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的清晨

清晨，被闹铃叫响，迷迷糊糊急忙穿衣起床。寒冷刺的人直打哆嗦。

提着夜壶，开大门，径直走向旱厕去放松。这是他自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农民二代大学生能为家人所做的“善举”。

母亲早已把昨晚剩下的米汤热好。他是五点多起床，母亲可能更早。

米汤泡馒头，偶尔就着剩菜吃两口。这是他一天的早餐。边划拉手机边扒拉着饭。

饭罢，匆忙去卧室。妻子还未起床，眼看着就六点半都要过了，他皱着眉头，卧室客厅进出不停。不得已，他按了按妻的被子，让她起床收拾。

妻子起床后，他下意识去卧室看看两个儿子。把卧室门推开的那一瞬间，他怔住了。

三岁的大儿子围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连忙装作卧倒床上，用胳膊把孩子压倒在床，安慰他继续睡觉。孩子并没有多余的话。

十分钟后，妻子给哭闹的二宝穿好衣服，挥手示意他抓紧走。

他起来穿大衣，大宝再次坐起来，依旧默默地盯着他俩。

妻子安慰大宝，让孩子继续睡会，起床后听奶奶话，不要哭闹。

穿好衣服后，他也加入到安慰孩子的行动当中。看着天就要亮，他赶紧把孩子托付给爷爷。自己带着妻子和二宝往出走。

初冬的季节，八千元购买的二手公车桑塔纳前挡风玻璃已经结了一层冰花。

发动后，他回家拿了条饱蘸热水的毛巾，擦拭冰花。发动汽车，倒车掉头，上路了。

桑塔纳的玻璃上，满是水雾，他驾驶到县城，一路都模模糊糊地赶路。过平安大道中段时，过了十字路口才发现是红灯。

车子到了妻子家楼下，来不及送妻子和二宝上楼，匆匆停车赶路，坐上去市里的小巴。在小巴上，睡一会，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