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文章:《叙幼年与老顽童徐庆庚游玩的趣事》

有趣且深度的陶瓷文化自媒体

陶瓷纵论-No.5

五年前的文章:《叙幼年与老顽童徐庆庚游玩的趣事》

作者:杨公子

本文为杨公子五年前,

记叙自己与家父和徐庆庚老师年少游玩的情景。

五年前,文笔稚嫩,文章也未删改,望看客海涵。

儿时的美好,真是让人羡慕。少年时,读汪曾祺的散文中有过这么一句,印象非常深刻。记得儿时好,跟随阿爸去吃茶。门前磨螺壳,巷口弄泥沙。当时读来,便觉满口余香,回味无穷,年少时的童趣,三言两语,就如蜻蜓点水一般,如此欢快,栩栩如生。

提起汪曾祺,或许真是有不解之缘,少年时的文学偶像,去年在拉萨,又见到了汪曾祺的得意门生,龙冬老师,龙冬老师便提起之前与汪曾祺老师的趣事,与我在书中所想的汪曾祺老师是一样的,当夜谈笑风生,半夜彻谈。当我极力在想象汪曾祺老师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时,不经意间,又想到另外一位老人,他就是徐庆庚老师,细细想来,发现他们的背影是如此出奇的相似,喜爱自然,流连山水,充满风趣、幽默的老顽童,只不过一个是在北方吃着炸酱面,遛着鸟,聊着胡同文化的京派作家一代宗师,另一个是在南方,看着杜鹃花开,与山水为友的景德陶瓷艺术巨擘。

景德镇的风景,少年时的确很好,父亲带着我,和徐庆庚老师一起在四周游玩,那时候山好,水好。记得曾经有次,我曾调侃诗人王若冰,你总建议我在文章里多用儿化音,我觉得儿化音用在北方,总感觉怪怪的,你看北方的山,北方的水,能加个儿字吗?那五大八粗的。南方的山,南方的水,才能称之为“山儿”,“水儿”,才能显得如此柔情与调皮。

就是这调皮的“山儿”、“水儿”之间,一个纯真无知的少年,与一个风趣幽默的老顽童,就像画儿一样。记得有次,骑车出游,当时气温炎热,为了躲避骄阳,几个人在树荫下乘凉。孩子嘛,总会找点乐子。我突然发现地上有大蚂蚁,便拿起小石子,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用石子扔蚂蚁玩。徐老师也耐不住,站在我旁边看着。不过多时,就看见一老一少,在比赛用石子扔蚂蚁玩,笑声都让我们忘记了现在竟有三十多度的高温。比赛结果我肯定是忘记了。

徐老师出去玩,常背着一相机,爱拍照。每当看到美景之时,便会立刻举起相机,然后一丝不苟的调整角度,记录这一番美景。我从小不爱拍照,爱写日记,我看见美景,便会从口袋掏出纸笔,用文字记录下来。这不过是爱自然的人们一种表现方式,我也曾在藏区看到一个奇异女孩,喜欢用画笔来记录,看到哪儿,立刻在速写本上用笔画出,速度非常快,和她游历一下午,她画了满满一本。这个女孩子和徐老师也有非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在记录的时刻,非常认真,表情很严肃,或许这是画者的共通点,能维持一个动作非常之久,不像我这样的笔者,写个文章,爱搔首踟蹰,有的时候喜欢躺地上,有时候喜欢站桌上。记得徐老师有次拍一张近景的杜鹃花,昨夜的露珠还在这朵花的脸颊上,徐老师足足用了好几分钟,在这朵杜鹃花面前调整焦距,直至他心中的完美,才肯按下快门。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王安石说得不错。徐庆庚老师就是这么一个“有志者”,到了一处景色好的地方,流连一番,就会像个孩子一样,与我父亲商量,说句:“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好看的”!我父亲便会拿把镰刀,在灌木丛中,砍出一条极其狭窄的路来,在灌木丛中穿越了很久,突然间就又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看到另一处风景。有次在南山十八折处,与徐老师又是沿着溪水,往上游而走,穷尽之时,就又见一处风味别致之处,退则有茂林修竹,流水溪流,进则是一处高崖,城市之面貌,众山之容颜,俯仰间既得。颇有柳宗元在《始得西山宴游记》中“过湘江,缘染溪,斫榛莽,穷山之高而止。攀援而登,箕踞而邀,凡数洲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的文人风趣。

不多时,即看到云层翻涌,夕阳折在云上,熠熠生辉。行到水流处,坐看云起时。徐庆庚大师的作品在收藏家眼中,就如王维在诗家心中一样,这句诗,作为结尾,再合适不过了。

 2014年7月15日

你可能感兴趣的:(五年前的文章:《叙幼年与老顽童徐庆庚游玩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