要反复思考找出答案,生怕独断专行、让死者死不瞑目。

  我常常在想,案狱之所以会出现误判,很多都是缘于细微之处出现的偏差;而勘查验证失误,则是因为办案马虎、经验不足造成。有鉴于此,我广采博引近世流传的法医学著作,从《内恕录》一路下来共有好几种,认真消化,汲其精华,去其谬误,再加上自己长期司法实践的经验积累。这就如同医生学习古代医书处方一样,在诊治病人之前,事先就能够厘清脉络,做到有章可循,再对症施药,则没有不见效的。而就审案来说,其所起的洗清冤屈、还事实于本来面目的结果,与医生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道理也是完全相同的。

  况且,没到时候绝对不能丢命,哪怕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只有到了期末他们才可以死!”曹摅严肃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犯人们纷纷磕头谢恩,在这些犯人心里曹摅就像'慈航道人’一样慈悲为怀、大慈大悲。”

  “…你真是个圣明的府君啊……”说完,身体灰飞烟灭了,众人久久不言…

  初冬的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的孙知县照例走出县衙去走访群众。趁着夜色,他来到东街一家亮着油灯的豆腐坊。

  孙知县悄悄靠近,透过微弱的灯光,只见一对老夫妇正吃力地推着豆腐磨。

  尽管天气已冷,这对夫妇还是不停的搽汗。俩人边推磨边找话题闲聊。女人说:“老头子,你心直口快,口无遮掩,以后可得把好门呀。”

  男人问“咋啦,有啥情况吗?”

  女人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听说县里来了一位清官,为人正派,嫉恶如仇,以后可不要信口开河,免得引火烧身,招来横祸。”

  正累得懊恼的丈夫根本没把老婆的提醒当回事儿,便照旧信口雌黄:“他清官,清他娘那个X,他要是清官,就给咱送头毛驴儿来,免得咱俩儿再累死累活地撅着屁股推磨。”

  女人听后调侃道:“做梦娶媳妇儿——净想好事啦。哪有那样的好事!”

  并再次提醒说:“老头子,这话可不敢出去乱说啊,传到县太爷耳朵里,看你有好果子吃?”

  “咱俩闲扯淡哩,别人咋能会知道。”丈夫毫无顾忌地说。

  孙知县遭到如此辱骂后,悄悄地离开这家回到县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百姓日子苦,他要是有头毛驴儿,也许就不会辱骂本官啦。

  第二天,他令衙役到东街把那位豆腐匠带到县衙。

  起初,豆腐匠莫名其妙,虽然惴惴不安,但还是若无其事地随衙役来到县衙,只见孙知县端坐大堂,两厢衙役个个威武雄壮。

  一声“威——武——”,豆腐匠两腿打颤,瑟瑟发抖,扑通跪下。

  知县惊堂木一拍,如同万钧雷霆:“大胆刁民,昨晚你辱骂朝廷命官,如此胆大妄为,你可知罪?”

  豆腐匠顿时吓出一声冷汗,心想,原来真的是隔窗有耳啊。

  既然县太爷一语破的,他也不敢狡辩抵赖,就“竹筒子倒豆子”如此这般地重复了昨晚以老伴儿的对话。

  知县见豆腐匠供认不讳,喝道:“本官没招你没惹,你竟然辱骂本官,纯属刁民,十恶不赦!”

  豆腐匠直呼“冤枉啊,大老爷,那是俺两口子没趣儿闲聊的呀,并无恶意。”

  知县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辱骂了本官。既然木已成舟,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

  豆腐匠不解地问道:“愿打怎讲、愿罚咋说?”知县说道:“愿打就当场打死;愿罚就罚你2斤糕点。”

  豆腐匠不假思索的抢答“我愿罚。”

  “听说南街宏福果品店是老字号店,果品质量优、口感好。明天你就到那个店去称,称别家的不要,不得有误!”

  一听此言,豆腐匠连忙鸡叨米似的磕头致谢:“谢大老爷不杀之恩,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去办,保证不会有半点差错。”

  只因宏福果品店掌柜的一向缺斤短两,损害百姓利益,孙太爷是要借故找茬,教训教训他。听豆腐匠如此表态,心里自然高兴。

  第二天,豆腐匠早早来到那家果品店,特意说明这是给县太爷买的,千万别给“小秤儿”。

  “好来,您尽管放心。”店小二满口允诺,连忙挑选上乘的果品包装后称了足足2斤。

  付过钱,豆腐匠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县衙交给了孙知县。

  孙知县为抓准证据,亲自将糕点称了称,二斤一点不差。但这是连着果签纸的呀。于是,当即差衙役传唤果品店掌柜。

  升堂后,孙太爷问:“店掌柜,这糕点是不是你家的呀?”

