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又是九百多人感染,这座城市如同陷进了万劫不复之中,本来到了的针对五一黃金周的封城十一号就要到了,今天新闻里又发布,这次封城延长到月底,这样的延长已经重复了多少次,市民们可能都数不清了。

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穿插在建筑物中间,这座曾经的亚洲最大的城市,除了各个车站附近,能看到忙碌的人群.其它地方几乎都像中了邪一般,只看到庞大的建筑森林,不见人影,马路上的汽车倒是有,但是业远没有以前那样的络绎不绝了,市府要求城市八点息灯,城市的营业场所响应市府抗疫措施,几乎都关门息灯了,曾经以晚上城市灯火明亮作为噱头,经常在媒体上自嘘是在飞机上看,是亚洲第一,已经却己黯然失色。而且被市民调侃,我们是世界上第一个发现息灯可防新冠的城市,这回夺第一,己经不是亚洲第一了,而是世界第一,可是这些第一背后的疫情现实怎么样,还是一往如故,病毒爱它就是深,这场单恋已经有点太激情了,城市的官老爷你们是装傻还是充愣,你们光顾着找感觉了,市民们确实受不了。

还是以第一人称我来记录疫情下老百姓的生活,像我这样城漂族是这座城市的主要服务者,现在城市都是以城市群的形式来加强自身的实力。我所在的这座城市群属于超一级,和周围几个城市合计人口,有个超级名称叫做首都圈,官方发布要三千多万人,我不是城吹,已经过了吹牛的青春岁月,现在生活的状态很务实,每月都在思考着如何在公司加班加薪,因为生活中未来可预期的开支在不远处如一个黑洞吞噬着,这个洞口好似有一种魔力,它绞碎着生活中所有短暂的良好感觉,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变得凝重了,年轻时的笑容惭行渐远,身边中年人的那幅不见笑容的中年脸已经复制到自己脸上,常常觉得自己表情很缰硬,有时候实在觉得有点惑茫,走到镜子前,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这样的状态已经几年了,时真时幻。

这样的状态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有时候和朋友在一起,谈起当下的生活状态了,大家差不多,现在人好像不敢碰这些心里的痛点,碰一下就会被倾诉,站在他旁边就如同一个若大的嘴巴对着自己叠叠不休的开始,一点都没有美感,本来想着自己倒倒情绪,缓解缓解,反而适得其反了,看着对方的面孔,那张不停变化着嘴巴,好像对面或站或坐着的不是朋友,而且陌生得让我即可需要回避。一个朋友这样我还觉得不甘心,有段时间把自己有限的几个可以说得来朋友,统统作了个我的思想实验,当然对方不知道我的意思,不出我所料,他们几乎都是一个面孔,巧舌如簧,致于说得什么,我几乎没听进去,总之自己都是插不上嘴的,我比说相声的捧哏说话的机会还要少,简直就是朋友的个人场,现在人都这么爱表达的,过去他们不是这样。

这场疫情已经一年多了,一年来疫情给城市的改变,表面上看不出来,钢筋水泥森林还是那么坚固冷傲地矗立在那里,过去流动的人群和车辆给它添了点层次,有了色彩,移动,以及灵气,如今的空旷,有时候走在城市的地下通道,街道上经常是许久不见一人,车也很少,这样的情景只有在电影里看到,可是这里的魔幻现实来到生活中了,人生是戏,还是戏如人生,车流得声音少了,不见了行人,但是救护车的声音时不时地在不远处的不知道的那条街响起,近了声音大了又小了远了,一天里这个声音几乎成了一天的主要的声音了,救护车的声音听得急了脑子里就会幻化出目前印度疫情可怕而场景,火葬场二十四小时的火影,最近尽是这些糟糕的念头。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因为焦虑,而且这个焦虑来自几个方向,焦虑开始是种不好的情绪,但是心理调整不过来,焦虑就会把自己心里这块当成它的殖民地,内心的领地被焦虑划了当作了租借,这个常租客和内心可不会和平相处的,它会得了便宜不卖乖,还会变本加厉地制造问题,本来那片和平的天空因这个家伙的入侵变得到处紧张,这只是最初的不知原因的焦虑的带来得困扰,紧接着,又有几个方向的焦虑,它们的原因我实在找不准,只有一个是确定的就是疫情,其它的焦虑都是侵门踏户了却找不到敌人,大有瓜分我之势,内心已经看不到那个曾经安静的桃花园了,内心成了个万国旗在舞动,每面旗子上确都是焦虑二字,我突然觉得自己从里开始变化,有点似脱胎换骨般的样子,焦虑王国就要诞生或者称已经诞生,我的主权已经换主那个国王就是焦虑,它一点也不避讳,直接接受了主权,我病了,不用去医院,我自己都给自己诊断了,我得焦虑症了,身体最现实,我浑身这也不舒服那也不叙服,当下的病毒还有预期的疫苗,可是这个焦虑症却没有办法,目前没有,将来很长时间可能也没有。

下午天变得阴郁了,看来又要下雨了,立夏的节气才过几天,虽然要下雨了,气温不低有点闷热,这天气刚好和我的焦虑对着味,我几乎都要爆发,不知道什么源头,也不知道什么动因和逻辑,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恐惧,焦虑在我这里好像在升级,它在向更让人不安的方向的生成,焦虑的情绪更为强烈,当下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没法做,因为那个自我几乎隐去,没有自我只有焦虑的这个状态可能没法用语言描述的,描述自己必须有个自我也只有这个自我才能看清当下,可是自我己经没有隐形,它的地方被入侵,它已经没有了立足的地方,这个舞台的演绎只有焦虑了,焦虑如果要表达,它就是直接指向黑暗,它不会给自己留后路的,因为它要长久主宰,它希望那个黑暗永远没有光,这样焦虑就可以长期执政了。

雨点打落在地面形成很大一片印迹,看来马上就要来场雨了,而且是雷震雨,雨点开始密了急了,我却无动于衷,这场雨淋定了,焦虑主使着我让自己成了个落汤鸡,目前只有这样,看来不光是焦虑主使,那个隐去的自我好像在对我悄悄递话,当下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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