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脉往事·序(二)

   大家好,我是考拉,大家如果喜欢中国古诗词或者对各朝代文学大家的趣人趣事感兴趣的话,欢迎关注“考拉阅读”订阅号,会定期与大家分享“文脉往事”系列,谢谢大家。深夜十点,伴您阅读,愿书香入您梦乡。

    历来对中国文脉有一种最表面、最通俗的问题概括,叫做: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汉赋的产生是有原因的。一个强大而富裕的王朝建立起来了,确实处处让人惊叹,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文化统治使很多文人渐渐都成了“润色鸿业”的驯臣。再加上汉武帝自己的爱好,那些辞赋也就成为了朝廷的主流文本,可称为“盛世宏文”。几重因素加在一起,那么,汉赋也就志得意满、恣肆挥洒。文句间那层层渲染的排比、对偶、连词,就怎么也挡不住了。这是文学史上的一种奇观,如此抑扬顿挫、涌金叠银、流光溢彩,确实也使汉语增添了不少词藻功能和节奏功能。但从文学角度来看,这些赋,毕竟那么缺少思想、缺少个性、缺少真切、缺少诚恳,实在很难在中国文脉中占据太多正面地位。

    魏晋时期,骈体文盛行,那是东汉时期开始的汉赋末流,滋生蓬勃于魏晋,以工整、华丽的“假大空”为其基本特征。而且也像一切末流文学,总是洋洋得意,而且朝野吹捧。

    经由从大兴安岭出发的浩荡胡风,茫茫漠北,千里西域,都被裹卷,连恒河、印度河、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的波涛也隐约可见,显然,它因包容而更加强盛。山西大同的云冈石窟可以作为这种文明大会聚的最好见证,因此余秋雨先生在那里题了一方石碑,上刻八字“中国由此迈向大唐”。唐朝是一场审美大爆发,简直出乎所有文人的意料。人们习惯于从政治上的盛世,来看待文化上的繁荣,其实,这又是以“政脉”解释“文脉”。政文两途,偶尔交错。然而,虽交错也未必同荣共衰,原先酝酿于北方旷野上、南方巷陌间的文化灵魂已经积聚有时,其他文明的渗透、发酵也到了一定地步,等到政局稳定,民生安好,西域通畅,百方来朝,政治为文化的繁荣提供了极好的平台。说唐朝,就很难以宫廷斗争掩盖李白、杜甫。而李白、杜甫,也很难被曲解成政治人物,就像屈原所蒙受的那样。即使是真正的政治人物如颜真卿,主导了一系列响亮的政治行动,但人们对他的认知,仍然是书法家。

    很多人都会以最高的评价来推崇初唐诗人王勃所写的《滕王阁序》,把其中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说成是“全唐第一佳对”,但这样的骈体文在唐代文学中的地位不应该太高。可理解的是,王勃比李白、王维大了整整半个世纪,与唐代文学的黄金时代相比,是“隔代”存在。人们常常也对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赞之有过,连闻一多先生也曾说它是“诗中的诗,顶峰中的顶峰”。但这个时候李白和杜甫还远远没有出生,唐诗的“顶峰”根本谈不上,更不要说“顶峰上的顶峰”了。但是无论是王勃还是张若虚,已经表现出让人眼睛一亮的初唐气象。在他们之后,会有盛唐,中唐,晚唐,每个时期各不相同,却都天才喷涌、大家不绝。唐代,把文学的各个最佳可能,都轮番演绎了一遍,从发轫,到飞扬,到悲哀,到反观,到个人,到凄迷,各种文学意味都以最强烈的方式展现了,几乎没有重大缺漏。

    我太爱唐诗了,它的附着力,诱惑力,渗透力,笼罩九州,镌刻山河,融入到每个华夏儿女的血液中。

你可能感兴趣的:(文脉往事·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