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派对

文/半瞎子

    纷繁之下肉眼凡胎能洞穿真相吗?在左右之间摇摆跳动,发表一些离经叛道的言论。我觉得能抓住真理,就像伸手就能抓住风里的流言蜚语。爱自由,爱民主,爱平等,爱那二十四个现代政治精神,所以这就值得为他们愤怒和喝彩了。站在几个甲子的轮回上,有人迷信的传着些自己千年文化的糟粕和外来的老套谣言。正如他们那样坚信传言,我也同样的坚信着那些不能被科学证明的东西,理所当然地宣扬不是自己理解的主义,只是这次加上了句更加绝对的话来自我催眠。“理所当然,众所周知,与生俱来…”自然地向下一代说着些自己都不太确定的事,还不断鼓励他们追逐可望不可即的乌托邦。因此我们从诞生起就幸运的带上了理想的浪漫色调,会不时凝视窗外想起我们祖先坚信的美丽新世界。

    沉浸在幻想的革命浪漫里,高举一杯红酒遥敬那些死在午夜的先行者。过去的日子美好且短暂,我们纵情跳舞,高歌,相互交流一些不合规矩的理想。多么共产式的回忆,相信每个理想主义者都会想起那个火红的年代。裹在被子里憧憬明天会是雨过天晴,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哀伤的风笛。那个在飞机上失去祖国的飞行员不会比故乡的任何人更哀伤,从那以后的每一个晴天都是满含哀思的纪念日。可惜我不在过去,没有听过那场狂热的演唱会,没有在书本遭禁之前收藏,没有警觉的发现很多流失的记忆。相信如果真能重来,在暗流涌动的前夜出生也是件潮流的事,穿一件青色外套夹一本晦涩的大部头,从一群人中走到另一群人里。互相点头致意,交流祖先留给我们的幻想,探讨那些从前和以后都不让议论的设想。

    有个新世界,只是从诞生起就只存在社会的边缘。每当人能独立生存就会远离人群,逃向那里,这是最早的无政府主义了,只是他们选择和所以物种践行弱肉强食的法则。在一本小书里虚构过一个海上飘荡的岛国,所有不被社会主流接纳的人都和睦地生活在那里,直到岸上的人们害怕他们的存在而把他们摧毁了。为了真理会放弃多少思考的机会呢?我已经听过很多遍真理,只是还不太像他们那样自然的接受直接灌输的要求。所以我也就有了一丝敌人的影子,在人民的目光下任何动摇都是不可原谅的,即使是一个不起眼的边缘人。所以在那个人人都可以幻想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带上每个人期待的颜色而是包含万物的黑色。像是在所有开始前的那个雨夜,世界淹没在黑暗了,一群人在歌唱过去的记忆。

    我并不宣扬反智风潮,也不那么崇拜集权的产物,仅仅是浪漫地设想一个桃花源。当我意识到人永远无法离群索居时就开始幻想以后的群众社会,会更完美吗?我想最起码不会再有人在沉默中反复上演死亡的悲剧。在那里也不会动不动就创造一些神来给人平静接受不平等的存在。作为最戏剧的笑话,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拥有就已经很可笑了,更何况那些无能狂怒的理想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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