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大叔之不惑记忆:半生慌张(七)

出差上海前后的近两个月里,一直忙着准备项目材料和测试实施,加上在数据中心操作时只能上内网,有很长时间没有上Q或MSN群和同学们联系了。

回到宿舍,我一边想着小杨的事,一边又想起自己提及的彩票的事情,就打开电脑上了Q群。

Q群里历史消息只有寥寥的几句玩笑话,群成员头像也都是灰色的。我百无聊赖地发了会儿呆,就被躲在卫生间小杨的大声电话给拉了回来。

“什么?...你确定?...就我们两个转正没通过?...对对,那我明天问一下东南的那哥们儿...啊,是不是就我们主任还没签字啊?...别急...”

还是转正的事儿,估摸着是给小胡电话。

说到转正,我年初提交的工程师职称评审好像也没人通知。不行,明天上班得问问。毕业6年了,啥都没有。哎...

有些烦躁,我草草地卧倒。磨出枕头下的手机,给茵茵发了一条信息:

“茵茵,我出差回来了,明天下午15:00去你那里看一下结构件,你和阿姨说一声。”

茵茵是钱桥一家五金件家庭作坊吴阿姨的女儿,作坊很小,但经营了好多年,几个长期务工的师傅有几把刷子,非标五金件加工又快又好,是所里为数不多没有任何资质但稳定的供应商之一,我负责一款新机型的防撬防钻探部件的设计和试产,去多几趟,就认识了茵茵,她负责报价,自然而然。

一年多的接触中,我不清楚和茵茵的关系怎么界定。牵过手,拌过嘴,她带我吃遍了无锡最有名的小吃,也去灵山拜过观音。当然,也一起那啥过。好几次在工厂见她和别的男孩子吴侬细语地沟通,一脸的笑,像朵桃花,我还有些吃醋,还闹过,她后来解释是客户,反正无锡话我听不懂,她说啥就是啥吧。开房时我看过她的身份证,也和吴阿姨旁敲侧击地了解过:24了,6、7年前中专毕业后就在厂里帮忙,单身,有没有男朋友不清楚。吴阿姨也变着法问过我的情况,还借着送样品的机会去过所里,在我们科室喝过茶。每次我从她们工坊走的时候,都会按茵茵教导和吴阿姨打招呼“吴阿姨,我带茵茵过所里开票去了啊。”

“蛮好的,蛮好的”

我怀疑吴阿姨说的蛮好的有更深的意思,包括她早就应该知道,我们是去开房,不是开票。

茵茵曾躺在我身边,撓着我的耳朵好几回有意无意地说“我妈催着我结婚,我结完婚弟弟才可以成家。”她口中的那个弟弟我在作坊见过几次,谈不上非主流,就是一头黄黄的长发让我有些看不惯,刚从徐州的一所大学毕业,挂着他们作坊销售总监的头衔,每天耗在作坊就是打游戏。茵茵提到结婚那事儿时,我都不接话,打岔谈其它。我骨子里的穷酸和体力消耗后的乏力,让我无法可说,没钱没肾气,腰不硬,谈个毛线的结婚。

所以小杨是对的,我和他其实面临同样的问题:没钱,没前途,啥都不是。

想到这儿我就一激灵,特心慌的那种。

我回过神看了看手机,茵茵没回信息。迟疑了片刻,我发多了一条信息。

“阿文,回广州了没?”

“刚回”,秒滴滴!

你可能感兴趣的:(70后大叔之不惑记忆:半生慌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