  掌柜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的,因为果签上印着他家的老字号,连忙回答:“回禀大老爷,是我家的,吃着味道还好吧?”

  “要多钱斤我给多钱,您还坑我,我只顾生气呢,哪还有心思吃啊?”“大老爷,此话怎讲?”

  知县就令衙役拿来盘子秤当众称了称,掌柜看秤杆不高不低,正好够秤,心里有了底气:“也够秤啊,何来坑人呢?”

  看掌柜还揣着精细耍糊涂。

  孙知县就义正辞严道:“大胆刁民,你还敢无理狡辩。你看看,这可是连着果签纸张才二斤啊!

  你算算,这么多年,你缺斤短两,赚了多少黑心钱,坑了多少老百姓?”

  在铁的事实面前,店掌柜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说什么。

  知县见水到渠成,反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

  店掌柜疑惑地问道:“愿打怎讲、愿罚咋说?”知县慢条斯理道:“愿打吗——就当场打死;愿罚呢——就罚你一头毛驴。”

  店掌柜自然甘愿受罚。“愿意受罚,那你就择日买头毛驴送到本县衙。以后要合法经营,再不能给小秤儿坑苦百姓。”店掌柜连连称是。

  几天后,店掌柜买了一头膘肥体壮的毛驴牵到了县衙,孙太爷看到后甚是喜欢,连忙派衙役到东街传唤豆腐匠。

  豆腐匠一见衙役再次登门,顿时浮想联翩:这几天我也没敢说啥话呀,不知又惹了啥祸。

  心里正犯嘀咕,一声 “请吧,再到县衙一趟。”豆腐匠被吓出一身冷汗,惴惴不安地跟着差役来到县衙。

  “见过大老爷。”

  “小民挺身。你不是想拥有一头毛驴吗?念你们老两口年事已高,推磨不易,老爷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赏你一头毛驴。

  不过,老爷得嘱咐你几句,今后好好遵纪守法,与街坊邻居和睦相处,不要惹是生非,做个良民。另外以后给你的嘴安个把门的,再不要无故辱骂本官。”

  “谢大老爷,再谢大老爷,深谢大老爷!”豆腐匠喜出望外,边说班磕了仨头,起身牵着毛驴回家了。

  县城东北有一个许寨村,寨里住着一个叫许华的大财主。

  他家骡马成群,良田百顷,但他为富不仁,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常常在百姓面前耍威风。

  孙知县上任不久对他就已有所闻,就想借故整整这个“霸头”,杀杀他的威风。

  到了麦收时节,孙知县照例徒步来到许寨微服私访。

  在一块大田里,财主家正忙着收获麦子。田地四周围满了四面八方来的搂麦秸、拾麦穗的村民,他们都期待赶快“哄圈子”。

  眼看着麦子已拉完,财主还不肯让人进地。

  这时,孙知县要过其中一人的耙子,不顾财主及“狗腿子”的极力阻拦,闯进地里就搂起来。

  大家见状,一哄而起,“圈子”哄起来了。大家比哪一天捡到的麦穗都多,心里都暗自感谢这位带头起哄的人。

  可财主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跺坏了知县借用的耙子,还要让“狗腿子”教训他一顿。

  孙知县连连“赔罪”、“求饶”才得以脱身,幸免一顿皮肉之苦。

  第二天,孙知县差班房将许华带到县衙,尽管孙知县换上了官服,还是被许华一眼认出,便急忙跪地求饶。

  知县责问:“许财主,你骡马成群、良田百顷,家缠万贯,楼瓦房雪片,可老百姓饿馑遍地,拾你点麦穗尽在情理之中。

  你不但不怜悯百姓,还要治他们的罪。你知罪吗?”

  “小人知罪。”“既然知罪,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许财主疑惑地问道:“愿打怎讲、愿罚咋说?”

  知县仍旧慢条斯理道:“愿打吗——就当场打死;愿罚呢——就罚你50石麦子,周济穷乏人。”

  许财主自然也是愿罚,很快开仓放粮,兑现了承诺。

  一年的七八月份,连降暴雨。

  县城东约5公里处的朱集、朱楼、小王庄三村地势低,四周高,积水无法排除。

  村内土墙房禁不住大水浸泡,房倒屋塌,百姓无处藏身,怨声载道。

  情况反映到县里,孙知县非常着急,夜不能寐。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徒步跋涉,来到朱集等村实地查看现场。

