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轶事

一

又见故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令人难忘。下了火车，转乘公共汽车，回家不易，但还是愿意回家。

我是在始发站上车，发车前，公共汽车上乘客不多。驶出两三站，乘客便挤起来了。人们身上穿着羽绒服，所以车厢里显得格外拥挤，车子走走停停，拥在一团的人像是暗流涌动。这时，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有点吃力的上了车，暗流瞬间静止，中间裂开了一道空间，老者看着是农村的，穿着黑粗布夹袄，头上包着白羊肚毛巾，手和脸配着黑粗布夹袄，很是投缘，只是多了一道道皲裂的沧桑。

老者在向座位上移动，暗流中也有伸出手来搀扶的，等他坐好了，暗流中的裂缝愈合了，又随着走走停停的车来回涌动。

“您到哪里？”售票员大声问道。

“卬？”老者没听清楚，售票员又喊了一句。

老者这才告诉她，然后伸手在夹袄里摸，摸出三张一元纸币，递给售票员。

“到＊＊＊5块，还差2块呢”售票员又冲着老者喊。

“卬？”老者耳朵好像不太好，疑惑的看着售票员。

“我这里有2块钱，给你”身边的大叔掏出钱给了售票员。

“大爷，您不用掏了，先坐好了，车不稳”大叔又扶老者坐稳当。

老者脸上微微在笑，轻轻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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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车又走了几站，暗流消失，空荡的车厢裹杂着各种气味，流动在车厢里。车缓缓停下，上了一个年轻人，他一上车就四下查看，像是丢了东西。

“找什么呢？”售票员问道。

“能手机支付吗？”原来年轻人是找二维码呢。

“不能”一句很冷的话，估计这年轻人听到会下车，果不其然，年轻人身上没有现金，要下车。

“我有现金，小伙子，你要用多少？”

还是那位大叔，再次伸手掏出钱。

“谢谢，我微信转账给你”

“可以，现在的人出门带钱的越来越少了”

老者还在微笑，大叔，年轻人也微微一笑，车厢里弥漫着暖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