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行

      来杭州已经一个月了,杭州除了阴天就是下雨,一直都有的是雾霾,天天躲在家里,感叹杭州怎么这么一个鬼天气。就算偶尔看见一下太阳公公,也是隔着一层面纱,看见太阳,一次是在三十三楼天台,一次在吴山城隍庙最高层上,那时倒是很美,抬眼就是西湖,湖心岛。南面是延绵的山脉,狮峰山虎跑泉都隐藏在这群山里。北边是遥遥相望的宝石山。雷峰塔默默的守护着西湖。正是夕阳西下,太阳红红的挂在山峰上,因为有一层薄薄的雾,湖面上悠哉悠哉的小船,一切都是那么飘渺,宛如人间仙境。

  大清早,有人来房东家看房,说是就喜欢南面的卧室,因为早晨可以有阳光洒满床。我当时就笑她了:你们这里有太阳吗?我来了一个月也没看见太阳呀。 要看太阳,还是要在我们烟台,蓝天白云大海,没有雾霾。

        总是想着天晴了,我再出去玩,看来是等不到天晴了,只要不下雨,我决定都出去玩,上午查地图,看攻略,买菜做饭,中午,闺女上学,我去地铁站。我跟闺女讲:我要去乌镇,我要去黄山。闺女问:一天能回来吗?我说:谁说一天回来?闺女问:你忘了你的本职工作了吗?爸爸说什么来着。说啥呢,本职工作,难道我生下来就是伺候你爷俩的,笑话。我要去看看杭州的大街小巷,大运河,翠竹,我计划着我的出行。

      杭州出门基本都是坐地铁,我租的房子负二层就是地铁站,太方便了,有时候能有座位,一般都是站着,坐地铁的多是年轻人,耍微信,刷支付宝,刷公交卡,闺女给我买的公交卡,特别方便。地铁站像什么?每次看着和流水一样的人群,就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农村用的那个麦子脱粒机,几架脱粒机架在麦场上,麦子这么一批一批的用叉子挑上传输带,那边麦秆麦粒呼呼的排着队的出,源源不断的麦子,源源不断的人。坐地铁的人神情都特别相似,面无表情。低着头,刷着手机,看的什么,不知道,大概是花边新闻。车厢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条一条的鱼挤在一起,大家你吸着我吐的气,我吸着你吐的气,随着车厢的晃动一个频率的晃着,脾气都很好,没有因为你倒在我身上,我碰到了你,而互相埋怨的。我在地铁里就算是岁数大的了,老人很少,大概都在家看孙子,年轻人打拼事业,地铁仿佛就是给他们定制的。如果有一天地铁瘫痪了,那整座城市也就停止运行了,地铁是血管,血管堵塞,心脏就完蛋了。

  我跟他们讲山东烟台,威海,山东半岛,她们听说过但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些地方的概念,就像我知道浙江绍兴,乌镇,但却不知道它们都在杭州的什么方向,相隔多远。

    天气难得的好,竟然出来了大太阳,太阳不能辜负,找好的户外线路,立即背着背包出发。不去景点,花门票钱且不说,人太多,不想看加工好了的旅游快餐,只想在青山绿水间慢慢走。找了几条路线,几次出去,我竟然走遍了环绕西湖的山脉,不得不佩服杭州,每一座山从山脚铺的石径路,通到每一个山头,你只要走到随便的一条上山路,一直走下去,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再转入下一条山路。路有青石板的,有小石头密密排列的,有在岩石上凿开的。从古代的哪朝那代,哪个官府衙役,哪方神游道士仙人,只要来到了杭州,都尽自己的能力保护着改变着杭州,吴越王钱谬,修白堤的白居易,修苏堤的苏东坡,直到现在的杭州市政府,都在为杭州默默的做着贡献。譬如在九溪公园里就有一段被称作乾隆御道,全是青石板铺的,通往狮峰山,就是乾隆爷下江南时修的。

    杭州的冬天山上也郁郁葱葱,香樟树,枫香树,这棵树三百年,那棵树五百年,还有一棵枫香树一千多年,好像每一棵树都不简单。几人抱的树干,许许多多。有的遒劲,有的伟岸,有的树身已经长满苔藓,还有的烂了个大洞,但是依然坚强的活着,有的匍匐地面而又崛地而起,每一棵树都是历尽沧桑。在这些大树面前,能干的是什么,我一般都是拍拍树干,心里说:唉,哥们,我来看你了。且当我前世是一棵树。

    山里的风景更是绮丽,先不要说重峦叠嶂,山清水秀,就在峰回路转处,亭子跃然眼前,或飞檐流角,或金砖碧瓦,或古朴典雅。名字也好,有来鹤亭,节义亭,七星亭,凤凰亭,这些都不是出名的亭子,出名的亭子都在西湖附近。但山林间的这些亭子更像是闲云野鹤的雅士。游人走累了,在亭子里休息片刻,仿佛与前世老友重逢,在最幽静的山林深处,彼此深情相依,再赴风尘起伏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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