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游戏(157)


饭醉分子对小白猪的奇葩祝福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胖子惶恐地看了小白猪一眼,害怕他责怪自己办事不济,拿自己出气。

胖子把饭醉分子拉到一边,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会不会说话?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白猪的脸马上变成了猪肝色。胖子为了避免我如法炮制饭醉分子的奇葩祝福语,急切地把我和饭醉分子推进了餐厅里。

胖子把我和饭醉分子安排到了餐厅区域最后的角落里,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搭了一张小方桌,供我和饭醉分子就餐使用。

“你们俩在这里好好呆着,别出去整事。”

小白猪的婚礼,让我惊慌失措。想到从此失去了靠山,竟然有些难过地责怪自己没有抱紧他的大腿。

“真没想到事情变化得如此之快!仅两年的时间,猪总就把你甩了娶了别人。”饭醉分子感叹。

我心情低落地望着小方桌上的碗碟,心事重重地用手指关节小声地在桌面上敲来敲去。压抑的情绪顷刻间崩塌,不由自已地趴在桌面上抽噎起来。

“你哭什么丧?”饭醉分子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这贱命真是苦啊,陪猪睡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我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她。

“我早就料到这是早晚的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还一路给他戴绿帽。踏破了监狱的门槛,还一心想着嫁大款?”

“妈的!老娘绝对不会让他白嫖,结了婚我也能把他整离!老娘可不是好惹的!”我抬起头,咬牙切齿地朝桌面上擂了一拳。

“你可真有两下子。我坐等看好戏,看看你用什么好计谋把他整回来了。”

这时,小白猪和小妖精在宾客的簇拥下,满面红光地走进了餐厅。小白猪穿过拥挤的宾客,径直来到我们桌前。

“你——饭醉分子,会不会说话?是不是嫌在牢房里呆的时间不够长?你他妈的,让老子在那么多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大家都以为我神经错乱,从精神病院里请来一个神经病。”

“她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不是告诉过你她脑子小时候烧坏了吗?”还没等饭醉分子反应过来,我就抢先一步替饭醉分子解了围。

“老子在大喜之日,大发慈悲向上面请示,要求放你们出来见证我的幸福生活。没想到,你这两个臭娘们不但不领情,还让我难堪。若惹得老子不爽,明天你们还得进去。”小白猪气哼哼地对着我和饭醉分子甩脸色。

饭醉分子听小白猪的口气的确不像说说而已,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的手心里。按他的脾气和黑道关系,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再进去蹲上两年。

饭醉分子脑子里不断浮现牢房里那堆干瘪的老鼠屎和头顶上嗡嗡直叫,如同蜗牛般大的苍蝇。全身哆嗦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小白猪求饶。

“猪总,我拙嘴笨舌,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高抬贵手,千万别让我再回去。”饭醉分子的异常举动,让周围的宾客向我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妈的,你是不是来砸场子的?就知道你这两个废物干不出什么好事,幸好我让酒店特意给你们安排了这张小方桌。现在看这情形,小方桌你们都不需要了。赶快滚!”

小白猪朝饭醉分子的腿上踢了一下。

一直站在餐厅门口迎接高官莅临的老爹,听到这边吵闹声不断,赶紧走过来查看情况。一看饭醉分子像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向小白猪磕头谢罪。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兔崽子,你不好好的在门口迎接来宾,在这里搞什么玩意?这是哪里来的疯子?是来捣乱还是来哭丧?”

小白猪看老爹面带灰色,不敢为自己辩解。转身就回到他老爹的关系人物身边,点头哈腰不断地递烟。

“你这个疯子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到这里撒野?赶紧给我滚出这餐厅!这地方是你们坐的吗?”小白猪老爹指着饭醉分子呵斥。

饭醉分子慌乱地看着我,用哀求的眼神向我求助。

我绕过小方桌,小心翼翼地走到高官老头子跟前。胆怯地说:“叔叔,我是黑猩猩。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白猪老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厌恶地撇了撇嘴。

“什么黑猩猩白猩猩?你不在动物园好好呆着,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没看到这是人类沟通的地方吗?”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我们自己要来,是小白猪派人把我们从监狱里请来的。”

“这兔崽子,竟然给我搞来两个弱智。看我过后怎么收拾你!”小白猪老爹自言自语地说。

我胆战心惊地回到座位,示意饭醉分子坐下。小白猪老爹乜斜我们一眼,转身去了餐厅门外。透过餐厅的钢化玻璃,我看到小白猪老爹在门口用手罩着耳朵对着他说了几句。一会,小白猪就喊来胖子把我们轰出了酒店。

“什么意思?把我们叫来,又轰我们走?把我们当什么人?”饭醉分子质问胖子。

“老爷下令,他不想看到你们。认为你们不配坐在这里,今天宴请的都是大人物。你们的出现,让他脸面丢尽。”

我还想说几句为自己争辩,不料胖子拽着我和饭醉分子的手就往门外走。

走出门外,小白猪老爹瞪眼睛,对着我们的背影啐了一口。

“你这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疯子都给我请来。是不是故意让我在老友面前下不了台?以后再让我见到这些小太妹,小心我阉了你这个兔崽子。”

“老爸,我只想借机告诉她们我结婚了,让她们识趣点,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哪儿想到这两个脑残,一来就给我整事。”

小白猪和他老爹的谈话,从我们身后隐隐传来。我和饭醉分子像两只泄气的母鸡,耷拉着脑袋走在阴雨蒙蒙的路上,肚子咕咕地叫着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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