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记忆(二)

                  消失的丙察察

      整装待发之时,朋友打来电话,奉劝我改道而行,半个月前他们一家三口踏上这条冒险之路,他说,途中他曾多次想把家人分散在其它同行的车上。

      我不再想最烂的路会是什么,最美的风景又是什么,我想体验成功穿越者“身处地狱,眼在天堂”的极致感受。当真正踏上这条自虐之路时,我用“无知者无畏”来抚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

      途中夜宿目若村。目若客栈是用木板搭建的二层小楼,不能叫房间,只能算是笼子里放了张木板床,整个晚上冷风从四面八方拼命往笼子里钻,拥挤着挣扎着发出恐怖的吼声。我和衣将身体装入睡袋,再盖上棉被,但脸部依然寒冷,我突然羡慕大象的鼻子,那样我可以将整个面部塞进睡袋,只伸出长长的鼻子来维持生命的存在。

      在目若村我们偶遇深圳车队,不知道是高反还是惊吓,其中五位女性下车后就象雕塑般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跟任何人交谈。在波密的餐厅再次相遇,我们用自带的酒与他们分享,跟他们庆祝,一位女性悄悄跟我说:“这不是旅游,这是来玩命!”我跟他们性格开朗的带队大哥说:“也许这辈子只会来一次!”带队大哥却风趣地说:“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不会再来!”

      翻越雪山后的下坡路段,我们与迎面驶来的农用车不期而遇,我不知道在这没有路的路上如何避让,右边是寸草不生的山体,左边是两百米的深谷,我低速寻找会车的位置,一根枯萎的树桩扎根在路基边上,我尝试着让左前轮驶上树桩,伸出头向下望,似乎我已经站在悬崖的顶端,上帝保佑树桩的稳固以及错车时不发生碰撞,农用车几乎是爬上山体来与我避让。很庆幸,我看见蓝天依然挂在顶上,大地依然踩在脚下。招呼同伴上车后,我们继续爬行在地狱通往天堂的方向。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你可能感兴趣的:(西行记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