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书已经不在重要

  《娱乐至死》在开篇媒介即隐喻中说,文化是一次对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以不同象征方式展开的多次会话的组合。语言、文字对于这些会话来说极其重要,印刷技术让纸变成一种媒介,电视、网络的出现,媒介也变得多样化。媒介即信息,可以理解为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技术手段承载内容的容器发生变化,从而令内容的表现发生变化,进而重新塑造了大众的共同记忆。

  印刷术出现之后则出现了新的对话系统,不单以语言的方式来对话,印刷在纸上的铅字成为容纳思想的器皿。尼尔·波茨曼将印刷术通知美国人思想时期称之为“阐释年代”:阐释是一种思想模式,一种学习的方法,一种表达的途径。……富有逻辑的复杂思维,高度的理性和秩序,对于自相矛盾地憎恶,超常的冷静和客观以及等待受众反应的耐心。

  当文字的力量逐渐被图片式的广告所影响,这种冷静、一定距离外的观察角度开始逐渐被动摇,直到电视机出现,则更是几乎完全摧毁了印刷术的话语体系——一切都反其道而行之了。尼尔·波茨曼总结电视时代,人们对内容的要求:你不能有前提条件;你不能令人迷惑; 你应像躲避瘟神一样避开阐述。

  电视最大的长处是它让具体的形象进入我们的心里,而不是让抽象的概念留在我们脑中。电视需要的是:它需要的掌声,而不是反思。电视镜头的要求,每个人只能在有限的几分钟内完整表达自己的观点,很自然这不可能表达什么复杂的观点。而如果要吸引观众的注意,那么只能表达广告式的口号,所谓的警言妙语。无所谓思考,只有植入。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来临,一代人用十几年的时间承受一场巨变,这场巨变应该是用几代人的时间来完成的。速度之快,人们还来不及反思,人们还来不及反思,就已经被时代挟裹向前,碎片化得阅读让人们思考能力变得极低。我们在看,不是真正的看见,隔着一方小小的屏幕,看看各种各样虚拟的物品,沉醉于其中。

  美国的报纸广告在某种程度上是印刷术统治下的思想日渐衰落的象征,以理性开始,以娱乐结束。电视、电报、网络带来了大量的信息,这些源源不断的信息与它们的受众之间很少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信息并没有可以赖以存在的社会环境和精神环境。柯勒律治关于“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可以喝”也许可以代表这个失去语境的信息环境:在信息海洋中,却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人们第一次面对信息过剩的问题,这意味着与此同时人们将面对丧失社会和政治活动能力的问题。

  文字成为图像的背景。源于电报和摄影术的一个重要产物是伪语境。伪语境的作用是为了让脱离生活、毫无关联的信息获得一种表面的用处。但伪语境所提供的不是行动,或解决问题的方法或变化,这种信息的唯一用处和我们的生活没有真正的联系,就是娱乐。

  一种媒介的表现形式永远不可以同这种媒介本身的倾向性相对抗。电视最关键的一点是看,这是为什么它叫电视。人们想要看到斑斓夺目的画面,正是电视本身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要,来适应娱乐业的发展。电视培养出来的品味是:不好笑的东西我们不关注。大众教育的危险在于它可能真的变成一种娱乐。

  在这个时代,书很重要,却变得不那么重要。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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