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学习第413天,17.17&17.18恶紫之夺朱也

弘毅乐学书院之学妹读经

一字一句读《论语》第413天

原文阅读:

17.17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17.18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译文讲解:

孔子说,一个人花言巧语、满脸堆笑,他身上的仁恐怕就很少了。

孔子说:“我讨厌用紫色颠覆了红色,讨厌用郑国的声乐扰乱雅乐,讨厌用巧舌如簧颠覆国家。”

启发思考:

      “巧言令色,鲜矣仁。”一章在《学而篇》已经学过,这里就略过了。

        今天我们主要学习17.18这一章。如果按照前边学过的孔子说话风格来归类总结,可以称为“君子有三恶”。孔子讲了三个方面的喜恶,色彩、音乐风格和语言表达,他把紫色、郑声和利口归纳为三种令他最反感的事物。

      中国古代把颜色分为正色和间色两类,正色和间色逐步成为明贵贱、辨等级的工具,不得混用,比如孔子曾说“红紫不以为亵服”,不能用红色或者紫色的布做家居时的便服。

      不过,在春秋时代,对衣服色彩还没有特别明确规定,哪些色彩什么人可穿、哪些色彩什么人禁穿,往往是地位高的人穿什么颜色,地位低的立即仿效,那色彩便流行起来,可谓是上行下效。

      红色为正色,本是最尊贵的颜色。作为间色的紫色本来是卑贱之色,《释名·释采帛》:“紫,疵也,非正色,五色之疵瑕,以惑人者也。”。但它的艳丽也足以悦人之目,且紫色衣料稀缺昂贵,人们都以紫为高贵时尚,红色反而成了“土气”“俗气”了。

        据《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记载:“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是时也,五素不得一紫。”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以至于当时5匹生绢也买不到一匹紫色布。齐桓公看到这种现象十分担心,于是管仲劝他不要再穿紫衣,“三日,境内莫衣紫也”。

      然而,由齐桓公始的这个传统却流传了下来,南北朝时期创立了五等官服制度:朱、紫、绯(深红色)、绿、青。以唐代为例,三品以上穿紫色官服,四品着深绯色,五品着浅绯色,六品着深绿色,七品着浅绿色,八品着深青色,九品着浅青色。

      武则天当政时期,有一个叫傅游艺的官员擅长拍马屁,一年之间自青而绿而朱而紫,时人号为“四时仕宦”。白居易的著名诗句“江州司马青衫湿”,是他被贬官后只有穿“青衫”的资格。

        不过,孔子厌恶紫色盖过红色,郑声盖过雅乐,都是因为它们非礼的问题。其实,孔子最深恶痛绝的是第三点,“利口之覆邦家”,巧言令色盖过了直言正理,危害国家,扰乱天下。因为利口之人嘴巴非常会讲,虽然没有真正的思想内容,甚至常常指鹿为马,以是为非,搬弄是非,但有些君主昏庸无道,被利口之人迷惑,则家国岂能不颠覆而亡。古今中外历史上,这种利口覆邦家的例子非常多。

      这段文字看上去非常容易懂,但并不一定能体会其深意。这三点与前面的狂、矜、愚三点是连贯的,如荡之于狂,紫之于朱等等,都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情形。一个人的学问、道德、修养,最怕是成为似是而非,只有能辨别清楚真伪,不迷失方向、误入歧途,才可能在正途上精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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