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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口的夜市生意不论春夏秋冬都异常火爆,顾客当然是以学生为主,还有夹杂周边生意人,虽然早就过了饭点,但是家家还是爆满。我们挑了一个烤肉摊坐下,要了啤酒和烤肉,继续神吹乱侃。
第一把烤肉上来,我们五人捧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吃。刘清冉吃了一串肉,说:
“给你们说个搞笑的事情,我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为了防止他对我图谋不轨,我和他说你现在太胖,我们不能做“有氧运动”,等你瘦到140斤的时候才行。他很认真的答应了,然后就开始健身。”
我实在没闹明白,刘清冉为什么当着郑亚的面,讲她与前男友的事情,似乎还是私密的事情。
我看看郑亚,郑亚边喝啤酒,边津津有味听着,一脸淡然。
“然后呢?”岳靖催着刘清冉快讲。
刘清冉也喝了口啤酒,继续说:“然后,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有点跑偏,超出了我的预料,后面每次约会,我这种没有原则的人,在亲密接触的时候就精虫上脑,啥也不记得了,可是前男友这个呆瓜,过于遵守承诺,就算明明他也很那个啥的时候,依然无动于衷。我有点崩溃,终于在有一次,我主动提出不要等你140斤了,咱们现在就开启“有氧生活”吧。结果他,竟然摇摇头和我说,不行呀,说好的140斤的,不能这样,不然我觉得我现在还配不上你呀。
我的内心,当时就奔腾过1万只草泥马。”
“我擦,这个傻小子是个呆子吗?妹子在怀,还主动提议,他这都能忍住??”我夸张地配合着刘清冉说,这时候我瞟见郑亚,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当刘清冉讲到这里,我大概明白她为啥要讲这个事儿了,她是讲给岳靖听的,担心岳靖也像她前男友一样----太瓜。
甚至我都有一丝怀疑,是郑亚出主意让刘清冉讲的。
照这样推测,刘清冉这个“大礼物”应该是留给郑亚这小子了。
“然后呢?”岳靖继续问。
果然,刘清冉说“没有然后啦,我俩分手了,这不,最后便宜给这个流氓了。”
刘清冉说着拧了一把郑亚的胳膊,这一拧里,有三分讨厌,七分甜蜜。不要忘了,有时候女人的讨厌,也是甜蜜。
“我还流氓?那是谁还一直为没有拿下前男友贞操而耿耿于怀,嫌自己没有魅力呢!”郑亚终于开口。
“后来,我不耿耿于怀了,听说他在健身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朋友。俩人现在还在一起呢!”刘清冉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说。
“那你输给了男人,不丢人。”付烟莎抿嘴笑着,举杯和刘清冉碰了一下
“你们女人就是虚荣。”郑亚放下酒杯说道。
刘清冉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针锋相对,言辞泼辣,“拉倒吧,你们男人才虚荣呢,我们女生寝室总结了,
“这才九条,名下不够花样翻新使用啊,咋不凑够10个,庄老师,来给咱再编一个诚恳的理由”郑亚打趣我道。
“听不懂你们说的黑话,咱不在一个江湖”我不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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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冉刚讲完自己处女的故事,第二把烤肉就上桌了,我们又共同举杯,一饮而尽,空杯还没来得及倒酒,一个寸头男生从其他桌上,端着杯啤酒摇摇晃晃地走到我们桌前。
“师姐,你,你好,我,敬你一杯。”寸头男生站着,腿脚有点儿软,结结巴巴地对付烟莎说。
我还以为他们认识,就赶紧给付烟莎的杯子先倒上啤酒,付烟莎瞟了那男生一眼说:
“我不认识你,想喝你自己喝。”
一听这话,我们明白了,估计又是追求者或者爱慕者,以付烟莎在学校的知名度,有很多追求者并不奇怪,估计付烟莎自己都司空见惯了。
岳靖看寸头男生快喝醉了,不想沾惹是非,赶紧给自己倒上啤酒,端起杯子,站起来说道:“我是她男朋友,想喝酒,哥们儿我陪你喝一个。”说完举杯。
岳靖一方面是给寸头男一个台阶下,帮付烟莎解围,另一方面是宣示主权,让他知难而退。
“什么狗屁男朋友,你算老几”没想到,寸头男说着话随手就推了岳靖一把,由于岳靖刚开始喝酒,毫无醉意,所以寸头男没把岳靖推倒,自己却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与此同时,我和郑亚赶紧站起来,却看见就近的付烟莎已经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砸到寸头男的头上,瓶子应声而碎,血从寸头男的头发上就流出来了。
把我们三个男生都看傻眼了,没想到文静的付烟莎这么生猛。
我和郑亚上前拉着已经抄起凳子的付烟莎,否则第二下估计就又招呼到寸头男身上了,这时候寸头男同桌的两个男生也赶到跟前帮忙,一个去拉寸头男,一个朝着付烟莎就踢了过来。
