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句·空了吹

2010年3月19日

文/古道西风瘦鼠

        巴国别郡有空了吹者，年过而立，人非木讷，性实刚韧。初，求学濮岩，后负笈缙云之麓，聪颖勤学，期年有成。混迹江湖，尝以大嘴甲于天下，好为文。其文多化古章，以诗句为题，图说外物，诗言胸臆，恣肆汪洋，才气纵横。尝因缘授其课业，与之份属师徒，老夫倍感增色，乃洋洋自得谓曰：“此子乃吾劣徒，尔等可与教之”。

        有老马者，论辈乃吹之师叔，性谦恭，中庸平和之士。

        鼠、马、吹际会网络，常以掐架为乐。吹狂悖不羁，巧舌如簧。鼠、马不能敌，不以为忤，赞其才思敏捷，觉后生可畏，常兴前浪之叹。

        去岁，吹缄其声，鼠、马寂寞莫名，几有摔琴断弦之举。今春至，吹复醒，文如晴翠浸道，辞若春韭丛生，老夫大悦，曰：竖子梦醒矣！

        昨夜览博，读其诗文，青蓝立判。细究之，吹之文题竟暗藏机巧，遂搜剔以为集句，并译之。盖因现成，未可合律，权作闲暇之戏。

        是为序，瘦鼠庚寅初四日午后。

一

昨夜寒蛩鸣三更，  

马踏飞燕照汗青 。

淡羹和酒论英雄 ， 

人生有涯几知音。

        【瘦鼠戏译】昨晚上三更半夜灶鸡子叽啦叽滴叫个不停，那些个废纸堆里飞出好多好多虫虫儿，几个傻逼咸菜下酒讨论哪个是好汉，还说这辈子有这几个兄弟伙就够爽了。

二

把酒临风望明月，   

闲坐清风伴晨昏。  

扑面征尘去路遥，   

流年岁岁尽落英。

        【瘦鼠戏译】起风的时候端起酒杯偷窥嫦娥，宝塞塞滴坐在那里从早到晚单相思，整天就像在赶路找不到目的地，遍地落花就提醒自己不知不觉就把年龄混老了。

 三

晓闻鸡鸣倚柴扉，    

伤城血泪拌尘灰。

时晏长亭风雨急，

凤凰城空燕纷飞。

        【瘦鼠戏译】大清早被鸡咯咯吵醒只好靠在门前揉睡眼，忽然想起梦里面那些和着泥巴的伤心事。下雨的时候送别真他奶奶的不是滋味，还不如凤凰城那些纷飞的燕子自在洒脱。

四

柳絮青青看斜阳，

苔掩春晖茎溢香。

梦中小园锁朱户，

 乍暖还寒读雨巷。

        【瘦鼠戏译】柳树毛毛到处飞舞搞得夕阳看上去都超朦胧，青苔一块一块地滑不溜秋，那些花草连根根都散发出香味。梦到村里小芳家的红色大门紧紧锁上了，冷飕飕的只好拿本戴哥哥的诗集装高尚。

 五 

瑟瑟秋风蒹葭苍，

夜何其兮夜未央。

琵琶弦上说圆月，

菩提树下有沧桑。⑴

⑴此句原为“菩提树下待子来”，为合韵，改之。

      【瘦鼠戏译】秋风吹起芭茅花花茫茫一片，神经衰弱整夜整夜失眠。没法子只好拿把破吉他学习弹棉花，心里贼想着悟道却觉得俗念扯都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