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故事》——若不能言语,便是对望也好

:我系起你的鞋带,微笑着说再见。

开场近八分钟的自白,查理和妮可互为对方的优点陈述一篇八百字的“文章”,回忆里有欢笑而温情。而此时,他们在婚姻行至无言时共同为这段感情再努力一把。

《婚姻故事》由诺亚.鲍姆巴赫自编自导,在他编、导的多部作品里“家庭情感”似乎更多是他讨论的中心命题。而这次,在家庭关系中,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夫妻,则从“爱情”这一情感线站到了彼此对立面。

在影片中的人物对话中,大量密集贯长的台词连续的输出,对人物性格塑造和情绪流动确是最生动有力的助推剂。而这,恰是生活的常态。情绪控制时的抑动和无力是妮可对查理说出“晚安”安然走进房间后无法控制不自觉流下的泪水。 这,是属于演员的精彩。


导演在处理人物的长对话时,为了不显乏味和视听疲劳,不时穿插的笑点和镜头运动上也做出了文章。在房间这一有限的空间内,镜头的直给,对人物内心和情感涌动确是有一种面对面聆听故事的戏剧效果,当然也让观影者保持持续的注意力。

不跟一个人在一起的原因有很多,纽约或是洛杉矶,这个硬性的选择像是埋伏多年的情绪炸弹横亘在两人面前,“洛杉矶空间大”更是点燃了查理。情绪流在两人为了争夺孩子抚养权而对峙法庭之后,便汇集成了洪流。

空房间,沙发两个,查理和妮可,十分钟的争吵,红了眼眶,湿了眼角,干了嘴唇,说尽了彼此的粗鄙不堪,咒骂了你我的过往未来。此时,情绪决堤。

而后,突然的平静宁和,像极了生活本来的模样,一切都是缓慢而悠长的。我有我的欢唱跳舞,你有你的酌酒长谈。没有为其剪头发的妮可,查理也得走进了理发店,干洗店。黯然走进一家酒馆和剧团朋友们聊起了离婚故事。“Someone to hold you too close, Someone to hurt you too deep…Someone to need you too much, Someone to know you too well …Being Alive”. 音乐剧《伙伴们》选段〈Being Alive 〉查理在酒馆里唱起。

最有击中力的莫过于已经有新男友的妮可在得知查理搬来了洛杉矶后的迟疑和哽咽。这种感觉是我终于学会了爱,却早已失去了你。我迟疑的三秒,是我的多年期望的真正死亡。

斯嘉丽.约翰逊和亚当.德赖弗脱离商业大片中粗旷的脸谱人物而展现的生活化表演赋予了《婚姻故事》戏剧化的现实,在极近生活的环境中让情绪在一次次的对话里了解彼此的精神世界,在情感撕扯的疲惫不堪后是否仍然会有爱和美好?

最终停留,爱在查理读信时的不舍,情在妮可系鞋带时的细致。

      若不能言语,便是对望也好。 

                      ——网友,即兴表演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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