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旧梦

第二章

之后的每一天，她的每一个细节总是让我格外的在意，我坐在她背后，总是喜欢看着她的长发和她穿军绿色的衬衣。那是一堂的英语课，晨老师从走廊到教室一脸杀气，手里还拿着两根教尺，可能是例假来了，乌云聚到一堆天气阴沉且闷热，营造出一副大难临头的感觉，我们站起来刚准备敬礼，晨老师进来摆手示意我们坐下，然后拿很多A4纸，剪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张，然后对我们说：“今天我们不讲课，你们不是喜欢玩吗！我今天就好好的玩一玩。把白纸传下去，每一个人写一个名字，写上名字就代表在我课上说了话的，无论成绩还坏，奖励教尺一下，名字重复的，那就在多加一下，当然你也许觉得我一个女人打的应该不太痛，那你们就试试吧！”说完又冷笑了一下，我们面面相觑却又心有余悸，我们很快写好了便交了上去，晨老师开始统计，但我知道像我这种成绩差，态度还不好的，无论上面有没有我的名字，都是个死。很快统计完了，开始念名字受罚，“楚磬5票！”晨老师大声的叫道，然后又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第一个名字念的居然是她，她其他成绩都一般，唯独英语很好，谁会把她的名字写上去，这不是整人吗,我又想着以她平时的表现应该不会罚太重，她走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还是天太热，或是因为第一个就叫到她有点丢人，脸上竟流着一丝丝汗水，她战战兢兢地伸开手掌，“啪”教尺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晨老师似乎用尽全力打在她手上，我当时第一感觉是这老师疯了，还没容我继续想下去，就听见一阵哭泣声，天感觉的越来越热，她消瘦的脸庞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抽噎着，忍住那一份不该自己受罚的委屈，晨老师果然疯了，手高高抬起准备第二次蹂躏，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脚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拉住了楚磬，然后说：“反……反正下一个是我，请你让……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我紧张到有点结巴，晨老师本来面无表情，听到我说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面目有些狰狞“好的同学，你20下，她还有4下，一共24下。”她说完，本来很有底气的我，脚突然有点软，脸上也开始出汗，果然天越来越热，我看着楚磬的眼神示意她下去，她眼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疑惑是感激还是觉得搞笑？还没容我想下去，下面同学都开始起哄了，各种哨声嘲笑声，同时晨老师的教尺也狠狠的落下，声音不大，但手掌却瞬间麻木，疼让人想冲上去打她，下面起哄的声音更大，我知道我今天的手要废了，晨老师第二下紧接着上来，嘴里还念着说：“你爸妈叫你来读书，什么没学会，竟然学会了英雄救美了，开学到现在都没见过你爸妈，过几天就叫你爸妈也一起过来。”我闭着眼睛忍着，我心里想，你想找我爸妈，呵呵。一阵闪电从天空划过，滴滴的雨声响起，接着哗哗大雨倾盆而下，晨老师看我一言不发，打的更重，嘴里继续说：“你还真是个油条啊，小小年纪，你一点梦想都没有了吗？”梦想！呵，可能当时的梦想就是正大光明的保护她吧。起哄声渐渐没有了，就只剩下教尺的声音，24下打完，我看着窗外的大雨回到座位上，我想哭，可是我却不能哭，眼泪已经流眼角，我也只能打个哈欠一笑而过。大雨过后必是晴天，放学以后我还是和往常一样抱着篮球往回走，不同的是换了一只手而已，突然感觉后面背后有人用手指在戳我，我转过身去，是楚磬，我不知所措，虽然基本每天都见，但是单独面对面还是第二次，我脸又有些发烫，她拿一张纸条给我，然后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就走了，我想这就是传送中的情书吧，第一次收到，开心的麻木的手都有感觉了，心跳的很快，迫不及待找个地方坐下，然后紧张打开，里面居然只有两个字，“谢谢”然后就是很多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