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将归属这片土地

春季,给人的感觉总是美好的,春暖花开 ,万物复苏的时节 。有种生命的力量在这个季节里生长,然而,这个春季有些特别的地方 因为这片土地刚刚受过一场灾难的洗礼 这场类似瘟疫的东西已经过去,人们不在蜗居在自己的房子里,开始走上大街,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除了嘴边还挂着自己感觉可有可无的口罩,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人们开始日常的劳作 开始踏回这片忙碌的土地上。                           

    人生有三个问题,分别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一点我们的唐三藏就时常挂在嘴边。来看看他的自我介绍:贫僧唐三藏,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取经。如今在这片土地上,这三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我是这片土地的儿女,我来自这片土地,我将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一切都再合适不过 ,一切都在周而复始的循环着 。多简单的答案,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一种说法,就像艾青在《我爱这土地》中说的“为什么我的眼中饱含着泪水, 那是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这样纯粹的答案。还有另一种诠释,是人们从来就不会思考这三个问题。我想大部分是后者,他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地在这块土地奉献他们的热情、青春与生命。

    “当时华盛顿写信将想要购买总统从华盛顿捎信来说,想购买我们的土地。但是,土地、天空、河流……怎能出卖呢?这个想法对我们来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正如不能说新鲜的空气和闪光的水波仅仅属于我们而不属于别人一样,又怎么可以买卖它们呢?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对我的人民来说都是神圣的。那怕是一根发亮的松针,一块海滩的砂砾,一片林中的云雾,一颗清晨的露珠,还是一只鸣唱的小虫,所有这一切,在我们人民的记忆和现实中都是神圣的。

我们熟悉树液流经树干,正如血液流经我们的血管一样。我们是大地的一部分,大地也是我们的一部分。芬芳的花朵是我们的姐妹,麋鹿、骏马、雄鹰是我们的兄弟,山岩、草地、动物和人类全属于一个家庭。大河小溪中闪闪发光的不仅仅是水,那也是我们祖先的血液。如果我们放弃这片土地,转让给你们,你们必须记住:土地是神圣的。清澈湖水中的每一个倒影,都反映着我们人民中的历史事件和生活历程。那潺潺的流水声,便是我们祖辈的亲切呼唤。

河流也是我们的兄弟,它解除我们的干渴,运载我们的独木舟,哺乳着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因此你们必须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给予河流以慈爱。

    如果我们放弃这片土地,转让给你们。你们必须记住:就如同空气一样,对我们所有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它给了我们祖先的第一次呼吸,也接受了他的最后一声叹息;同样的,又将给我们每个子孙以及所有的生命以灵魂,因此你们必须保持土地的神圣性,任何人都可以享受土地上的百花争艳和扑鼻馨香。

    你们会教诲自己的孩子,就如同我们教诲自己的孩子那样吗?即土地是我们的母亲,土地所赐予我们的一切,也会赐予我们的子孙。我们知道,人类属于大地,而大地不属于人类。世界上的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就像血液把我们身体的各个部分联结在一起一样。生命之网并非人类所编织。人类不过是这个网络中的一根线一个结。但人类所做的一切,最终会影响到这个网络,也影响到人类本身。因为降临到大地上的一切,终将会降临到大地的儿女们身上。我们知道,我们的上帝也是你们的上帝。土地是上帝所创造的,也是上帝所宝贵的。我们伤害了大地,就是对造物主的亵渎。

你们的命运,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谜。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把所有的野牛杀光,把所有的野马驯化,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如果原始森林中尽是人类的足迹,幽静的山谷中布满着横七竖八的电线,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如果草丛灌木消失了,空中的雄鹰不见了,马匹和猎犬也失去了用场,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这一切,只意味着真正生活的结束和苟延残喘的开始。”

    这部分内容引自于 《这片土地是神圣的》一文。作者是一位印第安人的酋长 。我引用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这部分描述如此美好而深刻。酋长以及他的子民太爱这片土地了。爱得如此的深沉, 如此的让人震撼和感动!我们要明白酋长爱的是什么?土地上的万物吗?那我们就要说了, 这群靠打猎为生的人, 他们不是靠猎杀土地上的动物为生存的依靠么 。这群高等动物作为食物链顶端的分子, 他们应享受食物链顶端最好的待遇, 甚至这片土地上的一花一草都是他们的 。 他们信奉神明,用活人祭祀,以最原始的生活方式生存着。那他爱的是什么, 他们爱的是他们族群的文化 。人死后身藏于土地, 魂归于土地 。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这片土地上记录着 。土地像一个时间记录仪一样将这个族群的种种完完全全的记录下来。而酋长正是为他的族群在发出声音!我们虽是落后的文明, 我们将被你们所取代, 但请你们善待这片土地, 善待我们的族群,这个有着信仰的族群 , 他们为了这片土地而战斗,他们被屠杀。他们关心自己的命运,一旦土地被放弃,他们将成为一群流浪汉, 或许他们生存下来这一部分将融入另一个族群, 另一个文明。脱掉习惯性的遮羞布,穿上西装、剃掉长发、洗掉纹身。像一个精英一样做一个精致的人 过上物质条件不再匮乏的生活。一切好像理所应当 ,顺理成章。

                       

  可是我们要思考,文明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什么?人类进步和更迭的方式不一直是这样,毁灭一个落后的文明,创造一个新的文明。 酋长希望华盛顿像自己这个族群爱这片土地一样。华盛顿带来的是掠夺和屠杀,是要毁灭这个族群,毁灭掉他们的文化,最后他们被驱逐,被同化。即使仍然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却没有了归属。众所周知,华盛顿后来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度。同样汉人也经历过一段最灰暗的历史,五胡乱华。因为腐败和制度上等诸多问题,给汉人带来了灭顶之灾。汉人同样被掠夺被屠杀,这样经历了几百年。奇迹的是我们的汉文化还保留着,我们没有被同化。游牧民族的文明无法将我们同质化,这个从后来的成吉思汗在这片土地上建立的元朝,以及努尔哈赤建立的清朝,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汉文化的韧性是很强的,这个文化体系的文明程度和认知程度是很高的。我们不会被一个落后的文明所取代。华夏文明的精神已经深入我们的骨髓。

  这些年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远远落后于物资文明。我们的生活节奏变得越快,我们的状态变得越来越焦虑,我们的城镇化越快。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抽象化 我们和亲戚朋友聚少离多 我们和住在一层楼的邻居形同陌路。对身边美好事物更是视而不见,我们要更加快速的积累财富,我们要实现一个又一个目标,我们不惜代价,否则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一样。

    万物都逃不过从出生到死亡这一个过程。人也一样,最后我们的身躯 ,我们的灵魂,终将回归于这片我们热爱的黄土。是否我们应该像印第安酋长那样为他的族群发出一点声音,给族群带来一片真正生存得有价值的空间。让我们的族群有时间和机会去思考生命的价值,去找到生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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