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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休闲鞋昨天洗了晒在狭小的窗户上还没有干,她没有别的选择,把脚伸了进去。不过高跟鞋也是自己选择的,尽管很苦很累,却没有女人排斥过它,这也是件奇怪的事情。古代中国女人裹小脚,最邪恶的说法是这样可以让她们在行走的时候绷紧大腿根部的肌肉,用以保持阴道的狭窄,同样的道理,十五世纪的法国宫廷设计发明了高跟鞋:一个等边三角形,底边距离不变,加高左右两边长度,上角必须变小。裹小脚是废除了,但是这个邪恶的甚至有数学理论的物件,却一直流行了下来,被所有的女人迷恋,伊方歧视这个理论,但是她很满意高跟鞋和今天的短裙搭出来的效果,像关门时震落的墙粉那样轻盈地,她出了门。

  高跟鞋滴答滴答,下了一条不足米宽的楼道,跨出了一扇陈旧的铁门,穿过一条散落着包装纸快餐盒和一些宠物粪便颓废的小巷,终于站在一条稍宽阔的马路上。

  马路两边是鳞次栉比的楼房,两边的早餐店热气腾腾,空气里嘈杂着人声,弥漫着豆浆油条大饼肠粉南北混合的味道。刚停在一个肠粉摊前,电话响了,是莫小云:“帮忙带份早餐!老规矩!”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挂了,伊方对正挥汗如雨的老板说:两份肠粉加肉加蛋加青菜加辣椒打包谢谢。

  提着便当盒晃晃悠悠地来到地铁站,地铁站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它用一张四通八达的铁铸钢造的网,把源源不断的人群吞进去,在它坚硬冰冷的肚肠里搅合了一顿,再把他们从另外一个地方吐出来。

  路程其实并不远,从这个叫固戍的地方,只需要两站,就到了工作的地方。出得地铁,上了电梯,像从地狱里慢慢地向天堂升上去,这巨大的建筑物开始一层层地展露着它华美的容颜。宽阔的大厅里,赶早班机熙熙攘攘的人流,像散群的青头鱼一样游来游去。洁白的地板看不到尽头,上面反射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抬头望去,巨大的苍穹形白色屋顶,一条条的白色钢架纠缠在一起,结成一张规则的巨型的冰凉的网,那网密密麻麻,网住了天空,看不见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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