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12.祸害命长

就见那张三伸了伸脖子咽口唾沫,讲道:“王二麻的、吴来两个外乡人,每日在郑家峪里横行霸道,讹东家诈西家,自然要引起了人们的公愤。有人家向他们讨取公理,却被他们劈头盖脸一顿打。他们这等只讲拳头不讲理的野蛮霸道,几次下来,人们终于火了。于是,大家一商量,全村青壮男人聚起来,都扛了木锨镢头,发誓要把这王二、吴来砸成肉饼喂狗。可等他们气势汹汹涌到这大门前时,赛太岁用绳索提了一大扇磨盘早已等候。他看到闹嚷嚷、乌涣涣的一片人来到跟前,一脸冷笑着、大喇喇地对众人说道,‘你们想打架,好!怎样打?都由我一人奉陪到底。不过,要动武前,且看我给你们表演一回磨盘舞,上不上来打你们再考虑。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实在也不愿伤着碰着谁,碎了骨头烂了头的不好看,也伤和气。都给我离远些了哈――’。他说完话,就把手中三四百斤重的大磨盘甩的风车轮一样转,呼呼风响,上下左右泼水不透。他舞动着磨盘缓向人群,都吓地慌乱后撤。那样似的有一袋烟时间,赛太岁一声呼“嗨”如平地炸雷,震的人耳内嗡嗡响。接着随着他的高喊‘磨盘成精,上天入地’。只听“呼”地一声,人们看见一道黑影飞向天空;又听“呼”地一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紧急地“呯”地一声爆响,黑影钻地,尘土飞扬。待尘埃落定,不见了磨盘。赛太岁装模作样地了两圈,大声喊叫‘老伙计,你去哪了?哟!给我藏猫猫呢?看见你的尾巴了。给老子出来。’赛太岁说着,手一扬,臂一甩却从土里提出那扇磨盘来甩了老高又单手接住。之后,他睥睨群众,说‘大家若没看仔细,要不要我到你们人堆里再表演一回?”群众看着他托着磨盘装腔作势地逼近过来,二三百村民一轰而散……”

“呵呵,”总管淡淡一笑,道:“血狼羔之所以恶,原是这一舞成名。可惜他一身蛮力,却禁不起李右执使一脚。左执使,我看那赛太岁是被右执使踩死了,你上前看看,能不能把他起死回生?”

“是。属下领命。”总管左侧的那个风度翩翩、俊朗飘逸的汉子迈步向前,走近血狼羔的卧地之处,笑意盈盈地启动薄唇红口:“喂――赛太岁,你还有气吗?可惜你的老牛大憋气术,能屏了喘息之声,却屏不了心跳之音。我扶你起来如何?”

左执使这一句话,让装死的血狼羔心头剧震一震,他心内惊呼:“好厉害的高手,连人心跳都能听到。看来今晚是悬崖顶上摔跤――一栽到底了。罢罢罢,认了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于是他不再强忍身上剧痛,“嘶嘶”地呻吟出声。其实,他也因有气不敢喘又忍痛着实快憋坏了。

“呵呵呵――”左执使见此,漫不经意地笑道:“薛里长,还是自己睡醒了。我们三人远道来访,你却躺在这里睡大觉,这可不是江湖豪杰的待客之道啊!传扬出去,一定有损你赛太岁的威名呢!快快起来与我们见识。”

听着左执使的话,赛太岁欲哭无泪,也无地自容,但也心中生喜,他感受到了生的希望。这时候,赛太岁心中就想:“来者三人虽然不是善主,但也并非勾魂使者、索命无常。若一心服软,今日性命未必会丟。我且尽量服软,见机行事吧。”

想到这里,赛太岁想起身行礼,却浑身疼痛,手掌剧疼,不得已勉强坐在地上,开口说道:“三位高人远道而来,薛某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万望海涵。”

这家伙圆滑,尽管被人打的坐地不起,疼痛难忍,但绝口不提挨打之事。程左执使晒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赛太岁,少套近乎。我来问你,你可知罪?”

赛太岁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只得强作笑颜说道:“薛某鲁莽,不知何处得罪三位高人,望明示一二,必有过痛改,有罪赎罪。”

左执使这时却不答他言,“呵呵”轻笑两声,未见人动,已复立总管左侧回命:“禀总管老爷,属下不辱使命,赛太岁起死还阳。”

总管点点头,道一声“左执使辛苦”,遂移步到血狼羔近前:“你是谁?与吾如实自报家门来。”

血狼羔抬眼一看总管,激灵灵又打一个寒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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