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

柴可夫斯基的六月,旋律无可名状,只被吸进去,持船篙的身影在波光里摇晃……鬈发,白衬衫扎进去,黑色靴子,两岸的树丛,云在高天也在水中,一切又在微微燥热的日光里。心既忧伤且幸福,可叹这幸福只是些微的瞬间。曲终意尽,远远地飞去了,再也抓不着。想起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的黑白版画,树林,月亮,少女。再也找不到那样的画,就像怎么也抓不到瞬息闪现的微光!少年的意气稍纵即逝,仿佛昨天还是一头鬈发的叶赛宁,放浪不羁,在月夜驾着四轮马车从舞会上归来,过了明天,就成了在悬崖旁哭泣的薇拉。就像契诃夫借薇拉说出的:幸福和真理,分明存在于生活之外的什么地方。美是一回事,而生活却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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