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某一天

早上去医院排牙片。

最后看完准备退卡,在排队的时候,我的一前一后,是两个老阿姨。在排队的过程中,我因想缓解进入医院的窒息感和我前面的老阿姨聊了起来,得知她也要办退卡退费。

等窗口排到她时,她因不清楚自己的手机号码而无法成功办理,工作人员只能是不耐烦而麻木地告诉她需要满足些什么条件。此时,我后面的阿姨不停地哄上来往窗口塞她的卡(从她排到第三位开始),说她只是想看看里面剩余多少钱,并对工作人员说着自己忘记诊疗卡密码了。工作人员则不断重复着让她排队的言语。

喋喋不休的问题两边都没有得到解决,漫长的等待和躁郁的两面夹击使我开始不耐烦地打开嗓门提高音量,“阿姨请您排队好吗”,我开口说道。但是阿姨似乎假装没听到,又走进窗口,这次直接把卡往窗口里的桌子一扔,工作人员是迫于无奈也给她先办了。

然而我前面的老阿姨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她很无助,我认为我能帮到她,便用她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以此来帮她记录下她的号码。写成纸条她交给工作人员看后,工作人员让她拿出身份证,她没有带。于是事情只能是不了了之,我以为我能帮到她。

待我办完之后我们两个一同走开来,我告诉她要带身份证来,然后和她说了再见。看着她一个人娇小却独立的身影,我感到佩服,因为在她这个年龄还能孑然一身淡定清醒地游走于医院,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再想想,又觉得心酸,自己要面对这么多的难题,没有人告诉她要带些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要记住自己的号码,在她在窗口前踌躇不安掏出老式手机的时候,没有人教她“智能”。我想到老无所依这个词,万般情绪融化成医院内的空气不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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