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馆里呆了一天 - 草稿

我发现有些时候我是想要写的,比如记录和不是那么清晰的时候。

昨天因为一日课的关系,我在生活馆呆了一整天,记忆中,我从未在生活馆呆过这么久,而且人那么多。情感上,我需要依托一件事情才能和大群的人相处,比如集中式的上课,大家都在关注课程内容,这样就不会关注我了,可是今天这个课我其实没太当做是课,觉得只是一个兴趣班。甚至当我发现有男士报名的时候,心中窃喜,我觉得现场大部分的女士也会分出很多关注力在那些男士身上。总之,我就不会被看见了,我就觉得安心。

可是,一早我还是迟到了。一进到教室,我故作姿态的看了一下周围,这是我长久以来检验自己是否进步的一个指标——我今天有没有更敢看人多一点。但是,始终都有一些人是我非常逃避的,那些眼睛会让我瞬间沦陷到羞愧和恐惧的泱泱大坑,一时半会是扑腾不起来的。

可是这一次,我好像真的好了一点。课程在继续,我也有在认真的听,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我的拘谨。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走到前面去问道子老师问题,我把我的“小手”背在背后,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站在课堂的中央,身后都是同学们,我好希望我就是一个小孩,这样我背着手就不会被认为是不合适的了。我站在道子老师身边问她问题,但是我感觉我站的方位不太对,我想挪动一下我的身体,我感觉我动不起来,我要怎么挪动才能站到合适的位置呢,仿佛是一个很大的难题。问完问题我准备离开,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回到座位吗?那小小的教室仿佛泥坑,令我寸步难行。

我看到伙伴在找陈医生按摩,我也想体验一下,我就挪过去了,那种用力感和肢体的不协调令到我感觉我是这样过去的。我站在那个伙伴的面前看着她,其实我的很多信念已经启动了,就像被震颤的阀门,已经在蠢蠢欲动。我站到她的面前,想说句话,我发现我的声音已经出不来了,我感觉我已经缩成了一团,整个人溶解掉了。我说了两次她才听见我的声音,可是她说她看我更紧张,我特别羞愧但是还是默默的退到了座位上,然后我的心整个沉了下去……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场地,它一下子仿佛变成了一个剧场,而我是旁边的观众,我刚才走过的一圈便是生活的缩影。小心翼翼的问问题,回避别人的眼神,迈不开的步子,声音都出不来的和人互动,再在别人难受的时候毫无抵抗力的顺应一切,或者离开,或者不见。那份孱弱无力最后升起的时候,我还是被拽下去了,也被吓到了,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可能收获进步的,因为眼下的我就太弱了。

但是,我想这就是我在关系中的实景还原。尽管心生无望,我还是决定将它小心托起(写完我想意识是可以托起它的,无论强或弱)。

女孩们在讨论自己的亲密关系,我根本不敢靠近,关系到亲密关系我都不敢有什么意见,我觉得那些东西是我不曾拥有的,同时那些纷争也是我毫无经验的,陌生又害怕。我坐在那里,开始心生畏惧。

有时候信念的爆发是一个逐渐滋长的过程,它有它的进程,所以我们会在和一个伙伴有了热烈的开怀畅聊之后,忽然冷场,因为害怕那些躲在暗处的信念会不会在某一刻突然就爬到了身后张开魔爪一把把自己拽住,到时候只能尴尬的草草收场。

种种的不好和恐惧已经在升起,但是我没有像过往那样坍塌,意识仍然在游走和观察。课程在继续,到了最后的环节,几位伙伴反复提到了自己对温暖的需求,以至于会投射在陈医生身上,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温暖的人本就会吸引到很多人来到他的身边,我环顾四周的伙伴,需要这份温暖的人真的十之八九,我感觉那就是人们口中的爱,它就像黑暗中家人为自己留着的那盏昏黄的灯,就像无声的陪伴,默默的挂念。

天已经黑了,几位行政伙伴还在贡献自己在找陈医生体验的过程中的感受,我第一次感觉到,老师和行政团队是多么想要支持大家,教室里升起一阵温暖的感觉,我突然想起了儿时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时光。

我发现身体那些我完全都没有记录额。有一些细节处情感还没有通,这些功课始终都是要去面对的,逃避是没用的,觉得做不到而不做也是没用的,先记录这些。

要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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