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哥,”明亮的鱼油灯下,荡魔神侠郑义与望云眼促膝对谈:“善恶量转定命尺与清阳掌两样功夫,你已初具火候。对付一般的邪恶之人或魔怪,应当没有问题。所以,我也是时候离开八安岛了。”
许赋闻言一阵伤感不已,哽咽道:“许赋知道神侠志在拯救全世人,荡尽天下邪魔怪,铲除日月五毒教,不能长留八安岛。但一听您说离开,仍然万般不舍呢!”
郑义叹道:“八安岛上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我何尝不想在这里与乡亲们多呆些日子。可一想到神洲故国,还有遍地的日月五毒教歹徒在暴虐百姓,我就心急如焚,寝食不安呢!”
许赋:“是啊!天下还有更多的苦难百姓,需要神侠救他们出水深火热,许赋岂敢为一己之私强留神侠长在八安岛上?好吧,神侠什么时候要走,我和潘友贵安排众乡亲为您饯行。”
郑义摇摇头道:“我看不必了。我想乡亲们留恋我的心情,一定会和你一样的,那样做只会造成更大的一个悲伤场面,我不想看到这样徒自伤心无益的场面。”
许赋泪浸双颊:“神侠,您是打算悄悄的走吗?这让我情何以堪,向乡亲作如何解释?”
郑义:“许大哥,乡亲们问起来,你就把我刚才说话的意思转告给大家就是了。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做一些徒自伤悲无意义的事情。我们只要知道大家彼此惦念着就是了。”
许赋:“既然神侠主意已定,我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一定是要为神侠送行的。”
郑义:“好吧。就权当你代表乡亲们为我送行吧。今晚月明浪静的,我想今晚就走。你去把木高鱼顶、丸夫一夫叫来,让他们给我领路去万蛇岛。”
许赋:“神侠还要去万蛇岛?那里可是八岐蛇士的大本营。如果神侠要剿八岐蛇士,何不带我和乡亲们同去助力。现在乡亲们的战斗力,我看都是杠杠的,对练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能抵得上一个八岐蛇士的。”
郑义:“许大哥,你放心。怎样对付万蛇岛上的八岐蛇士,我早有主意。他们不来找我们,我就去找他们,反而更有主动出击权。我一定会为八安岛上的乡亲,彻底地消除去隐患,使永不相扰。”
许赋再次拜倒地上:“神侠之虑,非我能及。我代表乡亲再次拜谢。据我观察,这一月来,海洋面上都会风平浪静,我恳请神侠再留一日,我好为神侠做好远航准备。毕竟此距万蛇岛有一千五百里,不是朝夕能达之。”
郑义知道许赋这是有意多留他一晚,不忍拂他情意,就欣然应允。许赋当时喜不自禁,这晚又向郑义尽情讨教天道门功夫。
第二天晚上,依然月明星稀。夜至子时,八安岛向西北方向,一只大船扬帆启程,许赋双眼含泪,跪揖送别郑义远去直至消失在海天相接之处。大船上还有木高鱼顶和丸夫一夫,这两人是郑义唤来做向导的。他们和那些渔民本是浩粘处二从万蛇岛上带去八安岛的占领军。现在那些渔民都心甘情愿与许赋他们共处一方,听说到万蛇蛇岛这个名字就觉恶心,更不用说愿意回归八安岛去了。
木高鱼顶和丸夫一夫和同伙们是一样心情。但是,他们一听说这是荡魔神侠要求他们帮忙做事,马上又是别样亢奋心情:能得荡魔神侠点名提用,是他们的荣耀。所以当郑义提出让他们做去万蛇岛的向导,两人欣然应允。
去万蛇岛的一路上,木高鱼顶和丸夫一夫像神仙一样侍奉着郑义。当然,郑义也没亏待他们,亲自手把手地教导他们系统地学习了天道拳与内功心法。这两人又相当聪明,所以七八天的路程里,他们的功力突飞猛进,即使遭遇浩粘家族的二等蛇士,也大有胜算。
郑义呢,也从木高鱼顶和丸夫一夫的口中把万蛇岛了解了个透。万蛇岛是个大岛,有一百万平方公里,八岐山却占了大岛的三分之二。八岐峰是最高峰,供奉着三千丈高的金光八岐蛇祖像的八岐神社,就在这座山峰上。神社的主持者是浩粘家族的最高长老浩粘俊果,九十九个神士护法全是浩粘家族的一等蛇士。
八岐山是八岐蛇士们的老窝,其他地方的人要想进入八岐山的地盘,首先需获得授饰蛇士的身份,之后顶香入山。不然,被抓到就会被打的皮开肉绽再做苦役三年,永为万蛇岛上的劣等人。
八岐山以外的地方,生活的是像木高鱼顶和丸夫一夫一样的土著人。这些士著人原先是平平安安生活着的,自从出现了八岐蛇士,他们平静的原生态的生活就被颠覆了。他们想要安稳,就必须得到八岐近民、顺民的身份认可。想要生活再顺一点,就要努力取得授饰蛇士的身份,也就是多向八岐神社多做供奉,然后被允许额头缠勒白布条。有些心怀不正的人,为了讨好浩粘家族获得蛇士的身份,不惜向神社献子活祭八岐蛇祖。郑义听到这处,愤怒地表示,此去万蛇岛,不毁掉神士,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