  巡视四周地形后,便决定向南开一条沟渠,引水过曹楼东坡排入孙洼沟。

  此方案虽占了点地,但曹楼人也很同意,因为他们村东的近千亩耕地也同样受益,从此不再一片汪洋。

  工程很快完工,新的问题出来了,因沟渠东还有曹楼村的部分耕地,无法开展农业生产。

  孙知县只好再次来此现场办公,召集朱集、朱楼、小王庄、曹楼村的保长、乡绅、大户代表举行四方会谈。

  结果商定,由朱集方三村集资建两座砖拱桥,以后桥坏了,仍由朱方负责出资修缮,确保曹方群众生产生活方便。

  朱方三村表示赞同。但曹方代表心存疑虑,担心如果县令调走了朱方反悔。

  为解除曹方的后顾之忧,孙知县说:“这样吧,朱方买两块石板,我写个碑文,立碑为凭。

  ”曹方吃了“定心丸”,问题迎刃而解。

  解放后,国家大力实施农田水利建设,打破旧水系,开挖新沟渠,解决了“十年九涝”的老大难问题。

  自此,朱集方为曹楼方修缮小桥的事也不再提,。

  孙多奇在阳城做县令时间不长,深得人民群众敬仰。

  第二天,化名“马钟”的司马衷来找曹摅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司马衷与曹摅互相认识,说起来也奇怪,明明一个闷一个闹,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却偏偏好得“如胶似漆”。

  “曹摅、曹摅!”人未至声先至,那人走到辛文子面前,问:“计然先生,曹摅在哪里?”辛文子微笑不语,知道这人只是纯真,道:“大人就在里面看书。

  “看书?他不是抄书(曹摅)吗?”辛文子微微一愣,然后就是憋笑着离开。

  “喂,抄书(曹摅)!我们今晚去城里面看看吧,听说那里有戏曲听。”曹摅听到马钟大吵大叫,自己还又多了一个名字,真是叫人哭笑不得。不过他想,新年应该热闹一点,于是就点头了,司马衷听了哈哈一笑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不过拍的是曹摅的屁股吓得曹摅想拿刀来守卫贞操。

  司马衷走了后没多久,一个白发秉旨太监就走了进来,如果被司马衷看见了一定会吓得躲到桌子底下。

  “临淄县令曹颜远听旨——”那声音,如果司马衷在,那所有人都会看到汗毛倒立的最高境界——头发直立。曹摅见到太监进来就连忙上去一步,他到太监的话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地听太监读旨。

  “临淄县令曹颜远,为政清廉,冰清玉靡,受临淄人民欢迎,特、召为尚书郎,即日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 —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摅对着秉旨公公磕头一拜,道。公公没有什么表示,转身就走,身边的执法兵队也跟着转身离开。

  曹摅接到了朝廷的调职圣旨,犹豫不决,心里放不下临淄的百姓们,可是他又绝对不能抗旨…于是便连夜和辛文子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曹摅在阳城做县令时间不长,深得人民群众敬仰。

  他被调动工作。这天,听说知县要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庶民百姓,纷纷表示要来县衙为他送行。

  为不打扰民众,他只好宣布改日再走,翌日天未亮,他留下一双靴子,轻车简从,悄悄离开了溵川城。

  曹摅、曹包、辛文子、鹿爵、伏喜、包马和平安九人趁天黑急忙出县,不想惊动百姓,可是当他出县衙时发现临淄县民们不管男女老幼全部都出来侯着他,令他心底里生起一股暖流,道:“乡亲们,大家都回去吧…天凉——”

  可是百姓们没有回答,只见人群中开出一条路,一个瞎眼的嬷嬷颤巍巍地杵着拐杖上来,曹摅急忙上去扶他。

  嬷嬷用手摸了一下,激动道:“大人,我儿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可是大人竟然网开一面令老身可以见他、见他最后一面…这份情,老身永生难忘。”说着便要跪,曹摅当然不肯。拉住她,道:“嬷嬷莫不是要我折寿?”

  “老身不敢…”说着,好像又要下跪一样,曹摅又抓紧她手臂,不让她跪下。

  “老身虽然看不见,可是字还是认得,特地做了块匾额给大人。”只见中间走出两个魁梧男人抬着一块匾额走出来,曹摅知道这两个是嬷嬷的儿子。

  他对两个人说:“你们大哥不在了,以后要更加孝顺你们的娘,知道吗?”两个人拍着胸口保证,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俺们娘再哭了,其他的婶婶也一样是俺们俩的娘!”曹摅欣慰的点了点头。

  本以为是些“明镜高悬、公正廉明”之类的匾额,所以他没有多在意,只有一份感动,但是当他亲自揭开匾额上面的红布时,愣住了,其他人看见他愣住了,连忙上去看,也都愣住了,只见匾额长三尺,通体鹅黄色,上面“圣君公”的楷体的墨迹!

  皇帝听到曹摅的政绩后,将曹摅被朝廷调为尚书郎。据临淄当地人口口相传的故事说:曹摅任临淄县令时,凤凰多次飞集各郡国,其中以临淄县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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