我们去拉付烟莎,本来是怕付烟莎冲动起来不管不顾,已经砸了一酒瓶,咱没吃亏,不能再扩大事态了,要见好就收。
没想到寸头男的同伴过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打,事情到这个份上,我们三个甩开膀子就和他们三个打了起来,交代刘清冉拉好付烟莎,生怕她再参与。
对方说是三个,其实只剩两个了,寸头男已经倒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三人都喝了酒,晕晕乎乎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岳靖这厮下手尤其狠毒,对方三个都被打趴在地了,他还抄起凳子往寸头男身上砸,男朋友在女朋与被欺负的时候,往往都更加冲动。
不一会摊位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店老板报了警,很快警察把我们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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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事情来龙去脉很清楚,都是学生不敢撒谎,双方口径一致,对方也承认是他们先挑事,先动的手,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一伙儿里有个男生以前追求过付烟莎遭拒绝,刚好今晚撞见,喝了点酒就怂恿寸头男生上来寻事儿,警察一看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那三个男生也都是皮外伤,双方都没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派出所让我们赔偿店老板的损失,教育一番后就交给学校处理了。
学校处理结果却是简单粗暴--------除了付烟莎和刘清冉,其他六人全部开除。
开除的原因倒也不单纯是打架,而是打架的地方,主要是影响太恶劣,付烟莎的校内知名度本来就高,又是在校门口,校内外太多人围观,传出的版本就是两拨男的为了她争风吃醋打群架。
我写的那篇《退学男生前一周的支出记录》不幸应验。
事已至此,那就全当提前毕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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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困惑,我和郑亚当时没想明白,事情实际起因是付烟莎,学校处理的依据也是影响恶劣,为付烟莎争风吃醋,可开除的人里却没有付烟莎。我的意思并不是说非得拉付烟莎下水心里才平衡,只是觉得不符合常理。
当然,这些困惑,担心岳靖误会,我和郑亚都没向他提起。
这件事对岳靖来说,为了女朋友出头,倒也无怨无悔,甚至有几丝骄傲的悲壮,对郑亚来说影响也不算大,他本来就不怎么上课,要么外出泡妞,要么就是在宿舍炒股。
“我在哪炒股不是炒,非得交着高昂学费在学校宿舍炒股吗?”这是郑亚安慰岳靖时候说得话。
对我来说,影响就比较全面。
这事儿在学校传开后,卖花的老板娘自然是取消了我这家教的资格和岳靖卖花的工作,没了家教的兼职,少了一笔收入,更重要的是,我还真没做好进入社会的心理准备。
倩如对这个事情反倒很是理解,当知道她妈妈不再聘用我时,那是百般不乐意,自从我用聊天的方式给倩如上课,师徒关系融洽很多,已经相处成了朋友,她在轻松的氛围里知识面获得了的拓宽,但是花店老板娘一再坚持,倩如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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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学校扫地出门,首先我们要解决落脚问题,就是住哪?根据我多年住校经验,到一个陌生环境,首要考虑怎么住,其次考虑怎么吃,最后考虑交通娱乐,我相信进入社会也得按这个次序来办。
住的问题不难,出校门不远就是西安最大的城中村。
学校刚毕业的学生,不回老家发展的,几乎都是把这个村子做为人生第一站的落脚点。
郑亚手头宽裕,打算正式把炒股事业做大做强,去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穷困潦倒的我和岳靖只能去住城中村。
我俩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民房住下,房子才新盖两年,老两口闲来无事就打扫院子和楼梯卫生,房东家只有一个儿子,刚结婚一年,我见过儿媳妇几次,异常漂亮,单论颜值,房东儿子绝对是高攀了漂亮媳妇。儿媳妇虽然是嫁到了最富裕的城中村,还是坚持上班,房东儿子反倒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收收房租,出租房里有什么东西损坏,搞搞维修。
没想到住在城中村第一夜,我俩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