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突然嗅上了琦君的文字,脉脉温情水滋润了我这个游子半飘离的心。文字简单干净,读来如涓涓细流,心不知不觉就温暖了起来,这寒冷的冬风里让我感觉到这风竟是春日里温和的风。
女子的文笔大多数是温柔细腻的,带给人也是温暖的。比起今天学的现实主义大文豪巴尔扎克的文笔来,不知柔和了多少倍。他们应该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巴尔扎克一部《人间喜剧》写尽法国社会形形色色,金钱的罪恶,政府的黑暗,人性的丑恶,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亲情间的冷漠等等,读起来莫不倒吸一口冷气,哪有什么温情可言。这是口腹蜜剑,笑里藏刀,赤裸裸的金钱至上。
而在琦君的文字,犹如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里,有大大的阳光,有一处静静流淌的小溪流,有一片树林,有一座小房子,房子正朝阳,房子周围盛开了一朵朵向日葵。你在这样的环境里,躺一把摇椅,手捧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着书,自由自在的徜徉里书的海洋里,读到趣味处,则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这里没有失望,没有绝望,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感情的冷漠和背叛。你拥有世上最真挚的情,父母情,夫妻情,友情情。也许你会彷徨,会迷茫,你知道你的背后,有他们,所以不怕。
这是琦君带给我的感受,借以她温柔的笔写我心中的情谊。我知道,我写的文字她们看不见,叫我可以大胆的放了手去写。
谢谢你们走进我的生命里,谢谢你们在每一个不明不媚的日子与我嬉戏打闹,真的谢谢,你们遇见与我生命。
友是异乡情。化用了琦君老师一本书名《水是故乡甜》。
文梅想好了所有。
我因考试不方便带手机,索性就丢在了寝室里。她跑去我的寝室帮我整理好包,该拿的一样都没落下,来到图书馆等我。
我记得那天是极冷的,图书馆里又不像别人的图书馆,没有装暖气,这里的冷我是能感知的。她不知道考试不能提前交卷,这个傻子怕我提前交卷,早早的来了。她一个人在寂寞的地方整整等我了三个小时,看着我留在书桌上的书。待我结束来找她,她整个人冷的直打哆嗦。看得我又无语又感动。
我没好气又心疼催促着她赶紧离开。她哈着气的说等一等智慧。
我怎么忘了她。
我是厌烦她的,急性子,爱丢三落四,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就是做什么都是毛里毛糙。说话常常是前言不搭后语,老是忘记给人许下的诺言,反问她,怎么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一般情况下,我会回她一个白眼。在心里舒了口气默默念到不和三季人争辩不和三季人争辩。
很多时候,我总会想一个严肃的问题,我和她是如何成为好朋友的,是怎么做到三年来不离不弃的,真是个颇费脑筋的活。
她远没有文梅一半的好。
文梅娴静,她热闹,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她的 大嗓门;文梅勤奋刻苦,她上课不是趴就是无所事事;文梅坚定梦想不动摇,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她唯一胜过文梅的,我与她认识的时间最长。
和她相处,轻松自在。在她面前,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展现自我,可以破口大骂,可以吊儿郎当,可以愤世嫉俗,可以疯疯癫癫。可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可以突然的生起闷死不理不睬,可以突然的摆起脸色,可以突然怒眼相对,可以很任性,可以无理取闹。我从来不用担心她会离开我,她对我这样突然神经质,报以温柔一笑,再骂我一句“神经病。”
她没有文梅一半的好,在我心里,她也和文梅一样的重要。
她是我们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可以看得懂地图导航的人。
那天三个人兴致冲冲跑去外面吃饭,一则是庆祝我的四级终于又一次的结束了,另一则是因为我的四级又光荣的阵亡了。最重要的是,我决定弃考了,去它的英语四六级。
在一个陌生的站台下了车,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天南地北找不到方向。我说用高德导航吧,翻出了手机却又看不懂指示方向,亏我们高中学的是文科。智慧文梅指望着我,我眼巴巴的看着她们,我也无能为力。智慧边摇头边神气的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果然给找到了。先不说她的嘚瑟样,光是七绕八拐就已经是佩服她了。
那天的风真是刮的十二分厉害,呼啊呼啊的乱吹,风刚一接触脸,就哇哇的大叫,“冷啊冷啊。”然后她们手挽着手,急步往前奔,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似的。我本身就走得慢,再看到她们走的如此快,便又故意放慢了脚步,心里想着,等会看不到我了,看她们怎么着急样。
人为何总是这般的多情,因为总是在自作多情。
我是极其不爱逛街的,一听到逛街二字,仿佛就像是要了我半条命难受痛苦,能逃便逃。
吃好了饭,我时不时的暗示她们俩,天气这么冷,该回学校了,该回去看书了。她们倒意见一致,我要是一个人敢溜,别想活着再见她们。
寡不敌众。
怎么说呢,那天是我开心又难过的一天。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天气阴。星期六,恰逢英语四级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