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_贝斯特_07_新生活_2_结婚_2_虞道光第二：牛沐_8_好机会啊

孩子刚出生那阵儿，牛沐确实在家呆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一些，但他对老婆的态度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这让他妈当初的愿望算是落了空，本想着有了孩子就能把他的心拴住了。孩子再稍大一些，他又故态复萌，回到了之前经常夜不归宿的状态，即使回家，也经常是喝的宁酊大醉，倒头在自己的屋就睡了。好在有两个孩子转移了他妈和他老婆的注意力，也顾不上再理他了。那两年对于牛沐来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虽然老婆对此也颇有怨言，但好在他的生意特别红火，老婆孩子的物质生活非常富裕，日子也就凑活着往前过吧。

牛沐手里不差钱儿，再加上他爱交际，所以身边从来不缺喝酒吃肉的朋友。有一次在酒桌上，他遇见了两个浙江的朋友。觥筹交错中，别人自然免不了对他一番恭维，什么年轻有为了，做生意眼光独到了，这些有的没的都招呼上了。此时他正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再加上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对于别人的溢美之词，听后那是相当的受用啊。

大家喝完了酒，又一起携手到了牛沐常去的一家夜店。他之所以留恋这样的地方，年少多金是最主要的原因，再加上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对夜店的小姑娘有相当大的杀伤力。除此以外，他的嗓子是标准的男中音，浑厚的嗓音特别好听，张口一唱就能技惊四座。特别是唱起情歌来，别说那些小女孩儿了，就是大老爷们儿也会被他的歌声吸引。曾经有混娱乐圈儿的朋友，在酒后跟他开玩笑，“牛总，你歌儿唱的这么好，找人帮你写几首歌吧，哪天拉你到录音棚里好好录一下，我的公司再帮你宣传宣传，肯定能大火啊”。你还别说，别人说完之后，他还真上心了，只不过平时太忙，也没太顾上这事儿。

本已有几分醉意的牛沐，到夜店一打开嗓子，那两个浙江朋友对他又是一阵猛夸。一曲歌毕，几个人举起了满满的酒杯。大家坐着边喝边聊，好似有意无意中，其中一人提起，说杭州那边准备上马一个煤气项目，专门为周边的企业服务，只要谁能拿到项目，躺着都能挣钱。并且那人还说，他的一个好朋友正好负责这个项目的审批，牛总有资金，他负责拿项目，两个人合作，以后就等着数钱吧。当时正喝到兴头上，再加上牛沐觉着那个人还算靠谱，随即就在夜店里答应了那人合作的事儿。

说干就干，第二天他就跟着那两个人去了杭州，专门考察这个项目。你还别说，他们真的找来了负责此项目的朋友，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个饭，并在饭后把他拉到了项目的规划用地。站在那一大片空地上，那位朋友解答了一些牛沐心中的疑问，无非就是项目建成后的用户人群，政府对项目会有哪些支持等等。他听后就一个感觉，这个项目得必须拿下来，不然就会失去另一个挣大钱的机会。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挣上几个亿，自己再也不用为煤矿的事儿着急上火了。

牛沐倒腾煤炭，说起来是大生意，动不动就几千万上亿的，听着很是唬人，其实他充其量也就是二道贩子，并且但整天要跟煤老板和铁路打交道。把煤在坑口从煤老板手里买下来，再找车皮把煤运到港口。他看起来表面上风光，吃苦受累的活儿还没少干。从坑口到港口，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一旦出了问题，那损失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所以他每个环节都要盯紧了，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有一次天上下着鹅毛大雪，他顶着风冒着雪蹲在坑口，看着黑乎乎的煤炭一车车的往火车站拉。那一站就是一夜啊，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抖掉身上的雪花，再到火车站检查一下是否装车完毕。等这些忙完，他才发觉自己浑身酸软，额头有点儿发烫，本想休息一下，可一想港口那边还在等着他。于是只能拖着疲惫生病的身体，又上飞机去港口等待货物交割。

在那个年代，你想煤老板都是些什么人啊，整天拿着钱袋子去车展上买车，在大城市买房都不论套买，而是论单元。再有就是那些能弄到车皮指标的，虽说他们也是些中间人，但对于他这种最终的小客户，丝毫没有尊重可言。对这些人还好说一点点，但对于买煤的那些客户，他有时真的是要当孙子，恨不得人家一蹶屁股，他就得琢磨这爷要拉什么屎。

虽然他打心里瞧不起这些人，可还得对着人家点头哈腰陪着笑脸。你说整天和这些人打交道，他能开心的了嘛？所以他一挣到钱，就会跑到歌厅、夜店里疯狂一下，在外面当孙子惯了，到这儿他要找到当爷的感觉。常言说面具戴久了，人就把面具当成自己的脸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离不开夜店这种环境了。

虽然倒腾煤炭钱没少挣，但在那帮人面前，牛沐总觉着自己直不起腰来，所以这也是他对杭州这个项目如此上心的重要原因，至少他感觉可以扬眉吐气的挣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